第一百六十七章：山河破碎（1/2）

白卿言让肖若海改为每增加铁沙袋分量，以图增加自身力量，至第十钰青山白卿言开始负重练习箭。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第十五大军至障城之时，白卿言手持弓，一箭便将把到在地。

肖若海一路所见，白卿言为捡起弓所做努力，眼眶发红：“公子……”

她用肩膀拭去脸上黄豆似的汗珠，抽出一支羽箭，眸色沉着对肖若海道：“把拉远……”

肖若海颔首，急奔于把之前将把扶起，往后挪出五丈，增加把底盘之重。

满脸是汗的白卿言搭箭拉弓，尽显幽沉锋芒的眼仁直视把红心。

“咻——”

悬在极长上眼睫上的汗水随着她放箭的动作，也跟着滴落。

箭矢空之声，与十五之前相较，充满了力量与肃杀之气，长箭尾翼嗡鸣在这寂静之夜格外清晰，极重的一声闷响后，被肖若海加了重量的把剧烈晃了晃又堪堪重新站稳，箭无虚发依旧正中红心。

不够，还是不够……

她又抽出一支羽箭，再搭箭拉弓。

白锦稚站在白卿言身后，环视已经出现在演武场的诸位将军和兵士。

这几军中已经传遍了长姐每寅时准时练箭之事，随军出征的石攀山将军、甄则平将军、张端睿将军都来了。

她心中略略有些吃力，害怕太子知道长姐能耐，等此次大胜之后……不给长姐活命的机会。

甄则平静静凝视着白卿言挺拔漂亮的身形，从眼前坚韧刚强的儿郎身上，恍若看到了镇国公世子白岐山的身影来。

甄则平此生从未见过比白岐山箭姿态更为潇洒之，也从未见过比白岐山箭更为准之，而白卿言比其父毫不逊色……

“真是，虎父无犬啊！”石攀山不免感叹。

“不是说镇国公府嫡长当年受伤之后武功全废，是个废了吗？”有问。

“大概是在祖父、父亲和叔父弟弟们去世之后，想重新将那一身本事捡起来吧！”张端睿握紧了身侧佩剑，想起那年随国公爷出征的灭蜀之战。

这位称小白帅的娃子，一手银枪使得出神化，一把弓箭无虚发无能出其左右，每每出战带着她那一支子护卫队必为前锋，勇敌阵，何其张扬！

比起那时，此时的白卿言已无年少倨傲的那子劲，竟沉下心来复一练习这枯燥乏味的动作，进步之神速逐追风，让胆战心惊，称之为一千里毫不夸张。

都说镇国公府白家，从不出废物……

果然！

即便是身受重伤武功尽失，可经历丧亲剧痛之后，即便是个娃子亦能振作起来，沉下心拼尽全力要成长为……能抗得起镇国公府满门荣耀的好儿孙。

对于曾经与白家军共战过的张端睿来说，他更能体会白家那种百折不挠的神，顶天立地的风骨。

大军拔营出发之时，太子看向已经连着走了十几天的白卿言，目光里已不仅仅只是敬佩，而是叹服。

白家不出废物，就连儿郎都是这般坚韧！

也难怪，父皇会忌惮镇国公府……

太子望着白卿言叹了一气终还是上了马车，全渔说的对，他是天潢贵胄是储君，他不是一个征战杀伐的将军，不必与这等心志坚韧的将军比拼谁能吃苦。

他要学得，是治国御下的权衡之术。

白卿言抬脚往南，今晚必到宛平，近了……离云行越来越近了。

如今西凉南燕联军大天门关，因为议和之事军队止步于此，不曾往前。

五万大军若到宛平，和天门山之间便仅只隔了瓮城。

她拳紧紧攥着，压下心沸腾的杀意。

跟在她身侧的白锦稚悄悄握住她用力到泛白的手，低声道：“长姐，近了……”

从障城往宛平这一路，目光所及都是背着行囊……从宛平方向与他们擦肩去往障城而去的流民。

有富裕一些的，赶着牛车前行的。

也有推着独车带着自家婆娘孩子的壮汉，也有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追上队伍怕被落下的老家，还有哭哭啼啼喊饿的孩子！

有衣不蔽体，有蓬垢面，可无一例外，各个满面沧桑，脸色灰黄。

世征战，手无缚之力的百姓为活命，只能被迫离乡，颠沛流离。

白卿言双手紧握，断断一月时间……一向富庶安稳的大晋竟让有中，山河碎，民不聊生之感。

这些活下来的百姓，都是她的父亲、叔父和弟弟，还有白家军，用命换回来的！

他们见到浩浩的军队连忙往两侧避开，停下脚步，瞩目凝望，窃窃私语。

“这是朝廷派来的军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