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第五章(16)(3/23)

我装作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当年不认识雪平,没她那敢跟男脸的魄力,没敢声张,虽然我没让那得逞;之后我就一直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要不是这一次雪平实在走不开,组里也没够资格替她,我是说什么都不愿意来省厅这边的。话说,你不想知道那个是谁么?”

看着我如此无动于衷,胡师姐反而对我好地这样问道。

我抿着嘴摇了摇

实际上从刚刚开会时候,每当胡敬鲂一站起身发言、或者他往我和胡佳期这边望过来的时候,胡师姐都会把低到能把自己脑门贴到自己房上,我就已经看出这里面事有点不对劲了;可就算知道了对她骚扰揩油的那个是胡副厅长,她还期望我对这件事说什么、而我又能做什么。

因此,还是别让她把那个名字说出来为妙。

“呵呵,你是不是心里在嘲笑我?觉得我这样的,能跟后辈同事搞在一起去的居然也会嫌弃咸猪手,这种事是不是有点荒唐?”

趁着前后没什么车,我看了一眼胡师姐,我心说我知道的可不止你跟王大姐、白师兄和聂师兄你们四个的事,我还知道你跟你儿子小军的事;但我并没说出来,而是摇了摇:“胡师姐,您要是这么看我何秋岩,您怕是真不了解我。我跟你说心里话,我自己以前在警专、警院的时候,做出来的混蛋事您怕是想象不出来,所以对于您所谓的那些‘搞’,我是没资格嘲笑的。别是对事不对,我是正好相反,对不对事——我无所谓这做过什么事,只要可以对我够意思、讲义气,起码相互尊重,那我也会跟对方搞好关系,您看比如经侦处的廖韬师兄,全局的都知道这兄弟又色又花,我跟他关系却可以一直不错;但反过来,您猜猜我为什么就一直不愿意跟您和白师兄搞好关系?”

“因为艾立威之前跟雪平表白那次对么?”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秋岩,其实我想跟你说的是,对于我们重桉一组的所有来说,雪平跟艾立威……”

“胡师姐,导航上说前面两公里的地方有个赛百味,我想吃全英尺的丸海员沙司的三明治,您要不要也来一份?”

我直接用这句话堵上了胡佳期的嘴

“……不用了,谢谢。”

胡佳期自知说了不合适的话,也闭上了嘴。

然而最终我还是给她带了一份配上生菜叶和鲜青椒圈的全英寸的丸海员沙司,外加一大杯半雪碧半冰红茶,我总不能就因为自己心里对她的隔阂而故意让也饿着肚子、看起来还十分憔悴的这样一个看着我吃东西。

胡佳期把那热乎乎的船型三明治握在手里,迟疑地看着我吃了下去——她原本嘴上说“不用了”,但是世间万事,最终都抵不过一句“真香”,甚至吃到最后,她一边嚼着嘴里的东西还一边哭了。

“小远不是住院了么……跟小驰不一样,就算我们不知道小驰结了婚,他在本省还有爸妈;小远14岁的时候爸妈就都没了,一直跟着自己爷爷住,现在他家里没其他了,所以只能我去经常照顾他……这一来二去的,我跟小远那点事,就被我家那子给发现了……”

在我递上纸巾之后,擦了眼泪的胡佳期说道。

“离婚了?”

我问道。胡师姐点了点:“离婚了。”

“那你儿子小军判给谁了?”

胡师姐叹了气,说道:“判给他了……他的铁哥们是他们公司的律师,除了商业官司以外,民事诉讼也是一把好手……他俩变着法的跟法院指控我‘品行不端’,如果跟着我一起生活,呵呵,‘不利于孩子健康成长’……就这样,在我家里我的唯一依靠,也被他夺走了。”

胡师姐说完,闭上眼喝了饮料,又突然想起什么,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儿子叫小军的?……啊!我之前有一次跟王楚惠说悄悄话的时候,你趴在附近桌上……你没睡着么?你是不是知道我跟小军……”

“胡师姐,别说太多了。我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不知道,您别瞎想。差不多的话,就出发去医院了。”

我打断了胡师姐的话,一来我想跟表明我对她这个和她的事没兴趣,二来我还是想给这个留下点自尊。

“哦,好的……走吧!”

胡佳期看着我,感谢地点了点

可怜之必有可恨之处,反之或许也成立。

去了警务医院,我跟胡佳期先去医院食堂各买了两份便当,然后又在二楼分开转身上了三楼。

警务医院虽然说是隶属于省厅、主要针对警务系统内部医疗的、对公众半开放的医院,但是短期内市警察局成建制的把伤员送过去住院,也算得上是一个观。

白浩远和王楚惠等属于严重外伤,在二楼住院;我走上三楼,是为了探望一下住在三楼病房里进行心理恢复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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