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圣歌】第四章 摇曳的烛火（7/9）

灰色的涡流快速流动。没有一丝光芒，旋涡似乎无穷 无尽，没有开始之处，没有

消逝之端。前后是盘旋的涡流，上下左右同样也是，薇儿似乎回到了幼时的样子，

重新变为那个幼年时饱受欺负的她。没有小朋友愿意和她玩儿，养父不喜欢她，

就连牧场的做工也不愿意和她接触。无助的她只能紧紧的抱住自己，将脸埋在膝

，整整蜷缩在牧室里。渴了喝点屋顶漏下的雨水，饿了吃点牧兽饲料里

掺着的不知名果子。

旋涡中的薇儿也已同样的姿势抱住自己，无助、消沉、未知等绪围绕着她。

那些个字词及话语薇儿知道是正确的，但不知为何自己会抗拒。她决定遵循本能，

始终抗拒着，缩紧着身子不给那些涡流靠近自己的机会。没关系，反正自己的生

活原本就是这样的。真的没关系，一点都没关系。只不过是重复之前的生活罢了。

诋毁也好，攻击也罢，只要艾尔愿意在自己身边，那其余的一切都不重要。真的

都不重要了。但是不知为什么，鼻子有些酸。薇儿将埋得更，双臂将自己抱

得更紧。眼泪终于还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薇儿紧紧咬住下唇，她咬得很用力。

点点腥红从嘴角流出，即使这样，仍然没有发出任何软弱抽泣的声音。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艾尔是我的恋。只要有他在。薇儿再次确认了心意。

没错，艾尔才是我的恋。我的身体只会对他无条件的绽放。薇儿重整心神，

旋涡流速似乎变大了，无数的涡流隐隐收缩，将她身处的空间进一步缩小。盘旋

的旋涡似乎想要将置于其中的少吞噬，急切加剧收缩的速度。

「薇儿。」

少诧异的抬起，似乎有刚才在叫自己？还是那道邃的灰色旋涡，没

有开始，没有结束。还是处于旋涡中间，上脚下都是旋涡中部的旋道。

「薇儿，你在吗？」

少竖起耳朵，仔细捕捉那道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我。」

少抬看向右上方，是那里！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是艾尔。是贝克特艾

尔！是他，没错这声音一定是他！

灰色的旋涡层中被撑开一道小，光线从缝隙中涌，无数的光芒照亮了灰

色的旋道。少眯起眼睛，适应着这略显刺眼的光芒。缝隙被渐渐撑大，一张熟

悉脸孔出现在少眼中。那是一位少年，当少年的视线寻到紧缩在不远处的少，

少年满布灰尘的脸上挂起了微笑。

这笑容，少一生都不会忘记。这笑容，和当年牧室的高窗被那个淘气的

男孩打开时的那个笑容一模一样。

少年朝少伸出手，「跟我走吧。我有很多小玩意儿要和你分享呢。」

少重重的点点，「嗯。」

薇儿清醒过来。

「心得的流，可以让你们在修习的过程中避免弯路。你的心得对其他来

说，将会是宝贵的修习经验。而别的心得，也说不定会给你带来瓶颈的突。」

薇儿调整坐姿，双腿自然而然的合并朝一侧曲起，并没有分开。只是由于稍

稍侧坐，自然下垂的教袍侧摆垂直的落在一边，大片被浅色内裤包裹着的和

没有长袜保护的腿漏在空气中。

「所以，分享很重要。」

薇儿愣了愣，似是没有注意到稍稍外泄的春光。

「炼金和技艺，这些学科对心得经验有很高的要求。无数的炼金制品以及炼

器和锻造技巧，都是无数的工匠或是炼金大师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后才留下的。

他们流传下来的心得和笔记，可以让后世的们在制作同一物品时减少失败的几

率。」

「而那些正在朝着未知领域前进的们，前留下的经验，也同样可以保证

在探索和实验的过程中，不会再犯那些同样的低级错误。」

「信仰之力虽和其他体系 不同，神术的提升不能借鉴和复制。皆因每个修

习的方法 不同，但是某些东西是可以流的。」

「比如如何能专注的冥想，比如如何有效的练习对战时的站位和对地形的掌

握。需要流的东西有很多，而选择了信仰之力，如何升阶才是最不需要流的

事。」

教室中，前面的教士依然耐心的分享着自己的经验。薇儿天荒的在学习的

过程中再次走了神，她又回想起幼时的经历。年幼的她和同样年幼的贝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