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 太泉古阵篇（12/37）

宗扬挑起唇角，“来，虞姊儿，我再给你点阳光！”

程宗扬刚翻身压在虞白樱身上，旁边的壁突然鼓起，接着轰然开，一条影硬生生壁而出。

那子没想到这里还有，而且还做着这种勾当，她微微挑了挑眉，正要离开，忽然目光一闪，看到程宗扬手边的夜明珠。那子毫不迟疑地折身掠来，出手抢夺。

断月弦悄无声息地切开空气，缠向那子的手指。那子察觉到不妥，玉手一翻，打出一枚青翠的叶子，将丝絃略微一阻，然后闪身退后，冷冷看着这对狗男。

“是你！”两异同声地说道。

尹馥兰冷笑道：“原来是一对夫，好在他没娶你们姊妹这对骚狐狸过门，不然绿帽子不知已经戴了多少顶了。”

虞白樱反唇相讥，“总好过某些天生的材儿，刚 新婚没几，便和外面的野男轧姘。结果好处没拿到，反而气死了本夫，成了世间的笑柄。”

“多年没见，倒变得牙尖舌利……”尹馥兰游目四顾，冷笑道：“你那个姊妹呢？你们一家姊妹、母同侍一夫，别可学不来。就是窑子里的婊子伺候客，也没这般周到的。”

“你莫非做过婊子？这般清楚。”

两唇枪舌剑，火药味十足。程宗扬却盯着尹馥兰身后的，心里阵阵不安，忽然大喝一声，“走！”

程宗扬拥起虞白樱，飞身而起，紧接着一丛赤阳藤便巨蟒般从涌出。尹夫已经吃过苦，见状立即反向掠出。

程宗扬把虞白樱横抱在臂间，沿着错综复杂的蚁一路狂奔，一边道：“那婆娘是谁？”

“青叶教的门主。”虞白樱道：“当他位高权重，不知多少赶来结。

这贱那时刚成婚不久，就和他混到一处，不知羞耻。”

程宗扬打圆场道：“也许他们真有感呢。”

虞白樱放声大笑，“没想到你这么天真－－他们一个好色，一个图利，说好听些叫风流韵事，其实和窑子里的皮易有什么区别？”

程宗扬笑嘻嘻道：“虞姊儿对他倒是挺上心的，连他的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虞白樱红唇抿紧，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森然，然后冷冷道：“他那些走狗在背后怎么编排我们姊妹的？”

“喂，别这么瞪我。和星月湖的爷儿们没关系，都是我自己想的。”程宗扬道：“有道是之，恨之切，你要不把他放在心上，至于这么仇似海吗？”

“放在心上？”虞白樱道：“你以为他是花间圣手，风流种，世间子见到他便如灯蛾扑火，趋之若骛吗？”

“……至少你们 两相悦过吧？”

虞白樱发出一阵令毛骨悚然的低笑，“ 两相悦？他的风流勾当多半是靠权势地位强取豪夺，你以为他是用过吗？实在太荒唐了。”

程宗扬想起谢艺的话，岳鸟从所谓一片真心到 逢场作戏，几乎是 自由落体式的一路堕落下去。至于自己，虽然称不上正君子，但自问也不算坏。可与自己有体关系的子，除了最初几个自己还用了心，剩下的也和巧取豪夺差不多。这么一比较，自己和鸟的堕落 轨迹还真是挺像的……

说起来这种堕落也不意外，最初的自己，除了一点良心一无所有，想 逢场作戏都遇不上场子。随着势力和财富的膨胀，投怀送抱者有之，攀龙附凤者有之，花钱买的，随手赚的，路边捡的……猎物越来越多，用心越来越少。想来姓岳的表贩子和自己一样，都抱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普世怀，可送上门的便宜太多了，却没想到自己占便宜就是别吃亏。那些怨恨平摊下来虽然不多，可一点一滴累积起来，岳鸟凭空消失就不是意外，而是必然了……

程宗扬暗自嘀咕，自己不会也落得同样的下场吧？

…………………………………………………………………………………

一只修饰整洁的手掌慢慢翻过纸页，中年男子专注地读着刚送来的报，良久，他放下卷宗，赤足走过洗得发白的坚木地板。户外晚风轻拂，他望着晴州内海织锦般绮丽的晚霞，丝袍在海风吹拂下缓缓涨起。

一个文士恭敬地立在他身后，“这两年龄相仿，修为也颇为接近，能力方面各有所长，一个自建族属，行事高调，竭力营造纵横不败的形象，另一个实力虽然更为雄厚，行事却颇为低调，几次易的手笔可圈可点。两作风虽然大相迳庭，倒也称得上旗鼓相当。”

中年男子淡淡道：“依你之见呢？”

文士道：“依在下之见，周氏更为可取，理由有三：其一，周氏实力单薄，易于掌控。而程氏背景错综复杂，与星月湖大营、鸩羽殇侯、晋国世家、宋国朝廷都有关系， 容易出现纰漏。其二，周氏喜出风，若将他推到前台，势必会光芒万丈，更 容易吸引世目光。其三，程氏纵声色，在临安时虽短，却已颇有好色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