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18(2/37)

寄信的这个故意给你留了个尾,怕不是是想引导警方做些什么,说不定,这个真凶其实就是他没有提到的这个名字」夏雪平说道。

「这……那按照你这么说,郑耀祖和成晓非都已经自杀了啊?他俩要不是真凶,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畏罪自杀?等到法院审理阶段上诉不就完事了么?」「这就需要你调查了呀?总之,你得小心谨慎,千万别被任何、任何事物带偏了」夏雪平说道。

「嘿嘿,放心吧」于是我满心欢喜地换上毛衫西装套上了外套出了门——本来想着穿上与夏雪平同款的黑色羽绒大衣,但我顺手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天气预报,今天晚上似乎没那么冷,所以我便把羽绒大衣放在床上叠好,然后从衣柜里找了件刚升学警院时候父亲给我买的我也没穿过几次浅灰色双排扣毛呢外套。

想着夏雪平刚刚在我临换衣服前最后说的那句话,倒似跟我的反对「唯证据论」的主张有些吻合,这让我不免在心底沾沾自喜;……因此,就在我拉开车门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在我身后的那阵脚步声有些鬼鬼祟祟。

……但似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你——呃啊!」不待我喊叫一根冰凉的金属丝直接勒到了我的脖子上……我甚至似乎可以感觉到,那根金属丝已经勒到了我的骨骼……我觉得我可能完了……心跳的节奏在飙增,而呼吸的节奏却在下降……难道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在我感受到颈关节和喉咙几乎要被勒的那一刻,我刹那间反应过来在这个时候挣扎和嘶吼都是没有用的;在眼前逐渐漆黑、快要窒息的时候,我艰难地把右手揣进自己的左腋下……那有我的手枪。

——感谢夏雪平,她之前教过我,现代工业科技下生产的手枪没那么容易走火,所以只要不睡觉,只要准备外出,手枪的保险永远不要拉上,手枪弹匣里永远要装满子弹。

我毫不犹豫地,将手枪的枪柄往下一压,大致对准了我身后那的胯骨,迅速扣动了扳机……「砰——砰砰!」「啊!」我身后的那果然吃痛,于是勒在我脖子上的那根金属丝便松了下来;在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之前,我猛地用后脑向后一仰,直接撞中了那的眉骨。

但毕竟我被他之前勒住了脖子,呼吸系统一时跟不上我整个身体动作的协调,只是咬着牙猛地朝着这上一撞,就已经让我有些眼冒金星、重脚轻,我四肢一软,便一栽倒在了地上的浮雪中;并且,一酸水从嘴里吐了出来——这一污秽从中向外涌尽了之后,我的呼吸才算勉强顺当。

——然而在我身后这个用山地车手骑行面罩把自己的脸挡起来的男,居然忍着胯骨处冒出的鲜血,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并且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枪……「哼!」冬夜中的声音,往往都是异常的清晰。

伴随着他这一声冷笑,我以为我依旧难逃一劫。

说时迟、那时快,但听得清脆的「咣当」一声,一只巨大的瓷坛子砸在了那的天灵盖上,霎时间暗红色的鲜血跟着那被砸成跟这白雪一样无瑕一样细碎的瓷末一齐落在了我的裤子上,那来不及转身,便捂着脑袋趴在了地上。

而在他身后的美茵,正穿着浴袍踩着毛绒拖鞋,满冷汗望着被她用着之前装满佛跳墙的坛子砸伤的这个,以及捂着脖弯腰反胃的我。

「哥,你……」「砰!」美茵刚说出两个字,却不曾想,从我左耳边大概五十多米远的地方又传来了一阵枪声——子弹在我和美茵之间的距离划出了一道金色的直线,瞬间让我清醒了起来,我能感觉得到体内的肾上腺激素在涨。

万没想到,这准备谋杀我的还有同伙。

「啊啊!——」我来不及安抚立刻就被吓哭的美茵,抱着她的和腰部就往屋子里跑;这时候夏雪平也从屋里冲了出来,迅速地给我和美茵让出了一个可以进屋的位置,自己则只穿着一件单衣,手持两把枪,来不及瞄准,就对着枪响的大概位置抬枪便打。

擦身而过的时候,我看到夏雪平的额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而且她整个的身子还有些抖,我生怕她招架不住两个的进攻,把美茵推到屋里后便立刻闪身出去帮着夏雪平——只见刚刚意欲将我勒死的那个连滚带爬的朝着夏雪平的左手边逃窜,眼见着有个穿着臃肿棉大衣戴着羊毛圆帽和黑色罩的去扶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银亮的,那一见我从屋里进去又出来也是一惊,黑的枪直接朝向了我的眼睛。

我抱着反正拼死一搏的心思,也没瞄准,凭着手感对着那扣动了扳机,正正好好一枪打中了那的肩膀;于是那的手一偏,子弹掠过我的发一枪正中家中门对着的楼梯。

兴许是见到了想要刺杀我的那个已经被救了回去,再加上我和夏雪平两三把枪,足以对付身在暗处的他们,来自左右两边的边一边急促地开枪掩护,一边向后退去。

就在这时,天上又一次飘起了雪花。

紧接着,住宅区的院子里响起了三辆摩托车的马达轰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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