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欠的债,总是要还的(1/2)

“如果你是来吵架的,就出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陆长峰见到许久未见的儿,脸色并没什么变化。

安离拍了拍手上的灰,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忽然莞尔一笑:“我当然不是来吵架的。”

她拎起坤包,娉娉婷婷地走到陆长峰面前。

“我好久没给妈妈扫墓了,爸爸,你还记得妈妈的墓地在哪里吗?”

陆长峰冷漠地望着她。

安离环顾四周,嘲讽地划动着手,展示着周围价值不凡的摆饰跟装修,迎视着他低声说:“一条命,换一家子的荣华富贵,很划算不是吗?”

陆长峰眉动了动,沉声道:“滚出去。”

安离讥讽地笑了几声,很快收敛笑意,盯着父亲寒声说:“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她从容自在地离开了。陆长峰吸了气,徐徐吐出,才走到陆老夫身边。

“妈,你还好吧?”

“没事,死不了。”陆老夫瞪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没什么,”陆长峰不想多谈,“淑玉跟锦兮呢?”

桂姨捂着伤说:“锦兮小姐又犯病,夫带着她上楼休息了。”

们打扫着玉镯的碎片,陆老夫余怒未消:“这个鬼丫早该赶出去了,好吃好喝供着她到十八岁,到来养了一只白眼狼!”

陆长峰沉默,眼角余光瞥向门,只看见暗沉的天幕。

寂静的墓园里,晚上少有来。

安离把一束香水百合放在母亲墓前,望着上面的黑白照片。

她的母亲跟她一样,长着一双妩媚的杏眼,被浓密的眼睫毛圈护着,看起来显得格外多,但她眼神十分温柔沉静,不像安离的那般锐利冷淡。

记忆里,母亲总喜欢抱着她哼柔和的安眠曲,春天里时常带着她跟哥哥在家里的坪上野餐。冬天时,她跟哥哥穿的毛衣跟袜子,都是母亲用毛线团织起来的。

直到安离三岁那年,她穿着丝绸睡裙,躺在放满水的浴缸里永远闭上了眼。

整个浴缸的水,都被她手腕割断的动脉裂涌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有抱着她、唱歌哄她睡了。

“大晚上的跑到这里来,你胆子可真大。”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安离不用回也知道身后的是谁,用力眨了眨眼,憋下眼眶中的酸楚后,回嫌弃地说:“你还真是魂不散。”

“如果我说是巧合,你信吗?”江暮云手里拿着一束绿色桔梗,苍白的皮肤,让他在月光下看起来有些虚无缥缈。

“你来拜谁?”安离记得,邵家跟江家是有专门的墓园的。

“我阿姨。”江暮云走到她旁边的墓碑前,弯身放下桔梗。“很巧,就在令堂隔壁。”

安离看了一眼,那个墓碑上刻着“江绿芙”三字,却没有照片。

因为不怎么起眼,她从来没注意过。

她还不知道,江暮云还有一个阿姨已经去世了。

为什么她是葬在公共墓园,而不是江家墓园?她有些疑惑地想。

也许是同境而处,安离此刻看身边的顺眼了些许,离开时还跟他说了一声:“我走了。”

“等等,”江暮云起身,没几步就追上她。“你开车来的吧?载我一程。”

“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车子快没油了,我怕撑不到回家。”

就来,丝毫不脸红。

安离斜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

走到安离的车子旁,江暮云朝她伸出手。

“我来开吧。”

安离没有推辞,把钥匙丢给他,绕到了副驾驶那边开门坐下。

江暮云开车的速度跟他说话一样,不徐不疾,平稳地行驶在夜色里。

“镯子送出去了吗?”他突然问。

安离想起方才在陆家的一幕,毫无笑意地扯了扯嘴角:“算是送出去了。”

他瞥了她一眼,含笑道:“我怎么觉得,应该已经被你摔成碎片了?”

“怎么,要我赔你吗?”他的直觉一向敏锐得可怕,安离总是被猜中心思,已经见怪不怪了。

江暮云摇摇,“我说过,那是送你的。如何,有没有出了一恶气的痛快感?”

“这还远远不够呢。”安离放松地把自己靠在柔软的座椅上,微微闭眼。

江暮云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安离看着屏幕上亮着是“洛晨曦”三个字,挑了挑眉:“你的相亲对象?”

江暮云看了一眼,并没有接听的打算。

“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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