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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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言重新感知到了自己的身体，但却像是飘浮在水面上，迟迟不能沉，达到契合的状态。

失去概念的时间之中，又不知过了许久，“飘浮”着於言突然感觉到了契机来临，意识就像浸透水的木，缓缓沉了下去，重新与自己的身体契合。

这个过程刚刚开始，於言听到耳中突然响起尖锐的嗡鸣声，以及渐渐加剧的刺骨疼痛，就像是无数根钢针进身体，开始加快搅动。

难以承受的剧痛之中，於言只想疯狂的吼叫，以求将这种疼痛稍作宣泄。

但是他仍未与身体完全“契合”，根本无法控制身体，而他的意识却是清醒的，将这种疼痛完全感知。

无法忍耐的剧痛让他产生了难以控制的癫狂，他的意识趋于崩溃，随时就要陷失控的渊。

就在於言濒临彻底失控之际，疼痛的感觉终于开始减轻，并且速度消失。

意识与身体完全“契合”的同时，於言昏迷了过去。

窗台边的影微微蠕动，似乎正在注视着单床上从剧烈颤抖中渐渐平复的於言，等到他呼吸舒缓之后，影从窗户在细缝中缓缓退出。

——

约德尔兄弟酒吧。

黑暗之中，一道荧蓝亮光突然现出，映亮了粗柱后的飞快蠕动的影。

“他‘异变’了？”

“调酒师”威尔揉着睡眼，在光屏中打了个哈欠。

“过程很稳定，非常强的能量反应，但是波动和那颗‘晶核’完全不同。”

“老板”加诺斯刻的面容从影中浮现。

“嗯？这就奇怪了，难道那颗‘晶核’的能量不是被他吸收？”威尔困意全消，眉皱起。

“难以解释。”加诺斯的目光沉起来。

“我调查了他的来历，没有什么发现，从他的外表，以及不会说斯凯语这点来看，极可能来自枫叶区，但应该不是‘合荣会’的。”威尔沉吟了一会，开说道。

“杰奎琳从他身上预见了‘连系’，跟我们大多数都有关，并不是坏的方面。”加诺斯双手撑住下，似乎还有什么话没出。

“既然我们的‘先知’这么说了，似乎可以放松一些。”威尔习惯的挑了挑眉。

“变化总在失去警惕的时候发生，在这个扭曲的城市，绝不能有丝毫放松，‘告知’并不能预见所有事，也不是总是正确。”加诺斯语气略显严肃起来。

“好吧好吧，我会盯着他的。”威尔举起双手，表无奈。

加诺斯点了点，切断光屏，黑暗立即将他淹没。

——

於言努力了几次，终于将沉重的眼皮睁开，看见了挂在储物架边上的那只机械手臂，银灰色金属门的背景上，满是锈迹的表面看来极是显眼。

熟悉的一幕让於言清醒了一些，他似乎刚从一个沉的梦中醒来，本来能够清晰记得的梦境，却在睁眼的一刹那完全忘却。

他努力回想着，半点也记不起来，只好不甘心的放弃，长长伸了个懒腰后，起身坐在了床边。

“神十足，感觉超好！”

於言挥动了数记手臂，惊喜的发现混身上下似乎充满了力量，力异常旺盛，状态简直棚。

“噫唏……好难闻的汗臭味！”

用食指横在鼻子下面后，难以忍受的於言去到隔壁的盥洗室，迅速洗了个澡后，更加是感觉神清气爽。

在这过程中，他察觉到自己发生了某种超乎寻常的变化。

回到床边坐下，於言看着自己的双手，重复的张开握紧，强大的力量感，让他有种能够捏碎一切的感觉。

於言伸手握住储物架的立柱，目光光起，猛然加力握紧。

松手之后，金属制成的立柱之上……

毫无变化！

於言揉了揉鼻子，目光落在一粒飘浮着的浮尘之上。

注意力稍作集中，好似镜慢放，浮尘飘浮的画面逐渐放缓，几乎如同静止一般。

突然惊觉之后，画面突然加快，那粒浮尘立时从他视线消失，不知飘到哪去。

於言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科学资讯，内容是一种叫作“子弹时间”的概念。

不同生物对时间的感知可以“临界闪烁融合频率”，也即是“cff值”来进行量化比较。

指的是个体能看到的光闪烁的最大频率，超过此频率则看到闪烁感觉会消失，从而产生稳定光亮的感觉。

之所以能用“cff值”进行度量，是因为动物的时间感知与它们大脑所能够捕获的画面数量有关。

个体接收处理图像的速度越快，对时间的感知越慢。

比如苍蝇的“cff值”是240次/秒，狗是80次/秒，而类是60次/秒，有些动物甚至低到14次/秒，比如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