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命（2/3）

飞进了一窝蚂蜂，不住的嗡嗡作响，恍惚间看见何老太拎着棍子又朝自己走来，他用力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勉强单腿跪起来，对何老太说道：

“我就说你打不死我，打，小爷不还手。”

此言一出，台下看客们骤然响起一阵叫好声，哨声喝彩声此起彼伏，观众反应甚至超过了刚才最彩的马戏表演。班主约翰在后台看着舞台上的争端，面色凝重。

众似乎忘了这是一个审判现场，只为张明明片刻的嘴硬鼓掌喝彩。

村长见状，冷笑一声，朝地上吐了水。

张家众被张明明震惊的哑无言。

何家八只对现场所有都恨得牙痒痒。

何老太闻言，一语不发，只把刚才的拐杖换了一。

刚才用的是触地的尖细一，即便打上去也像个粗壮的鞭子用力抽了一下，此刻换成手拿的那，拐杖上镶着一个粗壮结实的净面铅柄，拿在手上像一根镶了金属的球棍。

最小最机灵的孙子在她面前变得疯癫无状，这个连法律都制裁不了的罪魁祸首一定要亲自动手让他付出代价。

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张明明，自觉对这孩子是真的喜欢。一来跟自家孙子年纪相差不大，二来这孩子格之强硬百年难得一见，但凡这是自家孩子，能这么野蛮，就算他杀了天上的神仙，自己也愿意拼了这把老骨为他抵命。

只是没有那么多如果，他祸害了自己何家的孙子就是不容他再嚣张下去，何老太心一横，低声念到：

“孩儿你忍这一下，不让你受罪。”

何老太用尽全力朝着张明明的脑门挥劈下去。

。。。

看见老太太真的下了杀手，现场众皮疙瘩起，所有都凝神屏气看着眼前这一幕，塑料椅在地上“沙沙”作响，只是来看场马戏，谁都没料到会看到一个血腥的私刑现场，众想出声阻拦，又控制不住自己看完这场血腥闹剧的念。

们面面相觑，无声的对话飘在群上空：

“毕竟现场那么多，不止我没有出声阻拦。”

“这是家村里的私事，咱外管不了。”

“家村长都不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公安局都不管，没事。”

何家老太棍子落在张明明上一刹那，一声尖利的惨叫从台下传来：

“。。。”

熟悉的声音一下卸去何老太棍子上的一半力气。

张明明被一棍打倒在地，身体一诡异的姿势倒在地上。

何老太则是被台下那声叫声吸引过去，只见何隆辉已经恢复正常，站在观众席上惊讶的看着台上刚刚行凶过后余怒未消的何老太。

何隆辉拨开身边正沉浸在世俗套路表演中的爸妈叔伯，木呆呆的走到台上抱住何老太，何老太被孙儿这么一抱，手里的棍子滑落在地，抱着孙儿跪地大哭。

村长冲回台上抱起张明明，摸了摸脖子上的动脉，还有救。

张家一族赶紧过来抢了张明明，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赶。

在场的看客们则显得意犹未尽，打小就听说毛村历来民风彪悍，刚建国的时候，毛村靠着河湾做码生意，那时期的毛村就以说一不二在当地闻名，只是百闻不如一见，纷纷暗自感叹这场马戏加戏看的拧又过瘾。

警车姗姗来迟，彼时何家和张家已经散去，马戏也就此终止，村长接待到访的几个警员，约翰则宣布买过票的明天可以免费看一场，看客们也心满意足，找地方喝酒吃串，讨论着刚才那场闹剧。

。。。

马戏团里的收尾工作结束，小和尚随便吃了点东西换了身衣服说自己要去河边走走，然后踱步到了张明明家的两层小楼下边。

飞身跃起爬上张明明窗户后边的那棵杨树，翻进张明明房间里。

小和尚把张明明流窜出去的某个念的所作所为转述给狮子听，狮子笑道：

“我想他能做的比今晚更多，只是需要引导。”

“我们中国有种说法叫‘勾魂’，何隆辉的意识想必就是被张明明分裂出的七个意识中的一个给勾了去，不过何隆辉的意识能及时回来也是张明明的幸运，不然真不知道今晚怎么收场。”

“何隆辉的意识并没有回来。”狮子突然沉沉的说。

小和尚这才如梦初醒，刚才就觉得那个何隆辉突然醒过来的事有点蹊跷，环顾四周——果然灰色狸猫像是沉沉睡去了一样，躺在张明明的枕上一动不动。

在进行《玫瑰经》的翻译工作时，小和尚读到过这种事，借用他的意识指挥一个没有意识的躯壳，小和尚把这种现象翻译做——他念。

“他现在还能动吗？”小和尚用手戳戳睡在枕上的灰色狸猫。

“不能。”狮子说。

因为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