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成天下第一，绝不下山（2/3）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世故！

这是何等谙世故之言？

师兄弟三一时被镇住了。

秦若缺目光，如有剑锋。

那李玄机更是大点其。

此言，有间至理。

小师叔武学和道统一肩挑，未出山，尽知世故！

这种震撼，不知该如何形容。

只能说……

不愧是小师叔！

……

小师叔，你说得很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小老儿掌门一时无言，心更有恍然大悟之感。

的确！

武当虽然弱势，但毕竟仍是名门大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哪怕不靠武功，无形的脉也是惊，若是能合纵连横，也是大有可为，绝不会被什么江湖宵小欺负到了顶上。

他心暗感惭愧，自己枉为武当掌门这么多年，事到临，自己竟先慌了神，还需要靠小师叔指点，才能想通其中关节。

如此一来，就更要请小师叔下山了，以便时时提点。

小老儿坚定了心中信念，但不知为何，心总感觉哪里似乎有什么不对！

他本能望向小师叔，下一刻就惊呼出声。

“小师叔，你要去哪儿？”

原来趁着三愣神的片刻功夫，只见那年轻小师叔已经不知不觉倒骑在青牛背上，偷偷摸摸快要走得远了。

“小师叔，你可不能走啊！”小老儿吓了一跳，不管老迈之身，纵身掠去，一把拽住牛尾，苦苦求道：“小师叔，你这次就跟师侄下山吧！武当，不能没有你啊！”

“青山，你不必再劝！下山是不可能下山的！”吕纯良坚决摇，心意已决。

“为什么？”小老儿万分不解。

山上清苦，什么也没有，下个山而已，怎么到小师叔这里就这么难？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生一场醉。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尘事如如水，只叹江湖几回。”吕纯良昂望天，吟诗一首，仿佛整个已然看透了红尘俗世，意兴索然。

良久后，他才幽幽一叹，说道：“青山师侄，且听我道来！”

“江湖代有豪杰出，各领风骚数百年。长江后推前，一代更比一代强！自从师兄羽化后，武当纯字辈已经渐渐退隐。江湖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终归还是你们的。青山师侄，你已经是个成熟的掌门，应该学会自己掌管门派了。而师叔我早已归隐江湖，江湖上早已没了我的传说！红尘俗世，扰我修行，不可留恋！且让我随疾风前行，同于天地，自在逍遥！三清道祖他老家的无量天尊！”

年轻的小师叔念了一声道号，本心如铁，巍然不动。

小老儿死死揪住他的袖子，不肯撒手，满脸悲愤。

小师叔你从未下山，哪里来的江湖传说？

更别说，你年方十八，师侄我都六十有八了！

师侄我埋黄土化作枯骨，小师叔你还风华正茂呢？

怎能如此…如此…

慎重！

但见吕纯良执意要走，长幼尊卑，小老儿不敢阻拦，只能死死拽住他，满腔悲愤道：“小师叔，江湖不止有红尘俗事，也有诗和远方，大好的花花世界啊！”

“花花世界吗？”吕纯良迟疑了。

见似乎有戏，小老儿连忙再说道：“不错！正是花花世界！帝天下布武，虽然搅了江湖，但江湖也比往更加彩了。机缘奇遇不断，据说有跳下山谷，吃了百年朱果，一朝武艺大成；也有获得残缺刀谱，独臂大侠，曼陀罗之舞，刀法惊天下；还有主动投靠朝廷，六扇门好修行，朝为江湖，暮登天子堂……江湖这么大，小师叔您真该去看看！”

小老儿言语满满的诱惑。

吕纯良面孔微微抽动，似乎陷了迟疑中，一时难以做出决定。

小老儿见状，连忙朝着一旁的两位师弟连连使眼色。

“咳咳咳……小师叔，听我说几句！”此时李玄机手抚长须，也站了出来，轻笑出声，“我武当作为道门正宗，解签卜卦，颇为灵验，远近闻名。方圆百里的大家闺秀、富家小姐、小家碧玉，最喜到山上求取姻缘。师侄我最喜欢和这些美丽可的小娘聊聊《素心经》、《玄真经》一类的道家经典，不失为间美事。想必以小师叔的丰神俊秀，当能比师侄我更得欢心才对！”

他摇晃脑，似是一切尽在掌握。

山下小姐姐吗？

吕纯良一瞬间眼冒光，亮得吓。

李玄机见状暗笑。

任你小师叔稳健如斯，但毕竟年纪轻轻，气血旺盛，每早上一柱擎天少不了，必不能抵挡小娘子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