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困境（1/2）

“我堕落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陈晨回到宿舍，在床上躺下来的时候，心里想着。

身体还酸软的厉害，这是健康的酸痛，相比起呆在一些老的身体里体会疾病的痛苦，这种酸痛毫无疑问是幸福的。

也是充实的。

这是他了一天活的结果。

技术含量不高，流水线的工。

全部的作就是拧几个螺丝，把工件翻转，检查几个接触点是否正常。

培训只花了十分钟他就学会了，然后了整整十个小时。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从这十个小时里得到多少钱，但他就去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以前他还在工厂里当工的时候，每天去上班都仿佛是去地狱。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所有跟他一起的这一批工，工作的积极都不差。

十个小时的一个班，他们中途也就休息了不到两个小时，吃过一顿饭。

下班之后刚吃了第二顿。

一天的劳动之后，刚填饱了肚子，回到床上躺下来的感觉……

陈晨以前觉得这是噩梦。

现在却觉得身在天堂。

“我堕落了。”陈晨忍不住想。

这哪里是自己曾经理想的生活呢？这哪里是一个千万富翁该有的生活呢？

这里的宿舍是四间，比陈晨当初呆的员工宿舍条件要强的多，看起来更多的像是大学宿舍。

这里的工都是集中式管理的，原来是私企，现在已经被收归国有。

理论上来说，他们都是不能离开厂区的。

如果是置换时代以前，这样的条件毫无疑问是对身自由的限制，刚置换来的肯定会各种抗议。

但是现在，几乎没听说过有什么反对的声音。

早上醒来，大家互相看看工牌，听广播去食堂集中，吃饭，培训，然后就上岗活。

没有异议。

大家积极都比陈晨想象中的要高，陈晨一开始觉得自己有积极是因为自己的“素质”已经提高了，觉悟也提高了。

但是他没想到大家都提高了。

他们这里是一个电子厂，生产的应该是对讲机。

不算什么高科技含量的物资，却也是当前的紧缺物资。

除了一些置换过来的小孩格，完全没有劳动能力之外，其他大部分都认真的工作了。

甚至包括一些置换过来的外国。

说实话，陈晨自己都觉得自己这种心态有些不正常，但看了看周围的其他，似乎自己这种不正常反而是正常现象。

同宿舍的另外几个室友基本上都在打电话，一个是跟家里，另外两个是跟他们的儿和儿子。

陈晨在床上躺了一会，直到他觉得身体逐渐恢复了舒适，拿出手机，登陆自己的格账号，然后在留言栏里看到了一个号码。

是卢小华的。

差不多跟卢小华分开已经快两个月了，最后一次见面卢小华还劝自己去加什么组织……具体是什么的忘了，总之条件还蛮苛刻的，会还要验资……

后来听说他又去折腾置换名额。

非受控置换开始之后，这批买名额的基本上都悔青了肠子。

甚至有公开质疑金石是在故意欺诈……

看了一下留言的时间，是半个月前。

在陈晨心里，其实他已经不想再跟卢小华有什么纠葛了。

非受控置换一开始出现，陈晨就知道，以前他幻想的那种生活，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卢小华幻想的……甚至是所有有钱期待的某种生活……

也肯定是不存在的。

全世界的有钱现在都在非常积极的做慈善，为什么？

因为钱真的越来越没用，而他们的命，却跟其他一样，时刻在承受着置换带来的风险。

卢小华留下的联系方式是他的个账户，陈晨犹豫了一下，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我几个小时后就睡觉，看到速回。”

然后留下了这个手机的号码。

几乎是信息发出去几秒钟，他的手机立刻就响了，仿佛对方时刻都在手机那边等着他一样。

“你在哪？”

陈晨报了自己的位置，对方顿时绝望了：“来不及……太远了。”

“我这不能出门的，工厂里活呢。”

“那我等你……你早点去睡……”卢小华的声音是陌生的，语态也是陌生的，完全没有了过去陈晨印象中的自信和成熟，现在的他听起来似乎很是惊慌失措。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

但对方的语态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