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君子有终（本卷完）（2/3）

前，还站着一个壮汉与一对男。

此处，曾是某当年的栖息所在。便是这四处漏风的苦寒之地，走出了一位名动天下、且万众敬仰的仙道至尊。而那位传物，并不陌生。或者是说，彼此曾为师兄弟。当年的一切犹然历历在目，如今却已物是非而不堪回首。

“他真的死了？”

“古离，我知道你对他仰慕不已，而他已死了十年之久，且魂飞魄散，想要回转世都不能够啊！”

“唉，我只是随一说罢了！三位，容我先行一步，来有缘再会！”

古离拱了拱手，大步离去。

余下的三没有送行，各自心绪纷杂。

“木申，我也告辞了……”

“陶兄，小妹与你同行……”

“哼，你见异思迁，意全无……”

“小妹专心修炼，何错之有……”

“不必多说……”

“陶兄，等我……”

陶子愤然离去，红随后紧追。

“呵呵……”

曾经的同伴，各自散去，曾经意绵绵的兄妹，也转眼成了冤家仇。

木申呵呵一笑，笑声中透着几分苍凉与几分落寞。他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冲着那看了看，又抬打量着蒙昧不清的天光，转而顺着山径摇晃而去。

修为再高，又有何用；辛苦修行，又为那般。到来，还不是身陨道消而一无所有。不妨返回红尘，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逍遥。不知那位桃花掌柜还在不在，或能秉烛共话当年……

常先踏着剑光，在云端盘旋。看着渐凋零的灵霞山，他暗暗摇了摇。片刻之后，他落在紫霞峰下的一间府门前，稍稍定，拱手道：“师伯——”

府的门户大开，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常先抬脚走了进去，又不禁默默叹息。

府当间的空地上，坐着一位老者，须发银白，满脸的皱纹，极为虚弱。他缓缓抬起眼光示意，随即又眼帘低垂。

老者正是祁散，却不复往昔，显然已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随时都将湮没在寂静的时光之中。

“师伯，灵霞山弟子所剩无几……”

常先话说一半，欲言又止。他每前来探望，所说的无非都是灵山没落的现状。以致于他不知道如何开，或是如何面对。

祁散倒是习以为常，出声询问：“妙源，也走了？”

常先面带哀伤，轻声回道：“嗯，妙源长老，已于上个月，耗尽寿元，坐化于府之中……”

只因当年玉山的那桩变故，洲的仙修士尽遭牵连，并被一一废了修为，以此惩戒洲仙门的忤逆犯上之罪。而仙修士没有了修为，相继道殒辞世。如今各家的形，与灵霞山大致相仿。即使妙源长老，也耗尽寿元而坠回。如今活下来的仙前辈，已是寥寥无几。

祁散微微颔首，释然道：“我也该走了……”

常先不知如何作答，默然片刻，又道：“妙严长老闭关，不问世事；妙尹长老借云游，就此一去不返。灵山无主持，还请师伯示下……”

祁散抬起浑浊的眼光：“莫非……你要我传你门主之位……”

“弟子不敢！”

常先低下来，后退两步：“还请师伯安心静养，弟子明再来探望！”

公孙无咎，乃是妙祁师伯的衣钵传。无形之中，他成为了灵霞山的最后一任门主。从此以后，只怕再也没争夺门主之位。

常先心有疑惑，忍不住又问：“师伯，无咎他真的死了……？”

祁散的中透着萧索，反问道：“他若不死，域外又怎会轻易罢休？”

常先默然无语，便欲告退。而他尚未退出府，又听道：“他初踏仙途，我曾为他算过一卦：泽上无水，困也；万物不生，死也。果不其然……”

妙祁师伯的占卜之术，颇为灵验。一切早有定数，看来是天命难违啊！

“不过，我又为他算了一卦！”

常先的脚下一顿，转过身去。

只见祁散伸手拈须，像是陷沉思，而浑浊眼光却变得清明起来，即使他苍老虚弱的脸上也露出些许红润：“那年的五月初八，辰时，雨，有远行。我起爻，得谦卦……”

常先忙问：“何解？”

祁散的脸上的红润渐渐消退，清明的眼光也趋于晦暗。而他依然端坐身子，轻轻吐出四个字：“天机莫测！”

常先不便多问，只得慢慢退出府。

而在府的门前，不由回想所看过的占卜典籍。

犹还记得，下艮上坤，地下有山之象，是为谦卦。寓意功高不自居，名高不自誉，位高不自傲，乃君子有终，无往而不利，为大吉之兆。

常先想到此处，心莫名振奋。他仿佛触摸到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