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莫逆（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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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几千几万年里，罗源族与罗灵族平衡地处于世界的两端。他们一个擅水，一个擅火，一个位于北方，一个位于南方。罗源族的宝物是蓝水晶石，罗灵族的宝物是红火晶石。

二十年前，当时的罗灵族族长起了恶念，想把蓝水晶石据为已有，于是以“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现在是合的时候了”为由，召集已暗暗训练了数年的十万大军，去攻打罗源族，任命英勇善战的蓝图为大将军。

正如同罗源族都是海里的鱼所变，罗灵族均为火鸦修炼而成。从罗灵族出发，十万大军化身为火鸦，向罗源族飞去，所到之处遮天蔽。

为了应战，罗源族族长莫初亲自披挂上阵，任命太丘为副将，带领临时召集起的三万军队，在城门外和罗灵族展开了厮杀。

这是一场水与火的较量，当水与火被当作武器时，它们比任何武器都强大而残忍。被染成了血色的护城河，河水涨，掀起巨，被烧得焦黑的尸体在河里怪异地起伏着，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及焦糊味，目光所及，活像间地狱。

由于临时被召集起来的罗源族军队毫无抵抗力，城门很快就被攻了，为了保住命，们纷纷抛家弃园，现出原形化为弱小无助的鱼，拼命地向最的海底游去。

“莫初，莫初……”如画撕心裂肺地呼喊着，怀里抱着刚满一岁的婴儿，站在齐腰的血水里，执着地等着自己的丈夫。

“快走，我叫你快走！”从来都是温存软语的莫初，满身是伤血模糊，一见到如画就大声嚷嚷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我在等你，”如画执拗道，“我要和你的军队一起走！”

“哪里还有军队，我们早已溃不成军！”莫初晃着如画的肩，“我很可能会死于这场战争……”莫初咽了一血水，“但是，你要活着，你和儿子一定要活着躲过这场战！”

“不！……哦，不！……”如画哽咽道，“不求同年同月同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死！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莫初咆哮如雷，“你为儿子想过吗？！他才刚满一岁，生都还没有开始！你死了，他怎么办？你将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莫初，快，大家都在等着你指挥！”太丘打断了莫初的嘶吼，不停地催促道。

莫初不理会太丘，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催如画，“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立刻就自杀，就现在！”

“好，我走，我走……”如画被无奈，将自己和尚在襁褓中的儿子化成鱼，一起向大海处游去。

当大海处掀起一阵地震般的猛烈摇晃时，如画便知道，蓝水晶石被罗灵族从海洋之心拿了去。

如画再见到丈夫莫初时，莫初已是一具焦黑的尸体，脸和身体被烧得变了形，如果不是靠手上的结婚戒指，如画根本就认不出他来。

太丘的双手已被烧成了两只怪异的大虾状，腿也没了，他被绳子死死地绑在凳子上，无力地垂着，似是晕了过去。

“莫初，莫初……”如画扑倒在莫初的尸体上，哭得天昏地暗。那边，床上的婴儿也哭个不停。

被哭得不耐烦的罗灵族士兵，拿起一块白布急步向婴儿走去，要堵住婴儿的嘴。见蓝图正用凶狠的目光瞪视着自己，又赶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蓝图的眉皱成了川字，背着手不停地踱来踱去。

“这位夫，你要跟我们回罗灵族去，”等如画终于哭了个够时，蓝图轻声地说道。

“呸！”如画红肿着眼睛，凌着发，狠狠地朝蓝图吐了一水。

“你竟敢对我们大将军放肆！”罗灵族的士兵上来就要扇如画的耳光，却被蓝图及时抓住了手臂。

蓝图掏出纸巾擦了擦脸，不气不恼地说道：“如果你想要你的儿子活着，就要跟我们走，这是换条件。你不愿意跟我们走也可以，你自己考虑。”

“你！”如今，如画把儿子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更重要，因为他延续了莫初的血脉，“卑鄙！”

“没办法，蓝水晶石，罗灵族的不能碰，一碰就会如万箭钻心般疼痛，只能有劳你帮我们带回去，”蓝图一字一句地说，盯着如画那张即使恼羞成怒也依然美艳动的脸，“想必罗源族珍贵的蓝水晶石，不会也不让罗源族族长夫碰吧？”

“蓝水晶石是罗源族的镇族之宝，但它对于罗灵族而言却毫无用处，不知道你们为何如此贪婪，要做这样损不利已的事？！”如画恨恨地指责道。

“这是罗灵族族长的意思，我等只是奉命之事，”蓝图似有几分无奈，“如果我无法带回蓝水晶石，等待我的，也只有一死。”

“请允许我和孩子告个别。”长久的沉默之后，如画终于开了。她亲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