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燃犀照魂38 · 雾灵山狸（2/3）

在朝着白珞爬来。那狸妖有些惧怕白珞，对白珞也存着敌意。狸妖依偎在司涧身旁，对着白珞呲着牙但却不敢再靠近一步。

司涧轻柔地在狸妖上揉了揉：“这些狸儿是我养大的，比别的走兽也要聪明些。他们躲过了雾灵村的屠杀却不肯弃我而去。但这山中已经没了食物，那山泉水里有也有毒。这些狸儿只能以那些废掉的丹药为食，饮那有毒的山泉。久而久之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也多亏了这些狸儿，那些畜生不敢上山，我们才有地方躲藏。”

白珞没想到那些山野莽夫竟然做出了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她皱眉看着那些缩在角落的子，心中划过一丝不详的预感：“那这些子？”

“这些子？”司涧讥讽一笑：“让监武神君好好看看。”

那些子样貌可怜，一个个低着只敢偷偷抬起眼皮看白珞，终于其中一个鼓起了勇气，将自己的衣衫揭了开来。

赵狰转过去紧盯着山墙上的空无一物的一角，不挪开半分。

那子脱下衣衫，便是早已见惯了妖魔鬼怪的白珞也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那子肚腹松弛，肚腹上竟有好几道疤痕。那些疤痕重重叠叠，血外翻。血了黏在一起愈合了，翻出血便在肚腹上留下两道好似风的皮。

那子脸颊凹陷，一双眼睛的眼眶陷。白珞看着他们忽然想起曾在荒狱中见过的骸骨，被削尽皮的、或是还剩半副尸骸的。那些挂在荒狱中的彘已是难看可怜到了极点。可此时白珞就是莫名地觉得眼前的这些子还要更为悲惨可怜。

那子缓缓开了，脸颊凹陷的皮裹着牙关，就好像一句风化瘪的尸骨在开说话：“监武神君救过我魔族命，自然知道我们魔族之是不易死的。”

不易死的。

长生不老的。

总有些联系。

白珞心中泛起一阵恶心，怒意忽然自心底滋生涌喉，顺着经脉灌指尖，就连一向清醒的大脑似乎也在突突跳着。

那子的话语虽轻，但一字一句宛若重锤：“我们不易死，便是炼那丹药最好的引子。若真是用我们的骨便罢了。可那些畜生用铁链绑着我们，一个困魔阵就让我们动弹不得。那些畜生与我们**，着我们生子，将我们生下的婴孩扔进炉鼎里炼制丹药。”

白珞喉就像是数千条蚂蚁爬过，密密麻麻地涌进喉。她手指开始颤抖，怒意让她几乎要控制金灵流。那金灵流自她身后冉冉升起，她绀碧色的双眸好似淬了毒：“然后呢？”

赵狰紧紧盯着那空无一物的角落，显然那些伤痕他早已看过。赵狰忍着怒意说道：“监武神君大义让魔族生灵得以安息。我们总以为好子来了，胆子大点的便到了界，求一餐一粒米，一叶青菜，不必再受那魔族的苦子。可没想到我们身为魔族，生来就是错的。这三界之中根本没有我们的活路！”

赵狰恨道：“我五年前偷偷过了魔界结界，原是做些力气活混得一饭吃的。但后来被发现是魔族，就被到处驱赶。后来走投无路，我走到了雾灵山。这里没吃的，我便只能饮山泉，吃树皮。没想到中了毒。幸好被司涧救下。原本也过了两年轻松安逸的子，没想到三年前来了那帮畜生。起初我发现有魔族子进村子还没在意。但是很长时间发现只有进去的魔族子，没有出来的。我心生疑惑，进村里一看，这些子都已……”

赵狰话说到一半便再也说不下去，想必当的场景太过让惊骇。赵狰堂堂男儿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司涧低声道：“那困魔阵厉害，我们无法去复仇，救下这些可怜子已是勉力而为。”

白珞心中气恼至极，以至于脑发胀，几乎无法思考。若是以前的白珞，定会发觉司涧隐藏起来的秘密。司涧为雾灵河神，怎会惧怕一个困魔阵？她可以在白珞面前轻易逃脱，那些山野莽夫虽然有困魔阵护着雾灵村，但也有落单的时候。司涧要是想要报复怎会一次机会也没有？

此时的白珞没有丝毫空隙来思考这些问题，她的内心被愤怒充斥。炉鼎之中那些无辜的婴孩在哀哀哭泣，那些怨气在炉鼎之内出不去，只能在紫金炉鼎内左冲右撞。

她的眼前好似有血在翻滚，好似她的躯体便是紫金炉鼎，怨气、怨灵在她身躯里左冲右撞，撞碎了五脏六腑，撞她所有理智。

她的眼前好似被鲜血涂满，看什么都是一片血红。她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喉像是被扼住，胸中闷着一气，如若不将这气吐出来，便会被这气活活憋死！

“白燃犀！”陆玉宝与姜九疑沿着山神的树枝爬了上来。陆玉宝一进陵墓就看见白珞背对着他，双肩起伏不定。

陆玉宝担忧地跑上前去，扳过白珞的肩。白珞蓦地转过来，陆玉宝心里顿时“咯噔”一跳。他从未见过白珞这样的眼神！

白珞绀碧色的双眸似淬了毒，眼神就像是那地狱中爬出的恶鬼般怨毒。这眼神就像是最凶猛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