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龙煖辰（3/3）

连天，每个都在痛苦中失去却没有时间和机会流泪。”

邵易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想起了尸横遍野的平阳，想起了李落棠。

“我们也许需要你的帮助。你帮了我们可能也就帮了你自己。”风洛棠说话时目光中有些小坚定。

这点小坚定感染了龙煖辰。他抬起看向邵易：“说，我能做什么？”

风洛棠和邵易教会了龙煖辰做自己希望梦到的梦。

龙煖辰的梦总是从出开始。

早晨的霞光对于山间的谷地总是晚些。

但东方清湛的天空上的暗云已经披上一抹金色的朝霞。

晨雾淡了些，露水浓重。

安静的山谷里平摊开一片巨石废墟，静得毫无生气。

龙煖辰向记忆中的村子现在的石块瓦砾中走去。

他只能听得见自己的脚步声。

这种安静让龙煖辰的心不安，越来越有一种想叫的冲动，却不知道应该叫谁。

龙煖辰加快脚步，三绕两弯，不停地在大片的石岗上来回寻找着曾经的记忆里的屋舍、小路、谷场和自家的木楼，希望能找到一丝烟的迹象。

龙煖辰在梦里又回到自己离开的那天。

村里几乎所有的都出来送他。在稍显开阔的村熙熙攘攘，像过节一样热闹。

村里的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反复叮咛着吃饭穿衣之类的嘱咐。

而他的就抿着嘴乐，一边乐还一边拍拍他的臂肘，提醒他向村里的乡亲们致谢。

他已经长高过很多了。

分别时村那佝偻的身影显得那么苍老而遥远，她一直向龙煖辰朝外摆着手，念念叨叨地说着“走吧。走吧。”

她的脸上一直笑着，浑浊的眼睛里却不停地流泪。

她怕龙煖辰看见她在流泪，所以一直忍着没有用手去擦拭。

在梦里龙煖辰回到小时候。他没有父母，是村里仡芈抚养大的。

他小时候问过仡芈他的父母哪里去了？仡芈总是轻轻抚摸着他的说他的父亲是大积石山，母亲是山上的樟树王。

仡芈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辈，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医。

仡芈年轻的时候，村里都叫她邦莱姨，是苗语里花朵的意思。

龙煖辰是讫芈从山上捡来的，并把他抚养大。在龙煖辰十二岁那年，讫芈将这个手环套在了他的手上。

对他说：“龙煖辰。你的名字不是起的。名字就刻在这个手环的后面。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带着这个手环。好孩子，把这个手环带上吧，它会保佑你一辈子都好呢。也许还能帮你找到你的爹娘。”

龙煖辰摩挲着手环上的巨龙，扬着脸裂开嘴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对说：“真好看！见过真的龙吗？我的龙怎么会有翅膀呢？”

说：“没有见过。乖娃儿。”还像龙煖辰小时候那样捋了一下他的发说：“龙本来就会飞，有一对翅膀一定飞得更高更远。”

龙煖辰低定睛看那双翅展开的龙，见那龙尾竟真的左右摇摆起来，龙眼也闪闪烁烁。

“，真的是活的龙啊！”咪咪笑得没牙没眼，用手指点点龙煖辰的鼻子，抿着嘴什么也没有说。

只要龙煖辰希望，他就可以梦见所有这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