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胡巡察衙门府用智 王镇重审案阁丢官(2/4)
牵马,与陈风柳幼南同行。
掀开帷幔,我坐了进去。
刚一坐下,帷幔外传来了王镇重苍老的声音:“起轿!”
这轿中倒是极为安逸,我握着手中金牌,心想此物虽是好使,但亦不免遭猜忌,往后若是到了京城,莫不到生死危难时刻,断不可轻用此物,免得树大招风,自生祸端。
行了半晌,轿子稳稳的落了下来,王镇重掀开一角,“大,到知府衙门了。”
我应了一声,掀开帷幔,走出轿中,回看了看陈风与柳幼南的马车。
陈风杵着竹杖,与柳幼南从中走了出来。
我与他二对视一眼,道:“将陈风与这位姑娘安排至城中客栈,安排两
白衣把守即可,出了任何问题,我拿你是问。”
王镇重抱手点,应允下来,便立即吩咐左右官兵进行安排。
陈风与柳幼南耳旁说了几句,柳幼南点了点,便与陈风先行离去。
看着陈风与柳幼南离去,我心里稍微松了气,现在只需要把戏演好,悄悄离去即可。
回看了看穆必从,手指偷偷作了一个向里的手势,穆必从领会其意,挺直了腰板,站到我身后。
“进来吧。”我看着王镇重说道。
王镇重赶忙走上我前,相迎笑道:“大请,大
请!”
这衙门倒是极为好看,有大门3间,大堂面阔5间。木制构件上尽有花鸟彩绘,姿态各异,栩栩如生。柱上嵌木联一副:“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大堂中间悬挂“济南府正堂”金字大匾,匾额下为知府审案暖阁,阁正面立一海水朝屏风,上挂“明镜高悬”金字匾额。三尺法桌放在暖阁内木制的高台上,桌上置文房四宝和令箭筒,桌后放一把太师椅,桌下悬一雕花宝剑。
“这衙门府倒是好生气派。”我看了看王镇重说道。
我看了看王镇重,王镇重笑了笑,“大见笑,大
见笑”
我心中暗想,这王镇重身形佝偻,谈吐尽显俏皮,定是一个鱼乡里的贪官,今天金牌在手,我恰好将戏演的真实一点,也好为这济南府百姓做些什么。
“将尽三年来的税收账目、府财外支明细,速速取来,本官要一一查看。”我冷冷的说道。
“这...”王镇重犹豫道。
“怎的是要阻碍本官察吏?”我抬高了声音问。
“下官不敢,如此,便请大上坐,下官去召六房主事,将大
需察之物尽数取来。”王镇重见我音调不对,忙轻声复道。
王镇重弯腰退下,我轻声对穆必从说道:“穆兄,一会且与我眼色行事。”
穆必从心领神会的点了点。
我与穆必从走上审案暖阁,坐在三尺法桌前,穆必从背手严肃的站在我身后。
不一会,王镇重便带着几位官员走了进来,伏首便拜,“济南府知府王镇重与府中六房大小官员,拜见大。”
“起来吧。”我说道。
王镇重与几位官员尽数起身,分别坐在了堂下几张听审椅上。
一位官员捧着几本册子,战战兢兢的走到法桌下,“大,这是济南府尽三年来的税收、府财外支账目,您请过目!”
我点了点,示意他放在桌上即可。唤道:“穆统领!”
穆必从闻我唤他,从身后行至法桌之下,拱手行礼:“大有何吩咐?”
“今本官察阅济南府知府吏治
况,令你持剑督众,若问话间有言辞闪烁、推诿扯皮者,就地诛杀!”我将法桌下的宝剑一把扔给穆必从说道。
“是!”穆必从接过宝剑,置于腰间,拱手回应道。
王镇重在内的官员们,听我如是说,脸色开始起了变化,我观察到有几个官员额上已经渗出汗
。
我拿过账本,开始翻看起来,整个堂内雅雀无声。
清朝的账本行文乃是从右至左,用现代读书的习惯去看极为难受,不过很快我便发现了问题。
账本上一个叫罗伯特的名,引起了我的注意。
几乎每个月,都会向这罗伯特拨六百五十两到七百两纹银,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抬了抬,看着下面的官员,王镇重与我恰好对视,慌忙低下了
。
“这罗伯特是何?何以月月支钱?”我问道。
半晌无应答。
“王知府?”我再次问道。
王镇重擦了擦汗,站起身来,向我拱手:“大,这支账一事下官也是不甚清楚,平
里都是工房曹典吏在协管。”
听得此话,坐着的官员中,有一突然身上一颤,想必就是曹典吏了。
“曹典吏何在?”我看着刚刚异动的官员问道。
果然,那位官员站起身来,行至王镇重身旁,拱手行礼,道:“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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