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3 草帽的约定（2/4）

“……”卡普嘿嘿笑道，“‘想要我的宝藏吗？那就去海上找吧，我把一切都放在那里了’。”

郁金香自语道：“也是因为他一句话，四海之中有野心的海贼们，全都疯了一样地涌向伟大航路……”

卡普冷哼道：“那混账临死还要给添，害得我们海军不得不将主要力放在前半段的乐园，让纽盖特、夏洛特那帮在新世界钻了多少空子？”

“那一天，我也在罗格镇，亲眼看了罗杰船长说了这番话后，被处刑了……”

香克斯摘下帽，轻轻盖到自己的脸上，自言自语般呢喃着，“船长的这番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呢？是说给我们听的吗？不是啊，我们早就跟他一起，见证了一切……是说给世界上其他的海贼听的吗？以前我很肯定是后者，现在却有些不确定了……”

山林里安静了很久。直到艾斯的冷声打了这安静，“你什么意思？”

“……”香克斯叹道，“没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罗杰船长那么喜欢出风的，即使是当父亲，也肯定会想要做到一个其他都办不到的那种地步，即使要给他的儿子留下什么，也一定要以全世界任何父亲都没办法复制的方式……”

…………………………

路飞被尿憋醒了。

他迷迷糊糊睁开一丝眼缝，掀开老妈盖在自己身上的裙摆，从她膝上跳开，迷迷糊糊地游到树林路边，解开裤子开始嘘嘘……

呜～！左眼下有伤疤的少年抖了个激灵，一边嘘嘘着，突然“啊”了一声，惊道：“糟糕，不小心睡着了，没有听到海贼王的故事——算了，没听到就没听到吧。”

他也没在意，甚至没听到还觉得有些庆幸。

放完水，路飞回去，看到篝火只剩灰烬和野猪的一堆白骨。

天已经微微亮，早上的山林空气微冷，带着晨露的湿度。

爷爷卡普不知道去哪儿了，香克斯也不见了踪影……只有老妈还在，她伸了个懒腰，闭着眼朝路飞的方向张开双臂微笑道：“来，让妈妈抱抱。”

路飞走过去被抱，越过老妈的肩膀，却看到那边树林里的一个远去的身影。

“是艾斯。”路飞挣脱老妈，想要追过去，却被郁金香一把扯住耳朵，耳朵被往后扯出拉面般细长。

路飞被扯回来，翻了个跟，捂着耳朵痛叫道：“妈妈，你什么啊？”

郁金香将他拉进怀里蹂躏，轻声说：“让他一个待一会儿吧。”

“……”路飞被压在老妈怀里，眨了眨眼，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懂。

“……”

嗤嗤，嗤嗤嗤，嗤嗤……艾斯拖着他那根水管，在身后将沾着晨露的地上拖出一道细长的痕迹。

【“如果哥尔多.罗杰有孩子？”饭店里，街上的路，曾也对自己的父亲有所憧憬的年少的艾斯听到那些是这么理所当然地说的，“那当然要处死他咯！”】

艾斯一个走在树林里，两眼中有着血丝，像是一夜未睡。

【“我们实在是来得太早了……大秘宝会被谁真正得到呢？那个‘声音’就是‘真相’，一定会有某个会出生，然后超越我们！”】

【在海贼船上，罗杰自信满满地笑道，“哈哈，那一定是我的儿子！”】

【雷利无语，“你哪来的儿子？”】

【罗杰哈哈笑道：“接下来就会有啦！”】

……

达旦他们的山中小屋离海边并不算远，艾斯很快走出了山林。

【“喂，老……”又在镇上和别打过架的艾斯呆呆地看着大海，“我真的应该，出生在这世上吗？”】

艾斯一抬，便看到前的海岸线。

【“如果那个魔鬼有血脉在这世界上的话，我希望他被抓出来然后处死的时候……”酒馆里的哄堂大笑着，“会这样哭着忏悔：‘对不起，我是个垃圾，不该活在世上。’哈哈哈哈！”】

艾斯一个缓缓地走到岸边。

【卡普在背后说：“这种事，你活活看，不就知道了吗？”】

海风阵阵，吹艾斯的黑发。

【被自己打得遍体鳞伤的红发躺在血泊中说：“船长是这么回答我的：‘说什么傻话呢，你已经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了……’”】

海拍岸，溅起一阵阵晶亮的水雾，拂过艾斯的脸，带来一阵凉意。

他望着远方几成弧形的海平线，一火红的朝阳在天的尽缓缓升起。

【许多年前，年轻的哥尔.d.罗杰按着顶的帽，来到罗格镇的港，嬉笑道：“喂，雷利，跟我一起，去把这世界搅得天翻地覆怎么样？”】

朝阳晕染着尽的海面，仿佛漾出一个翘着胡子咧嘴大笑的罗杰的样子，在远远地望着这边岸上的艾斯。

【“想要我的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