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师徒（2/2）

金山银山当诊金，我也不治。”

末了，他还不忘嘱咐顾君宁，“小丫，你也别给她治。”

顾君宁愣了愣，嘴里发，犹豫地问道：“晚辈冒昧，久仰前辈大名多时，不知老先生师从何，尊师可是……”

京城士？

明崖老沟壑纵横的面容上流露出无尽的尊崇和怀念。

他爬下榻，理好衣衫，神一凛，正色道：“家师说过，在我学有所成之前，不许我在外面提她老家的名讳。”

“师父她……”他苦苦一笑道，“拜师时她说，非要拜师的是我，我这个蠢徒儿，她原本不想收的。”

“她一生只收一徒，虽然收了我，但以后出去，千万别说是她徒弟……”

顾君宁心中一震，如遭雷击。

这席话，不是她前世对唯一的徒弟商陆说过的吗？

她当时并不想带着个拖油瓶四处游医，实在拗不过这个倔强的娃，才勉强点答应收他为徒。

即便如此，她心生促狭，信说了这通胡话，全然没往心里去。

前世，收到顾珣的书信后，她匆匆收拾行囊赶回京城，不愿让徒弟陪自己奔波，就将相依为命的小徒弟留在江南。

眼前这个……就是她前世的徒弟吗？

顾君宁鼻子一酸，目光缓缓落在他花白的发上。

然后是皱纹横生的额，隐隐泛红的眼睛……

她的小徒弟，长大了。

明崖老闭上眼，长叹一气，苦笑道：“天下名医，唯京城顾家马首是瞻。小丫，你曾祖顾遐龄顾老先生，才是真正的医家圣手。”

“至于我师父，唉，我资质平庸，不知穷尽一生上下求索，可否等得到她认我这个徒弟？”

他说得极慢，郑重恭敬，语气里透着无限哀思。

顾君宁背过身，揩了揩眼角，“前辈若是不嫌我愚钝，可否留在京城，授我医术，多加提点？”

明崖老微微一惊，很快笑着摇。

“我后便要回江南。”

“等师父回来，考我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