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旧案难查（1/2）

回去后，顾君宁算着桑绿枝的药应该快用完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先看看上次那罐舒痕膏用下来，她的伤疤可有些许淡化，下次才好酌修改用药成分。

这般想着，顾君宁次便去了城东武侯铺。

她先给桑绿枝验过伤，问了这几肌肤是否灼痛或紧绷，又不免说了几句家常话。

“顾大夫，我听说你们家遭贼了，可有丢了什么贵重东西？”

桑绿枝一脸关切，攥起拳要为她捉贼似的。

顾君宁笑了笑，摇道：“我们顾家一贫如洗，那贼许是走错门了。不过，好在发现及时，那毛贼被我二哥赶跑了。”

“你二哥？”

桑绿枝夸张地倒吸了一气，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抡起胳膊扬了扬，似是不信。

就顾二郎那细胳膊细腿儿，怕是连只都抓不住。

被他吓跑？

现在的小贼也太不经吓了吧。

顾君宁看出她的想法，噗嗤一笑，摇了摇。

该说正事了。

“桑姐姐，我记得你说过，令尊曾在刑部任职，京城里的大小案件都经了他的手，想来不少案宗，令尊应该都有印象吧？”

桑绿枝点点，眯起眼，神像只警惕的豹子。

顾君宁叹了气，解释道：“我前几整理家中那堆旧书，找到几封我姑祖母留下的家书。那几封信，就夹在我祖父的手札里。”

“姑祖母早逝，祖父伤心不已，接连写了数篇悼文，真意切，催泪下。”

她说的倒也不假。

重生后，她的确在家传医书里，翻到过顾珣留下的手札。

顾珣追忆亡姐，哀思无限，字字泣血，好几行字都被水渍晕开模糊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叹息道：“听说我姑祖母得曾祖父真传，宫学医，小有所成。不料红颜薄命，二十出便没了。”

这番话，桑绿枝听来也欷歔不已。

见她的神渐渐舒缓下来，顾君宁续道：“我幼时曾听祖母提及，姑祖母应是意外身亡。不知顾家可有报案，姑祖母之死有何定论？”

“哪年？”

“五十年前。”

“那么久远啊……”桑绿枝半合着眼，背靠墙壁，想了一会儿。

顾君宁安静地候在旁边，等她开。

桑绿枝像是想起什么，瞳孔骤然一紧，旋即捉住她的手，小声道：“斯已矣。你若只是好奇你姑祖母的死因，我倒可以帮你查一查。”

“但顾家旧案，你千万不要去翻。”

“你是说……”

“十多年前那桩案子。”桑绿枝露出苦笑，摇道，“虽然我那时还小，但我阿爹的仕途险些因此葬送，我便记得特别清楚。”

顾君宁咬了咬唇，强行按捺下心底翻涌的波澜，缓缓道：“桑姐姐若是不便说也就罢了。姐姐说的旧案，是否和我祖父有关？”

“若是，桑姐姐只管点。便当我今问的，只是花鸟鱼虫，家常闲话。”

桑绿枝迟疑片刻，郑重地点了点。

“我下次再来送药。”

顾君宁向桑绿枝告辞，临行前，她听到对方低语道：“不要再向任何提及此案。”

一路上，她满脑子都是顾珣的脸，五十年前的命案和十几年前的旧案，究竟有什么关联？

迷迷糊糊地回到家后，她一进后院就看到冯氏蹲在井边洗衣服。

冯氏摇起井绳，打上一桶水，哗啦一下把冰凉的井水全都倒在盆里。

那双手，红肿粗糙，已看不出是的手。

天寒地冻，冯氏好似察觉不到冷，双手在衣物间卖力地搓揉着。

顾君宁心中一酸，快步上前，拉起冯氏道：“婶娘，那么冷的天，我去厨房烧水掺进去，我们一起洗吧。”

“别别别，哪年不是这样过来的？”

冯氏把快要滑落的袖重新卷到胳膊肘上，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推开她道：“你那双手是用来给治病的，别沾凉水，啊。”

她的手皲裂开，老得像树皮，浑然不似三十出的该有的手。

“婶娘！”

顾君宁从后面抱起冯氏，跑到厨房烧水，又一溜烟地跑回房间，取了盒润手的香膏过来。

“来，手给我。”她挑了块香膏，在冯氏手背上抹匀，解释道，“每次沾了水，及时擦，再抹上这个，皮肤就不会裂开了。”

冯氏从没用过这种东西，惊讶得合不拢嘴，连连道：“收着收着，给我用费了。”

顾君宁把香膏强行塞她手里，见盆里还堆着床单衣物，应是顾母今天又便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