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我亲吻了自己的墓碑(2/5)

在我们相识的第三周,我和冷烟聊完天后到陈明的三居室找他,推开虚掩的房门,我听到厨房里剁馅的声音。见鬼,是谁?陈明说他从不在厨房里做饭,因为那是们的工作。”

“厨房门半掩着,露出一个艳丽的侧影,她正在像弹琴一样飞快地举刀剁。那身上飘散出圣罗兰香水的味道,和我用的牌子一样。身材婷婷的她穿着暗红色的吊带裙,涂着暗红色的唇膏,连刀下的馅也是暗红色的。”

“我直直地站在门外,因为过于紧张,脸上变得又湿又痒,想用手拭去滑落的汗珠,耳边却传出游丝般的喘息声,混杂在咣咣的剁声里。”

“那一阵阵的起伏声像催魂符般折磨着我,像是要将我推万劫不复之地。我极力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失声。”

“突然,那转过来,黑色的长发垂在额前,用惊悚的眼睛盯着我。啊,陈明?面前的妖娆子竟是陈明戴着假发装的:你,你怎么扮成这副样子?”

“陈明抿了一下红红的嘴唇,幽幽地说:有--欲时我喜欢扮成艳。”

“我以为陈明中了邪,可他低下继续说:我有隐秘的心理疾病,要把自己打扮成柔弱无助的,才能摆脱当男的压力。”

“这真是个内心极柔弱的男,从外表根本看不出来。记得和陈明一起看恐怖电影时,他总是紧紧地搂着我安抚我,像真正的绅士。发现了陈明最隐秘的心理,他便把我当自己,对我百般疼……”

“凌晨三点,我从激--后的倦怠中苏醒,身边是散的丝-袜、内--裤、胸--围和假--发,墙上的壁灯在一阵忽明忽暗地挣扎后,彻底投到黑暗的怀抱。”

“我支起身子,却不小心触到壁灯下的玻璃串珠,发出清脆的叮当叮当声,像是死神手中的丧钟。我不禁抚了一下起满皮疙瘩的皮肤,摸着黑从柜子中取出舞会用的荧光,让它们在沉沉的黑幕中划出一道道绿色烟影。”

“扶着床沿,看到梳妆台上镜子如梦寐中的鬼眼,映出我在光华月影下淡淡的像。不敢细看,因为听家讲,夜里黑镜子中映出的是主死后的模样。”

“下了楼,在楼道拐角处,看到有半截影举着蜡烛缩在那里,旁边是打开了的保险柜。”

“那手里拿着一条白金项链,在惨淡烛光的的映照下,发出不可思议的刺眼白光。那项链令我恐怖,好像随时会飞过来将我的脖子勒断。这时,隐约的圣罗兰香水也随着我的鼻息呼出吸,身体开始变得轻浮,迷离中我栽在地上,只感到那影像黑色波斯猫般转身即逝。”

“耳边远远地传来一个的声音:血压160/90,脉搏130,心电……在沉沉梦魇中我看到戴着白金项链的自己——一个刚刚上完钢琴课的16岁少。冰冷的雨水,惊恐的黑眸,颤抖的皮肤,还有喉咙里发出的尖叫,构成了一段段碎的片断。”

“我看到16岁的我在一个男身下挣扎,舞的双腿渐渐变得绵软无力,下的血水被雨流冲得净净。”

“怎么也看不清那男的样子,但很像拿着白金项链的半截影。”

在死亡边缘徘徊过后,我被陈明接出了医院。回去的路上,我同陈明提起失掉的白金项链和那半截影。他说我们保险柜里根本没有首饰,也没见过什么小偷,你是不是太紧张了,早知道我们不在这儿买复式楼。

“第二天中午,趁陈明不在家时我翻开了藏在红皮箱里的几册记。脆脆的纸张发出一霉味,找到那本胭脂红色的,里面记录着我16岁以后的生活。奇怪,自7月13后的一个月内,记录中断了,仔细看,那些天的记是被撕掉的。”

“望着残缺的记本,失去的部分记忆却被找回。我想起那段晦涩的子,充盈着母亲的泪水、父亲的咆哮,还有我心力的憔悴。”

“就是那半截黑影的主强--了我,他毁了我的一切,使一个弹钢琴的天真孩带着满心的伤痛和记流他乡,后来又出卖皮,真不知是因为仇视自己,还是隐隐的报复。”

“在那本记的底页上,我还发现了一张病历单,上面写着我患有继发短时记忆障碍。原来为了保护脆弱的自身,我无意识地将生命中最屈辱的记忆抹去。想努力回忆起那个男的样子,却办不到。难道是陈明?可他不扮成是根本不行的,更别说强了。既然记不起来就算了,我不想自己的生像一张脱去面具的脸,冷漠、理,看不到半点希望。”

“当晚,陈明亲自下厨做菜,庆祝我康复出院。烛光、美酒、佳肴在蓝白格桌布上构成了一顿丰盛的晚餐,不顾陈明的阻拦,我一个喝了多半瓶红,酒让我兴奋得像个妖。屋子开始旋转,眼前的一切都倒错起来,我骑在陈明身上,脚下好像踩着天花板。”

“突然间很想去兜风,可陈明说已经很晚了。我说你要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开车去。也许是不放心,陈明拿着钥匙和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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