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临安篇（32/36）

神异，至少还有一个可能——他同时修习的九阳神功和太一经！

这两门绝学都是程宗扬不能说的秘密，即便说出来，高俅也未必能帮得了自己，好在他丹田的气还算稳定，等见到殇侯问他更有用一些。

高俅摩挲刀鞘，一向城府严的他竟然流露出几许不舍，低叹道：“也许你才是它命定的主。”

程宗扬笑道：“不如给我好了。”

高俅坚决地摇摇，“高某不敢负岳帅所托。”

“岳帅……是不是说他会回来取这把刀？”

高俅微微颔首。

程宗扬心想：我就知道！岳鸟把充能完毕的屠龙刀放在高俅这里，与布下太皇太后这枚棋子一样，都是给他自己安排的后路！

第八章

回到翠微园，秦桧、林清浦、匡仲玉和冯源正在临湖的花厅聊天，听到程宗扬与剑玉姬谈妥的条件，冯源讶道：“黑魔海全面撤出宋国？程儿，水泥有这么赚钱吗？”

“不对！”

匡仲玉激烈地说道：“你和黑魔海打的道太少！她们绝不会平白无故这么慷慨！”

林清浦沉吟道：“剑玉姬虽然智计百出，黑魔海手不足的缺陷却难以弥补。如今黑魔海在宋国的布局已经失败，收缩势力也在理之中。”

秦桧道：“剑玉姬绝不会因为一个理由而放弃全盘布局，肯定还有一个甚至两个以上的缘由。”

冯源道：“让我说，黑魔海八成在宋国根本没几个，现在收手花不了几个钱，倒省了一大笔代理费。”

“黑魔海单在临安就有凝玉姬、陆虞侯等，西门庆还拜蔡元长做爹，势力绝不会小。”

李师师鼓足勇气道：“即便剑玉姬承诺撤离，肯定会留下几个暗桩。”

程宗扬道：“留些暗桩是理之中。但剑玉姬既然放出话，肯定不会让咱们抓到 把柄。不然咱们找到证据，翻脸收回代理权，她们无话可讲。臣兄，你在想什么呢？”

“以属下之见，剑玉姬肯让出宋国的原因虽然难明，但反过来想呢？”

秦桧道：“也许剑玉姬的用意正是让 公子留在宋国，专心经营生意而无暇他顾。”

秦桧一番话让众都思起来。

良久，林清浦道：“会之兄所言确有几分道理。 公子在南荒便坏了鬼巫王的事； 公子在建康便坏了晋宫的事； 公子在晴州便坏了晴州分舵的事； 公子在宋国，又坏了林教的事。也许剑玉姬正是以退为进，把 公子留在宋国，或者是云水以南。”

匡仲玉忽然道：“属下从江州赶来时，洛都消息已有月余未曾传来。”

众都朝匡仲玉看去。

匡仲玉看了一圈，发现在座的都是自己，才道：“岳帅有位故在汉国多年，身居高位，与我星月湖关系极，一直有往来传递消息，近来消息却中断了。”

林清浦皱眉道：“没有派联系吗？”

“江州战事方殷，抽不出手。宋国撤军之后，孟上校便派赶往洛都，从江州到洛都，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三个月。如果找不到设斋的影月宗法师传讯，只怕两个月后才能传讯回来。”

沉默片刻，程宗扬缓缓道：“剑玉姬不是想把我留在宋国，事实上，她在席间故意露出风，引我到汉国去。”

程宗扬无论如何也猜不到剑玉姬透出云如瑶的下落时，除了暗含威胁，还给他设了一个圈套。云如瑶的事，他肯定不会大张旗鼓地带足手上门去挨云家几位爷的臭骂，而且剑玉姬的退让肯定会使他在宋国境内竭力扩张，单是五处钱庄就要留足够的得力手。黑魔海手不足，他能用的又有几个？

如果不是秦桧一语点，匡仲玉又道出洛都信息中断的事，他很可能连秦桧都留在临安， 一个偷偷溜到舞都，先磕认错再任打任骂。到时用不着黑魔海英尽出，只要剑玉姬出面，他也许就回不来了。

这贱算盘打得好，简简单单一句话，包含利诱、威胁、圈套，可恨的是他明知道这贱设下陷阱，不怀好意，但又忍不住不跳。

“任她诡计百出，我就一招！”

程宗扬道：“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她既然让出宋国，我就先占住！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 行三年，她们老实做生意便罢，如果想玩什么花样，反正宋国禁军都被打跑了，惹急了索把星月湖兄弟们拉出来，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众如释重负，都道：“正该如此！”

程宗扬还有一个猜测没说出——剑玉姬肯退出宋国，多半还有一个原因：郭槐。剑玉姬眼光过，郭槐的身份瞒得过别，绝瞒不过她。这种局面下，他随时可能不按江湖规矩，暗中动用官府的力量打击对手。黑魔海先手已失，在宋国的局势全面陷被动，这是黑魔海必须撤出宋国的第四个理由。也许还有更多原因，但不是他所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