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图恩报图一快（2/4）

段了！”

“难道你忘了前年的严打了么？二厂的柱子他们就是那时候被抓住吃了枪子的！”

听到严主任和严打这两个词，中年汉子如同泄了气的气球，直接滑蹲在地上，死死捂住脸：“都怪我！我要是能知道泉城汽水厂能有这么一招，打死我也不能跟那个姓王的签订那份合同！”

“都怪我，是我害了大伙啊！”说到这里，中年偌大一个汉子，语音中竟带着一丝哽咽。

看着中年汉子这幅模样，陆文兰表挣扎了一会：“算了，我再去找找杨小哥吧，贴上我这张老脸，就算眼下这事没商量，但好歹也要求他帮忙指指路。”

中年汉子看着强迫自己挂上笑容，然后逐渐远去的陆文兰，心中的愧疚感无法自抑，狠狠给了自己一掌……

………………

杨铸看着眼前这位风韵犹存的东北大姐，脸上却没有任何笑意：“你是说……洋可乐那边的营业部主动找到你们，然后给出了3折的供货价和10%-15%的阶梯式返点？”

陆文兰点了点：“是的，是跟我的一个老大哥签的合同，合同金额为150万，以供货价为准计，同时采用10:1的配赠优惠，连带着送了我们不少烧烤摊上用的小物资。”

杨铸有些牙疼，这么大的优惠力度，洋可乐对夜市这块的新市场还真舍得出血啊！

要知道，这可不比后世有着40多家加工厂的时候，现在的洋可乐在华夏主要靠魔都工厂和香江工厂向全国供货，超过1700公里的长线运输费用和各种营销费用算在一起，以3折的价格供货，那完全是在亏本大甩卖，更不用说那些后世无法享受到的高昂返点和配赠优惠了。

“意思是你们有着很多烤摊点咯？”杨铸有些好奇。在当下，顶着世界500强名号的洋可乐，一众员工们傲着呢，没有点利用价值，你敢奢望他们用正眼看你？

陆文兰犹豫了一下：“是的，我们在整个泉城差不多有80多家摊点，分布在各个夜市，其中光洪楼夜市就有17家，除了我之外，有几个你也比较熟。”

杨铸想起了那只烤的很不错的架，咽了咽水，然后死死盯着陆文兰：“现在我问三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但凡有一句我发现你说谎，你就别指望我帮你分毫！”

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态度的陆文兰，听到杨铸这话，顿时觉得心脏一时竟然有些承受不住。

“杨小哥，你问吧！”陆文兰吸了几气，这才平复了绪。

杨铸先示意一旁的海怪注意点周边，然后开问道：“第一、你们这么多，究竟是怎么个团伙？领的是谁？怎么我觉着有点不黑不白，怪里怪气的？”

只是稍微犹豫了会，陆文兰便全托出：

“我们这伙没有啥正式的称呼，只不过内部经常开玩笑地自称东北三省下岗工互助会。”

“事实上，我们这三百多号的确都是背井离乡的东北老乡，主要来源是奉天第x纺织厂、奉天第x机械厂和会宁五金厂这三个国企的下岗员工。”

“我们没有正式的，但一般况下，有什么事都会主动去听取严主任的意见，他是我们纺织厂原来的车间主任，为挺好的，见识也广，我们也挺乐意服他的。”

杨铸点点，怪不得他一直没觉得陆文兰身上有那种让不爽的气质呢，闹了半天这是个自发形成的非正式组织。

嗯……下岗工互助会？听起来满有些乌托邦式的民公社的味道。

“第二个问题，你们这伙什么时候来的泉城，有没有涉黑的不良记录？”杨铸眼睛微微眯起，仔细观察着陆文兰的面部表。

听到杨铸这么问，陆文兰表微微有些不自然，但自认为事无不可与言的她依旧坦言：

“我不是第一批来泉城的，据说最早在95年的时候就有一些工友来泉城讨生活了，一开始本来是想着找些老乡合租，以便减少开支的，结果后来就慢慢发展成了现在的模样。”

仿佛是回忆起了一些美好时光，陆文兰的表变得有些温柔：“我刚来的时候，大家都没钱，十几个挤在一个城中村的小屋子里，那时候的工作很难找，泉城并不欢迎我们，往往在街边站了两三天，才能有那么两三个接到些苦力活，拿到钱后都舍不得藏起来，全部都换成了最便宜的面，拿回屋子烙饼吃，或者做成馒备着。”

“在那些时候，子虽然过得很苦，但大家身边有伴，随时也有说有笑的，严主任经常跟我们说，虽然厂子没了，但大家依然在一起，咱们就等同于在泉城有了第二个厂，咱们依然是光荣的国有企业职工。”

“不过……有些事毕竟不会如所愿。随着数越来越多，终究有些受不了这种清苦而看不到明天的子，在一些混混的诱惑下，最后走上了邪道。”

“我记得那是96年刚开春没多久，有个名叫柱子的年轻带着另外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