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2/3）

这一关。”

邹静之直直望向秦念西，见她眼神清澈而坚定，心里倒平添了几分勇气，想了想又问道：“那，我五妹那处，可如何是好？”

秦念西解释道：“五姐姐此时有婷姐姐照顾便可，大约过几，再需要我时，我再回去营中看看就行。”

邹静之咬了咬牙，唤了邹凯之道：“你去，带这位道长去抓药，悄悄儿的，不要闹出动静。”

宁舍却摇道：“这些药，咱们这回都带了，不如上大营里去取吧，这么重的剂量，寻常药铺见了，说不准会生出些什么。”

待得二走后，秦念西见邹静之面色也极不好看，便轻声道：“老将军当能歇上三四个时辰，大姐姐面色不好，不若让阿念诊诊脉。”

邹静之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之色，略顿了顿才摇道：“叫姑娘看笑话了，我只是有些担心，这会儿天快亮了，姑娘累了一夜，赶紧歇会儿才是正理。”

秦念西面色平和中带着一抹温暖的笑意，摇了摇道：“姐姐说的哪里话，便是我们普通，吃五谷杂粮，也保不准一辈子不生病，更何况老将军这样为了家国和百姓，舍生忘死的英雄，能给老将军治伤，阿念荣幸之至，只恨来得太晚了。”

秦念西这番话，让邹静之十分惊讶，心里更是有些动容，阿爹的病，每年冬天都要犯，这些年一年比一年厉害，一年比一年拖的时间长，偏生阿爹还不让往外说，阿爹的那些忧心，她又如何不懂？可如今，若是再不治，若是自己再有个三长两短，这后果，想都不敢想。

活着，怎么就那么难？有些，便是连生个病，歇气的喘息都不能有，这些年，邹静之冷静自持惯了，难得竟有些眼圈发红……

秦念西见得邹静之只低不语，心里动了动，又补了一句：“老将军的病，王爷似乎全不知，若是有什么忌讳，大姐姐只管对阿念招呼一声，阿念定会守如瓶。”

邹静之微微叹了气道：“如今已经是瞒不住了，原是阿爹总担心我们几个儿家，镇不住这岐雍关的大军，又担心外说我们邹家无……”

邹静之难得绪外露，说到这处，却突然戛然而止，只摇道：“看我，这等繁杂闹心之事，不提也罢，这处偏厢空置，姑娘不若和楼将军去歇一歇，待得家父醒过来，还得仰仗姑娘。我原以为姑娘是专给儿家医病的，没成想，才刚见识了姑娘这一手针术，真真惊才绝绝！”

秦念西见得邹静之好不容易敞开的一点缝儿，又堵上了，心里也无奈得很，有些提不起神道：“阿念无事，本也差不多该起床练功了，大姐姐去歇着吧，阿念换法师去调息片刻，上晌还有的忙。”

习惯了晨起练功，今却是只赶上跑了一回马，秦念西在厅里坐了片刻，见得有小厮守在里，便出得外透气。

楼韵芙正坐在廊下避风处看雪，见得秦念西出来，便轻声问道：“怎么样了？”

“这会子睡着了，折腾得够呛。”秦念西轻声道。

“要紧吗？”

秦念西微微叹了气道：“这个病，到最后，可能会剧痛而亡。”

楼韵芙听得整个都忍不住颤了颤，声音有些暗哑道：“邹老将军这样的英雄，哎，姑娘可有法子？”

秦念西沉吟了片刻才道：“先治治看吧，我并无十分把握，这个病，很容易因天时而复发，老将军昨开始不适，今第一场雪便下来了，我觉着，最好，是能迁到南边儿四季如春的地方去养病才好。”

说到这处，秦念西又摇了摇道：“可惜老将军满腹心事，又怎能放得下这岐雍关。”

秦念西又压低了些声音道：“我总算知道那位大姐姐的子是随了谁了，哎，这父二你顾着我我顾着你，又要一起顾及着一家老小，还要顾及整个邹家军，顾及北地和朝廷，最重要的是，还得时刻提防着关外的素苫，太不容易了……”

楼韵芙点道：“为将为帅，可不都是这样劳心劳力的。老祖宗从前经常教导我们，手中有多大的权利，身上的担子就有多重，那些年，我是看着老祖宗脸上的皱纹变成了褶子的，哎……”

“老太妃到底是有福之，能看着后辈成长起来，也洒脱，说撒手就撒手，跟在她老家身边，好像就没什么值得烦忧的事。”秦念西感慨道。

楼韵芙笑了笑道：“姑娘这又是想家了吧，在清风院的时候，可极少见到姑娘这般低落。”

秦念西叹了气道：“没出门的时候，总想出来见见世面，出来了又觉得这样的世面，不见也罢。咱们行医之，虽说经的生离死别要多些，心肠也跟着硬了起来，可看见这样的和事，心里还是忍不住会低落的。嬷嬷，战争，真的是这世上最残酷的事，裹挟了多少无辜的命……”

楼韵芙也跟着叹了气道：“谁说不是呢，可总有那么些，私欲膨胀，膨胀到一城一池一国都装不下他，非要天下都俯首称臣，饶是心再不满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