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天鹅之死和绝不被击垮的正义（5/5）（1/2）

似乎是察觉到了苏漾的沉默，颜安然旁若无的提了提有些松垮的裤子，转化了话题：

“不要觉得有什么压力，该来的总会来的，从你被选定的那一天开始，古往今来无数充满恶意的视线就会投注在你身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其实我大可以不来的，因为我知道，有无数会主动的把你推到那个位置上，甚至于，就算你一开始不愿意，之后你也会想明白的。”

一阵难以形容的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弦月王那看起来有些凶恶的颅仰起，弦月境的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湿了起来。

弦月境的上方的天空突然被撕裂出一道子，一名男子捧着一个纸箱大小的木盒踱步走出来，每往前踏出一步，那脚下就会出现一块悬浮在半空中的水蓝色的方砖。

天空中忽然下起了濛濛细雨，垂落的夕阳染红了天边，霞光与雨幕织，无数水流宛若丝带般沿着那下行的水色阶梯缠绵。

一条条飞鱼般的灵兽沿着那水带翻腾，溅跃起水花，秋水共长天一色无外乎此。

“走吧，我们该去迎接一下返乡的游子了。”颜安然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惆怅，“也许又有一位朋友离开了我们。”

“有死了吗？”

“我更愿意将其称之为……合道。”

苏漾沉默不语，那不就是死了吗？

“我本来以为像你这样只专注在自己世界的，是不会跑出来看热闹的，现在看来，你大概还是对未谋其面的同伴的离去，有了那么点悲痛。

挺好，也许我需要对你这个馋我师姐身子的重新评价了。”

有在背后叹气，苏漾扭了扭，看着蓝可可在他身边，细雨打湿了她的衣裳，她毫不在意的挺直着身体，那单薄的衣服勾勒出傲的形状。

“你怎么来了？”苏漾问道。

“来送一位前辈一程。”

“你认识他？”

“需要认识吗？”

“不需要吗？”

“也许吧，我只是觉得终有一天，我们也会和那位前辈一样，悄然的在城市的一个角落离开，但我挺希望在死后，有能用这样的方式为我送别的。”

蓝可可揉了揉，往里总有些憨傻的她现在宛若玩去褪去了那层面纱，她望着那缓缓走过来的影，突兀的问道：

“喂，你会跳舞吗？”

苏漾摇了摇。

蓝可可点若有所思：“也好，也许这样也不错。”

少媚眼弯弯，在倒映着夕阳的湖面下，宛若一只白天鹅忧伤地抖动着翅膀，立起足尖移步展翼。

颜安然眯了眯眼，从袋里掏出个风琴，轻声吹奏了起来。

白天鹅在湖面徘徊，风琴传来抑郁的旋律，那柔美跃动着白天鹅身负重伤，似乎随时都停下呼吸。

但她依旧垫着脚尖，一次又一次地尝试飞离湖面。

一次一次的盘旋中，她奇迹般的展翅飞翔起来，在空中跃起的瞬间，夕阳的火光似乎点燃了她的生命。

她飞起来了，但也疲力竭的屈伸倒地，那竭尽全力抬起的手臂，宛若翅膀一般遥遥指向天际。

也许是巧合，在蓝可可《天鹅之死》的独舞的终末，颜安然风琴中吹奏的歌也缓缓趋于平静，留下些许惆怅的余音，而那捧着骨灰盒、眼眶通红的的青年恰好从蓝可可的展翼方向走过。

就像是在为他送别。

“妖管总署，特级战斗司三级战斗雇员项明哲，为镇压妖兽飞廉倒在一线，享年51岁

尊其生前遗愿，身处繁华，魂归故里。”

苏漾愕然望去，只见青年咬着牙将被红旗覆盖的骨灰盒送到了一位带着眼镜、发花白的老手上。

“对不起……”青年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苏漾在图书馆和一段记忆中见过的白前辈推了推镜框，站在那名青年的面前，低着静静的望着那个骨灰盒。

良久，他出声道：“他做到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了吗？”

“飞廉袭击的第三街无一百姓伤亡。”

“那就好，那就好……”白前辈接过了骨灰盒，摆了摆手说道，“走吧，生死有命。”

旋即转身抱着骨灰盒缓缓离开，那鹤发童颜的身体佝偻了些许，站成两排的学长们静静的注视着他走向教学区。

突然，白前辈的脚下似乎踉跄了一下，那抱在怀中的骨灰盒微微倾斜。

站在旁边的苏漾身体比脑子反应的还快，第一时间踏前一步扶住了他。

白前辈扶了扶歪斜的眼镜，低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扯着骨灰盒上的旗子，站起身来走远了。

“项明哲前辈么……我听师姐说过这个，以前在校的时候也是个风云物。”蓝可可双手搭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