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光明正大的私奔（2/5）

电话那传来可怕的呼吸声，那是令毛骨悚然的声音，像是一具烂的风箱被强行拉开。那个的肺早已千疮百孔，卡塞尔学院的学生们形容他的呼吸声“就像听见一具枯的尸体复苏”。

“等我抽完这根烟。”施耐德教授幽幽地说。

……

“下潜小组已经进尼普顿号，检测工作已经完成，潜器状态良好，海水况稳定。本部已经下令开启龙渊计划，您就位之后潜器就可以水了。”樱来到源稚生背后。

源稚生在须弥座顶部看海，长风衣在风中呼啦啦地响。他的目光越过近处的水警船去向远处那些渔船，它们的灯光把天海分界照亮，仿佛一连串的珍珠浮在海面上。

“樱你听说过海么？”源稚生问。

“听说过一些，知道得不多。海是古时候采珠的孩，她们能不带设备潜到几百米，用刀把大蚌撬开采集珍珠。”

“海们下潜的时候会在腰间系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给船上的亲。她们在海底遇到危险就会使劲拉动绳子，亲把绳子拉回来，也许能救她们，救不了也能收回她们的尸体。”源稚生解释道。

“绳子只能握在亲的手里，因为海只相信亲。但海的丈夫们说，如果你厌倦了你的妻子，就带她去遥远的海域采珠，然后把绳子扔在水里就好了。”

源稚生淡淡地说，“所以信任真是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是不是？”

他接过樱递过来的耳机戴上：“现场指挥官源稚生就位，恺撒小组，你们准备好了么？”

“你来晚了，源君，我可不喜欢把时间费在等上。结束了这个任务，时间早的话我们还能去东京宵夜，快快快。”耳机中传来恺撒的声音。

“时间是夜晚十点十五分，坐标为东经122度56分北纬35度33分，龙渊计划开启，我是现场指挥官源稚生，我下令释放尼普顿号。”源稚生说，“祝你们好运。”

须弥座底部的潜水坞开启，负载了重物的尼普顿号坠向黑色的大海，从须弥座底部可见白色的气泡涌出，那是尼普顿号释放的空气。

蛙组潜海中，把安全索挂在尼普顿号顶部的安全挂钩上，安全索的另一端和须弥座顶部的盘相连。

蛙们浮出水面，向须弥座顶部的源稚生竖起大拇指，表示加挂安全索的工作顺利完成。盘开始转动，这说明尼普顿号一步步向着海底进发了。

樱明白了源稚生为何忽然说起采珠的海。

源稚生摘下一侧耳机，拨通了电话，电话对面是蛇岐八家的最高领袖——大家长橘政宗。

“潜器已经水，让绘梨衣准备好，80分钟后他们就会到达神葬所。”

“辛苦了，辉月姬已经侵了军用卫星系统，今夜没有任何卫星能拍到附近海域的照片。”电话那的橘政宗说，“大展身手吧稚生，蛇岐八家的历史将因你我改写。”

“绘梨衣的状态怎么样？她的身体能负荷么？”

“她状态好不好都没关系，她剑锋所指，一切东西都只有被斩杀。”橘政宗顿了顿，“她是我们的……月读命啊！”

……

海面，一艘船上，隐约可以看到远处的须弥座。

上杉家主登上甲板，浑身还散发着好闻的洗发水味道。风魔小太郎立刻起身鞠躬，虽然对方是个少，但三大姓家主的地位要略高于五小姓家主，上杉这个姓氏在家族中的地位要高于以培养忍者著称的风魔家。

“来我身边让我看看。”橘政宗说。

上杉家主在橘政宗面前的坐垫上跪坐，但并不看着橘政宗，而是左顾右盼，像是个被父母着坐在那里写作业的孩子。

“得辛苦你了。”橘政宗摸了摸她的顶，“真想代替你去，可我没有你的能力。你要做的就是切断一切，连带那条通往黄泉的路。明白了么？”

上杉家主伸出手指在橘政宗的手心里画了个圆，大约是表示自己明白了，然后手又缩回大袖里，只露出纤细的手指。她脱下木屐放在一旁，只穿白袜跳上了游艇边的小艇，小艇里只有她一个独坐。

黑衣保镖们解开缆绳，海推着小艇就要和游艇分离。橘政宗忽然起身走到船舷边，向着上杉家主伸出手去。上杉家主低着不理他，但橘政宗抓住了缆绳不让小艇离开。

僵了半分钟之后，上杉家主从裙子里摸出一台psp到橘政宗手里，别过去不看他。

“这是关系到家族未来的大事，别总想着玩。”橘政宗无奈地训诫。

小艇带着一道白色的水痕驶向海平面尽有光的地方，那里灯火透明仿佛海中的宫殿浮起，作业中的须弥座发出巨大的轰响。

离开船几十米后，绘梨衣掏出另一台崭新的psp，上面用笨拙的马克笔字迹写着“sakura”。

……

海底渊，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