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论道【一】(2/3)
过份了,宫媛惊讶道:“先生,您不是说过要惜事物、敬他
劳作之功,不可随意损毁
费。好端端的一辆马车,为何要劈了当柴烧呢?”
中年板着脸道:“若是换做寻常
况,我当然不该让你这么做。可我是乘此车驾而来,不想再乘此车驾而去。此车驾今
两番践踏青苗,就连拉车的駮马都有这般下场,还要将这辆车留给谁看啊?就以此车之木烤此兽之
,警告国中他
莫要效仿你今
之行。
而你今之行,当受刖刑之罚。虽已认罪悔过、致歉赔偿,可以不砍你的脚,但也不能不罚!你平
都是以车代步,那么今天就用这辆车代替你的脚,以后你就自己走路吧。你若没力气一个
把马车给劈了,可以叫卫士们来帮忙,但自己也得动手。”
宫媛无奈只得从命,起身叫来卫士将那辆马车劈碎成一堆木料,她自己也用一把腰刀比划了几下,算是亲自动手了。然后卫士们将木料放在火堆旁,又往里火堆里加了几根,这才退去,而宫媛留下来继续侍酒。
中年好像越喝越兴奋,与宝玉越说话越多,谈得就是宝玉所
通的国中各种礼法,说着说着,突然扭
问道:“宫媛,你可知‘礼’从何来?”
宫媛恭恭敬敬地答道:“是历代先君与国中贤所制定,国君之权受神所赐,率万民守礼法以敬上天。”
中年又追问道:“历代先君定立礼法,所据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就不太好答了,宫媛很乖巧的说道:“正想聆听先生教诲。”
中年一边喝酒一边答道:“你只知国中有礼法,却不知定礼法以何据,更不清楚为何要有礼法?先
从蛮荒野民始开灵智、立教化、建城廓,置礼法而定国中之序,方有如今之
间气象。
今之礼法与古之礼法亦有不同。有历代增删修补,为治世之用,亦教自处与相处。你虽知礼法,却自认为若能逃脱罪责便可不守,便是忘了礼法之本意。礼法并非只为你而立。也非只为你而
,如果定而不行,则国如虚设、君如虚悬。”
看中年说话,喝了酒开
有点滔滔不绝的意思,宝玉红着脸
话道:“先生,您说了半天。还没有说礼法之据呢。”
中年又看着宝玉道:“礼法之据,便是万事万物之理,依众
所愿而定、以治世之效而定。世事流变,历代礼法亦不同,但所据都是万事万物之理。先有世上之理,后有国中礼法。若礼法不符于理。则当变,否则君与民皆危;若礼法害民,则当废。”
宝玉晃了晃脑袋道:“先生,我听着有点发晕。”
不仅是宝玉发晕,旁边的都晕了。在这个年代,
原上尚无成体系的文字。假如只用语言去描述,很多事物细微的差别想阐发清楚,对
们来说是则极其
奥复杂的思辨过程,必须要有极佳的悟
,并
思不辍。
中年方才所说的“礼”与“理”,在
原各国所使用的语言中是同音,绝大部分世
就把它们当成一种意思。在有些场合的语言运用上,语境可能会出现微妙的差别,但也很难解释清楚。中年
听宝玉这么说,继续开
时声音中便带上了神念。有着超越语言的复杂含义。
他所说的“理”是指万事万物的因由、本质、事物发生的规律、过程以及结果,这是个复杂的抽象概念。假如运用到世世事上,那就是对真相的判断、诸事的因由。掌管国中诉讼刑罚的主官叫做理正,因为他便事负责这样讲理之
,也是执行国中礼法者。
而他所说的“礼”。在当时的世看来,可不仅仅是礼貌和礼数的概念,这只是
们
往的态度问题,而是社会生活中所遵循的一整套规则与制度,包括各种典章仪式,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敬神的祭礼,它是国中礼法的基础、也代表着礼法的尊严。
中年说得兴奋了,放下串着烤
的树枝,伸左手不知从何处凌空摄来一块石
,右手一挥,石
便从中间如刀削般整齐的剖开,又向宝玉与宫媛解释道:“礼从理中来,礼为理之文。”
神念中打了一个比喻,把石剖开可以看见质地与纹理,象征着万事万物的因由和本质,这就是“理”。那么
们从石
表面看见的各种纹路和裂痕,从而能够猜测与判断其内部的纹理,这便是世
所制定的“礼”。
所谓文,在当时指的当然不是文章或文字,而就是们所看见的纹理或纹路。纹与文也是同一个音、同一个意思,这位中年
却给出了不同的微妙解释。
这种很复杂的思辨过程与微妙的表述差异,仅凭语言是很难说清的,恐怕也只有用神念传授才行。宝玉皱起眉若有所思,而其他
则是一脸困惑之色。远处树林中听见他们这番谈话的军士们,更是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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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中年在说什么。
宝玉仰脖了满满一竹筒的酒,伸手抹了抹嘴道:“先生妙论,我虽勉强能懂,可是您又如何对他
解释明白?”
中年面带醉间瞅了一眼小天道:“禽兽之属,尚能开启灵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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