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说佛（2/3）

别。这不仅仅是缺乏尊重，更是侵犯权。”

一众卡兰度僧侣尽皆点。几名学子也纷纷赞同。

“那善呢？”普宁禅师问道。

“无关善恶。”段望舒答道：“皆是如此。”

“若有作恶，你也不予制止？”普宁禅师又问。

段望舒一愣，陷沉思。

如果真的有行凶作恶，当然要制止。

但如果这般回答，那自己之前所说——不能以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岂不自打耳光？

这时，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郭文青突然问道：“所以佛门……才推崇割喂鹰，削饲虎？这未免太放纵恶了吧？”

迪莎也不禁好奇追问：“那中土佛门……怎么做？”

南无阿弥陀佛。

普宁禅师宣佛号，微微一笑，道：“佛门，劝己向善。”

众恍然。

只见普宁禅师须眉飘飘，笑眯眯地解释道：“善恶皆由心生。佛门劝己向善，便是向自己的心发誓愿——要以善行示。若有作恶，当以己善，化解彼恶。若能令恶顿悟，当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是恶的功德，也是自己的功德。”

“若恶不放下屠刀呢？”一名面色冷淡的青年冷冷问道：“杀一，而救万民。是恶，是善？”

“杀，是恶；救，是善。”普宁禅师答道：“石便是石，和尚便是和尚……如此而已。”

做任何一件事，皆有两面结果，善恶有报，不可互相抵消。

那冷面青年点领悟。

普宁禅师继续道：“何者为佛？觉悟的，便是佛。故，佛门不劝，而劝己。把自己行善得到的果报，告之他，目的是让自行觉悟，而非强行灌输。自己做不到，却要求别去做，目的必然不纯，必坠恶道。”

众听得懵懵懂懂，感觉明白了什么，却又模模糊糊，差一层窗户纸。

“比如……”普宁禅师又倒了一杯茶水，淡淡道：“江面有船倾覆，船上有自己，、儿童、老、男子……只有一个救生圈，在你手中，你当如何？”

“救老者……”有答道，“我国以孝道为根本，当救老者。”

“救儿童。未来的希望……”

“救子！”林怡诺答道：“不就的就是渣男！”

……

风逸飞嘴角蠕动半天，也没能说出“救自己”的话来。

这时候显露自私本，肯定得不到佳青睐。

迪莎目视普宁禅师，轻声问道：“大师觉得……该救何？”

“南无阿弥陀佛。当救自己……”

普宁禅师的话，让现场一片肃静。

就连风逸飞这等自私自利的听了，都是满脸震惊。

看着所有脸上大大的问号，普宁禅师轻轻敲了面前钵盂，发出一声清鸣，“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己一命，也是胜造七级浮屠。己安，方可救。才是功德。而为救而杀己，当是罪业。杀有罪。杀己，便不是杀了吗？”

“这不是教自私自利么？”郭灵卿疑惑道。

普宁禅师笑着说：“自私自利，无对无错。损利己，才是不当。指责他容易，约束自己极难。佛门禅宗讲究顿悟，自悟，便是让先约束自己，再以己度，让更多的自悟。世上多少烦恼，都是只见他卑劣，不见自己龌蹉。逢便劝善良的……未见得是什么好。”

郭灵卿大彻大悟，忍不住翘起大拇指。

林怡诺问：“佛门既然如此高尚，为何还要建那么多寺庙，要那么多香火……”

——还不是为了钱财？

林怡诺话语虽然令讨厌，但却问出了不少的心声。

普宁禅师答道：“和尚化缘，修庙，是为了世觉悟、积累功德。尔等去寺庙所拜诸佛菩萨，其实拜的就是自己……皈依某菩萨，某位佛陀，就是学习这位菩萨佛陀的言行，期望获得同样的成就、同样的果报。你施舍，是你的功德；他贪财，是他的罪业……”

“如果有一，诸位施主觉悟了，做到了。诸位便是佛，便是菩萨。”

众又再次大惊。

“我们也可以成佛？”风逸飞问道。

“可以。”

段望舒眯着眼睛，再次确认道：“……可以成佛，岂不是……亦可成神？”

“当然。”普宁禅师不轻不重地答道。

众再次发出难以掩饰的惊呼，现场登时成一团……

楚芳君此时方才轻叹一气，喃喃自语道：“怪不得我旃罗华的释道儒三门，皆为他国教派所不容。宣扬可成神，无疑挑战了其他教派的底线。”

在诸多教派眼中，就是神的仆、羔羊，绝不可成为与神同等的存在。

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