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2/3）

神汤，端到秦念西面前，哄着他喝了下去。

当夜里，韵嬷嬷和楼然半夜三更天才回来，韵嬷嬷安排了楼然去睡了，自己进了秦念西房中，两细细低语商量了许久，到天明之前，屋里才没了动静。

第二一早，韵嬷嬷和秦念西领着胡玉婷练完了功，便悄悄儿出了门，往君山药行去了。

一转眼到了秋收，安远城各处虽说还是流言如刀，但因为有了些刻意的引导，尽管跟打擂台一般，却也没闹出什么事来。

敕造长公主府只闭门不开，竟也消停了些子，长公主已经被秦念西三调养得能吃能睡，也胖了一些，神比从前好了许多。

倒是安北大军中，一场擂台比武已经落下了帷幕，围观者不多，仅就鹰骑军和护卫营两处马，这两处或自己报名，或推选出的一共一百余位将士，抽签比试过后，胜者进下一，在抽签淘汰了一半，六皇子一单挑了下剩的三十余。

张家老祖跟在安北王身边看热闹，前军那几位已经大好，功力在大幅度进境的将领也帮着参详，最终选定了首批十位青年，待秋收之时，接受洗筋伐髓之术。

别的不说，只这一战之后，那位被灌了自己尿的兵卒，被自家营中的校尉带着，往六皇子跟前赔了罪。

六皇子对这位名叫齐宣的校尉印象极，只有他一，在自家手底下过了百招。也难怪他手底下的兵卒，会为他鸣不平，还敢去找别岔子，归根结底，还是这校尉是有些底气的。

齐宣抱拳道：“不知尊驾贵姓大名，实是我手底下这兵当过分鲁莽，还请尊驾多多原谅。”

六皇子也笑着抱拳道：“小弟吴澈，当之事，说起来也都是误会加误会，都过去了，无须过多介怀，都是袍泽兄弟，往后大家吃住都在一起，小弟新来，还请多多关照。”

齐宣点笑道：“没想到，吴兄弟除了身手好，气度也如此出众，年龄应该比我们这些校尉都小，实在是叫我等汗颜，往后还请多多指教。”

二相视一笑，六皇子也从这开始，逐渐融了安北军中。

那夜之后，韵嬷嬷在君山药行大掌柜的帮助下，大体厘清了安北王太妃和那两个娇俏儿家的关系。

安北王太妃极好翡翠玉器，因此和城里的珠宝商都极熟，安远城里但凡有点新鲜材料或是样式的首饰，一定要送到安北王太妃面前选过一回，筛落了，才敢去做别家生意。

当然了，安北王太妃还是真的真金白银地买，不是白拿，这就让这些商有些趋之若鹜，结起这位太妃来，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安北王太妃五十五整寿那年，也就是前年，有个珠宝商把这姐妹二用金线和极细的翡翠珠子用织锦之法，织成的一幅万寿图，送到了安北王太妃面前。

那一幅万寿图端的是美大气、手艺湛、心思灵巧，两个貌美如花的及笄少，穿着葱绿色的裙裾，各执一端，竟有些和锦不相上下之感，赏心悦目至极。

那个珠宝商称，这一对儿姐妹花，是他一个远房表亲家的儿，在安远城里是做布料成衣生意的，家学渊源，不仅是这两个孩儿，这家的孩儿都极擅织锦、刺绣、做衣裙等针线上的活儿。

安北王太妃心极愉悦，当便重赏了这两个孩儿，后又曾多次召见，竟发现这两个孩儿，最擅长的还不是那个万寿图，反而是用针线绣佛经。

安北王太妃偶尔会召她们帮着手抄或是刺绣经文，时间长了，她们竟成了唯二能陪伴安北王太妃礼佛的孩儿，安北王太妃这样的抬举，让这一对儿姐妹和她们家的孩儿，从在安远城里悄无声息，到突然声名鹊起，不过也就是这短短的一两年时间。

这对儿姐妹花家中姓朱，祖籍在蜀地，举家迁到这北地之后，多半在岐雍城和安远城两处经商，这几年，说是在北地赚了不少银钱。

秦念西和韵嬷嬷弄清楚这中间的关系之后，犹豫了无数次，要不要去审一审那位如今还关在长公主府后院的汪嬷嬷，看看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此时不审为妙。一来，她未必知晓些什么，如果她知道这种事，她被关在长公主府时，那位老太妃不会只闹了一两回便没有动静了，而且一切生活如常照旧。

再者说，她们对这安远城，尤其是安北王府和长公主府来说，不论怎样，都是外，这样的事，其实不知道比知道的好，就算是知道了，也要躲远一点，当作不知道。

可这样的事，简直就是饮鸩止渴，与狼共舞，秦念西和韵嬷嬷虽然觉得恶心，但也隐约有些担忧，弄不明白，这朱家究竟是个什么的，是不是真的如同表面这么简单，这些朱家的儿们，往各府去际，究竟是她们自己天活泼，喜欢际，还是朱家的本意。

秦念西有些举棋不定，但这样的事，和谁商量都有些叫尴尬，只盼望着老祖宗能早点进安远城。

一转眼，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