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1/3）

雪一场接着一场，把这片北方的天地，径直铺盖成黑白灰三色。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秦念西看着这茫茫白雪，时常觉得，北地冬的雪，就像南边春的雨，大概就是一场雨，缠缠绵绵，从春到夏，不过是偶尔下累了，稍微歇一歇。

北地这雪也这样，从细沙下成鹅毛，从冬天下到春天，当大地上连成一片的白逐渐缩小，最后消融不见，溪流终于能听见潺潺水声时，秦念西开出了一个方子，看得胡玉婷和王医直抿紧了嘴唇。

良久之后，胡玉婷才道：“姑娘，咱们还是把老祖宗请回来吧，这样的药，我害怕，其中还有一两味药，是我从前没怎么用过的，万一出了差错，我……”

秦念西微微翘起了嘴角，冲王医道：“瞧瞧，咱们婷姐姐也有怕的时候呢！”

胡玉婷撅了撅嘴道：“王医感觉到没有，咱们姑娘如今说话越来越像老祖宗了。”

王医跟着笑了出来，把手背在后，学着老祖宗经常说的那一句：“用药大胆可不是莽撞。”

秦念西哈哈笑道：“婷姐姐，你瞧瞧到底谁说话更像老祖宗了。”

这几个月，看上去就是一场接一场的雪，整个北地的都在猫冬，可对医们来说，却是最繁忙的时候。

君山医行那边的君山医馆里，已经把医馆扩大成了原来的三倍大，也依旧是满为患。从祁城回来的医们，在这样复一的忙碌中，逐渐忘记了祁城那一的恐惧，韦医养好了伤，也开始接诊了。

那位冉夫的病从那之后，越来越重，没有拖到过年，便病逝了。

那一天，袁二给已经烧成灰的夏槿上了柱香，韦医抱着那匣子一边流着泪，一边喃喃道：“阿槿，你在天有灵，都看到了，便安生去吧，回，咱们姑娘，会带你回南边安葬的。”

袁二和孙大把这里的细掰开扯碎，说了个清楚明白之后，医们心里那个隐隐的结，终于如同冰雪消融一般，被阳光照过后，成了一清流，安安心心润泽了这北地的孺们。

怀德善堂在第一场雪落下之后不久便开张了，里已经收容了十几二十个弃婴，还有略大一些的姐儿。王妃暂时还不能出门，可安北王府的三夫，却用了王妃嘱托的借，来过好几趟，送碳送钱粮。

还有几位将军家的夫，也来看过好些趟。聚在一起时，聊起这件事，都是不住的称赞。林将军家的吴夫善种花，在家中搭了暖棚，请年酒的时候，暖阁里摆着的仙客来、小苍兰、腊梅、海棠开得五颜六色，极其亮眼，对比之下，倒是窗台上那几盆水仙，显得清雅得很。

安北王府三夫一进屋，就夸赞这满屋的花开得真亮眼，吴夫养花的手艺，真是难得。

吴夫挽着三夫的手，边把她让到暖榻上边笑道：“这可不值什么，要说还是咱们王妃开的那善堂，才是真真让敬佩，会养花不是本事，会养才是本事。我昨儿还往那善堂送了几盆花，顺道去瞧瞧那些孩子们，啧啧，一个个，养得真是神得很。”

三夫笑着点道：“这话倒是真的，我听荣尚宫说，南边来的医里，原就有在君山善堂里做过教习的嬷嬷，就是那些年龄小些的医，也有大半是从君山和豫章两处善堂里的出来的，往常就帮着带过善堂里的婴孩。”

那位前军主将占将军家的聂夫也跟着附和道：“往常咱们北地也不是没开过善堂，开的好的我反正没见过。那些送进善堂的弃婴，首先第一条儿，这命能不能续上，那些有残的和病弱的，善堂基本上也是要放弃的。再大些就望着被领养，有的脆卖了出去，这里就更说不清楚了，哎……”

聂夫说着又转了个话题，问了吴夫道：“你怎么叫上陆夫过来，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吴夫笑道：“我前儿特意去请了，她那个子，素来就是个不喜欢热闹的，不过我瞧着她气色倒是极好，说是医已经不给她药了，只给了药膳方子。”

聂夫笑得一脸神秘：“这怕是开了春便能有喜事了，多少难得。”

旁边一位夫过来问了吴夫道：“听说你们家大哥儿得了天大的好事，如今可成了？”

吴夫笑道：“好事是好事，你们家哥儿也不是那不知上进的，往后都得上，不信你问三夫去。”

三夫笑着点了：“听说广南军去年就开始了，不过咱们这边儿，因为有王妃在，来的都是君仙山上最厉害的大夫。”

聂夫点道：“要说厉害是真厉害，我们家老爷，今年冬天，一回也没喊过腿疼，往常他那个疼，我看着都觉得揪心。说起来，也不知道王妃如今怎么样了？”

三夫抿了茶，点笑道：“如今看着气色很好，神也好，听说还要再过一阵子，就能好脱体了。”

聂夫感慨道：“要说这一趟，咱们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