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同长公主对话（2/2）

坐。”

好像在叫狗一般，李湛内心吐槽，身体极是诚实，立刻跪坐在安阳长公主身边。

沿着她的目光，看着街道来往，有几个背着背包的十一二岁的半大小子扬报纸，高声叫着，

“卖报，卖报，太子殿下即将大婚，婚礼盛大，宾客云集，另有神秘到场。”

“卖报，卖报，竞猜温大姑娘嫁妆几何？”

“卖报，卖报，长公主同温将军不可不说的故事啦。”

李湛嘴角抽了抽，悄咪咪偷窥安阳长公主。

他隐隐佩服小暖所说的娱乐至上，报道百姓们喜闻乐见的长公主史！

“看什么？那篇文章是我亲自写的，我想没比我更清楚，我同温的纠葛了。”

“……”

李湛差点被水噎死。

安阳长公主含笑回，摇道：“你还不如小暖，她敢想敢做，放得开，你……你成为太子后，反而没以前的冲劲儿，有你父皇的保证信任，你就觉得帝位在手？”

“姑姑，并不是。”

“李湛，今，本宫不是以你姑姑的身份，或是你未来岳母的身份同你说话。”

安阳长公主眸光幽，语调平稳又冰冷：

“是你的对手，竞争皇位的对手！同皇兄的分并不能让本宫就此放弃，你去过北蛮，知道本宫为了南下夺权，做了多少的安排，付出了多少。这一生，有多少个二十年，本宫未必还有二十年的寿命。

当初本宫抛下一切，抛下温，一去和亲，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就不提了，毕竟本宫不需要向你卖惨，委屈同痛苦都是本宫为达到目的必须承受的。”

李湛的肩膀搭上安阳长公主的手。

“你如今的表现，不够，还不足以让本宫满意，你可明白？”

李湛本来很直的身躯更是拔高了几分，坐姿更显笔直。

“我不敢保证，我做得有多好，但我觉得我当皇帝，死的比姑姑少，朝廷的进步更快，百姓也更富足。

姑姑想要主天下，不说困难程度，就说朝廷同百姓的反弹，您有没有算过需要费多少的资源同武力？

我去过北蛮，也亲眼见过蓝眼睛的番邦，我有海上船队，知道外面的土地有多广茂，姑姑，我希望能继续征讨下去，而不是将刀对准中原的百姓。”

“内斗，永不止境的内斗，只会拖累朝廷，姑姑若是能让朝臣，让天下百姓一瞬间接受您，愿意付出一切辅佐您，不必您说，帝位给您！”

李湛说道：“大不了我带着小暖扬帆出海，去别的地方做霸主去，小暖说过，一个时代的进步，需要得是循循渐进，若是一步到位，即便是文明的，进步的，对朝廷同百姓造成的伤害依旧很大。”

“您说未必有二十年的寿命，我觉得用剩下的二十年去争，去斗，去劳国家大事，并不算太值……其实，做皇帝真没有那么美好，太任太超前，会被骂为昏君。”

李湛当皇帝的记忆并不怎么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