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番外三 且以永日(5/5)
热:“我说过,哪怕明天就要出去,我也想把今天过好。你若也……今天的我也还是……我……”
令狐羽突然在她玉雕般的耳垂上吻了吻,寄梦又开始发抖,却不是僵硬的那种抖,急急抬手捂住耳朵,便觉他的手很快罩在外面,唇上一热,他毫不客气吻下来。
虽然没说完,他已知道她想说什么。
巨大而冰冷的世间未曾留给他们什么好东西,却给他们留了彼此,他便觉得整个世界都亮堂许多,有了足够喜它的理由,也有了想用生命保护的理由。
寄梦是令狐羽的勇气,令狐羽也是寄梦的勇气。
不会是浮萍短暂相会,也不会像蜉蝣朝生暮死,一辈子只得一,他不是蜉蝣,他要与她切切实实,每一时每一刻,彼此依偎真正度过一生。
天将亮时,令狐羽揭开床帐,风势细细将木窗推开,点点碎雪被风灌。
“下雪了。”他替她将长发握住,“怕是见不到出。”
寄梦在他面颊上蹭了蹭:“下雪也很好,我都喜欢。”
她身段娇小,令狐羽抱猫似的兜住她,圈在怀中细细摇晃这尊细瓷偶,一时不知想起什么,贴在她耳边问了许多,细瓷里便透出一层鲜润的
,她被问得不知所措,声若蚊呐:“我、我也不知道……我没、没什么不好……”
他“嗯”了一声,风势又把木窗合上,床帐并拢,凝光术的光团在暗的帐内闪烁——没什么不好,他应当可以再过分些。
寄梦总归有些慌,徘徊在挣扎与不挣扎之间为难半
,忽觉胳膊上一凉,他套了只银光幽幽的臂环上来,旋即扶着肩膀把她托起,左右欣赏,似是极惬意:“果然适合你。”
臂环做工极巧,纤细的羽毛托着一只只小巧的飞鸟,栩栩如生。
寄梦目中流露出喜悦之色,指尖轻触那些纤毫毕现的羽毛,轻道:“什么时候做的?”
“上次,”令狐羽在臂环上印下一吻,“裁缝替你量尺寸,我去了首饰铺。”
她似是极高兴,高兴里又透出层愧疚,愧疚自己没什么可送他,不等她开,他便把她后面的话全堵了回去。
“以后就是我的。”令狐羽贴着唇与她喃喃细语,“现在要听我的话……”
后面的话渐渐再也听不清,凝光术幽幽闪烁,照亮了细瓷廓,很快又被他藏起来似的抱住,只从指缝间泛出柔腻的
。
*
雪霁天晴时,寄梦终于得见出。
宋山孤峰上已是白雪皑皑,一红
自天际夜与光的
汇处缓缓升起,照亮四野,也照亮她毛茸茸帽子下清澈的双眼。
“真好看。”她低声感慨。
令狐羽替她裹紧毛皮大氅,柔声道:“等你看腻大荒山水,我带你去中土,那里山水更好,你会喜欢。”
渐渐璀璨起来的光落在她眼底,幽然若有清透火焰跳跃,他便微微一笑:“没有什么今天明天,只有以后。以后总会在有
的城镇闲逛,去有
有妖有天财地宝的山林。”
有他在,她什么也不用怕;有她在,他也无惧一切。
峰顶明亮起来,令狐羽唤出纸马,问得随意:“今天想去哪儿?”
寄梦如数家珍:“听说南之荒有座岳山,曾有神明葬在那里,我们去看看真假?”
当然可以,乐意之至。
纸马乘风而起,划碧蓝长空。
终有一,他们会行走在真正的
世间,笑看过往云烟,这辈子还长得很,去哪儿他们都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