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由虎叫声想到的（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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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虽然没亲眼瞧见大食如何守备，但听杨克食与曹方峰叙说已经足以知晓有多不好打，想不出来如何在尽量减少死伤的形下夺取营寨，只能沉默不语。

杨克食盯着众看了好一会儿，不见有说话，只能道：“若想不出对策，咱们只能正面硬攻。”

“校尉，难道非要夺取路不可？从山丘上绕过去不行？”米特提出与曹方峰同样的法子。

“不成。”杨克食自然也以同样的言辞答复。

“咱们北面应当还有别的团吧？与别的团合兵一处进攻不成么？”雷诺又道。

“原本安排在咱们北边那个团，在大食反击时被打残，已经撤下去休整，不能赶来与咱们一道进攻了。”杨克食道。他适才从铺兵中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们也太废物了吧，整个团被大食打残？简直就是一堆饭桶！”丹夫忍不住骂道。其他虽然没有出言叱骂，但目光显示他们的想法与丹夫类似。

“好了，再怎么骂他们也没用，还是想如何夺下路吧。”杨克食又道。

“校尉，属下的想法就是从山丘上绕过去，即使可能让大食兵逃走。”

米特再次重复他刚才说的话，继续道：“强攻路，咱们若有把握一定能夺下也就罢了，损失大些也不怕；可属下听适才校尉与曹队正的气，大约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这种形下若还强行驱赶士卒攻打，岂不是让士卒们白白丢了命？

再者，即使山丘上有没发现的小路，也必定十分窄小不易通行，大食兵也不可能全部走小路撤走，咱们不会让所有大食兵都逃走，总能堵住一些。”

“校尉，属下也这样认为。”一向冷静的雷诺也说道。他不是怕死，但觉得让士卒这样死掉不值得。

“属下也这样认为。”众纷纷说道，包括最初这样建议的曹方峰。

杨克食扫视一圈众，见除苏教官之外的态度都一模一样，心中微微苦笑。若数万聚在一起的大军中，就算明知未必能夺取营寨，将领下令进攻他们敢不听从命令？

将士卒分散开来与大食兵战，虽然因为唐军将士士气高昂又想报仇，能发挥出的战力比大食要高，只要有把握打赢哪怕损失惨重也愿意接受，而大食兵即使有把握打赢，若损失惨重也不会进攻。

但遇到这种形，打赢把握很低的时候，他就驱使不动下属发动进攻。虽然他并未下令而一直与他们商量，但他毫不怀疑即使自己下令多半也能被他们‘劝谏’回来。

“既然如此，那……”杨克食不想与下属撕脸，打算接受他们的建议；但他又觉得这样做虽然表面上保住了面子，但实际上也有损自己的威望，迟疑不决。

他正犹豫，忽然听到从山丘上传来一个声音。大约因为距离远的缘故，声音传到杨克食耳中时已经很轻，但他仍然立刻认出这时甚底东西发出的声音。

“这里还有大虫？”杨克食道。

“这里过去一般也没会进来，有大虫也平常。”夏传涛嘴道。他过去往来喔鹿州与碎叶镇，虽然每次都是在沿河道路行走，但偶尔也能听到从山丘中传来大虫的叫声。

“得嘱咐士卒小心些，”苏教官这时说道：“大虫可厉害，一旦有落单就会被它咬死，所有都要聚在一起，不能随意离开。尤其现下时候已经不早，再有一个时辰该天黑了。”

“也不必太害怕。”丹夫却道：“他不来便罢，若来打死他切虎骨下酒。”他十四五岁的时候曾与父亲、父亲的几个同僚一道打猎，偶遇大虫，最后将大虫打死了。

“碎叶城史家过去养过一只大虫，”夏传涛道：“不知是从哪儿得来的，据说是一族打死老的后发现一只才出生没多久的小的，就带回家中，当宠物养着，我有幸见过一次。

你还别说，大虫也能养。我见到那支大虫的时候，它就和猫似的，只是个大，用舌舔，身子在身上蹭来蹭去的。不过大虫的寿数也短，比猫长点儿也长不多，过几年就死了。

我当时年纪小，还曾经学大虫叫，旁都说我学的还挺像。我当年在军中的时候，偶尔露宿野外就会学大虫叫吓唬旁，每次都能将旁吓住。”

“我们怎么没听你学过？”雷诺有些好奇地问道。

“后来不想学了。”夏传涛的表立刻变淡，慢慢说道。雷诺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不小心触动了伤心事，也不再提。

“听说大食的老家没有大虫。”曹方峰又说起趣闻。“我过去问过大食商，他们说来安西做生意前，根本没见过大虫这种东西，一次见到很害怕，一支商队一百多号被一只大虫吓住了。”

“一次见到在所难免。”夏传涛道：“听说天方也有很多咱们这边没有的兽类，咱们若一次见到也会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