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四章 孤男寡女（2/3）

……”

“兄弟，你也不易，敬你……”

“熟料想，星海宗又遭覆灭，只得匆匆离别。而你伤势惨重，不便同行。在穷途，万般无奈……”

“且求活着，终有出路……”

两坐在一起，肩并着肩，酒坛挨着酒碗，相互撕扯着压抑已久的心绪，再伴随着酒水腹而一同感怀、一同回味……

……

晨色中，戊名与韦尚走出屋子。

而正屋的屋门，依然虚掩着，还有断断续续的话语声，伴随着浓重的酒气从中飘散而出。

虽说修仙者，不拘小节，而孤男寡，称兄道弟，彻夜狂饮，真的不可理喻。

戊名摇了摇，奔着院外走去。

韦尚稍作迟疑，打出禁制封住了屋门，这才拎着锄，转身走向院外。

兄弟俩在野外开辟了一块田地，指望着来春撒下谷种而有所收获。眼下空闲，与其留在院里烦闷，不如继续锄，顺便四处逛逛，也留意远近的动静……

……

屋内的两，依旧是酒不停、话不歇。

从初次邂逅，到再次重逢，整整过去了三十五年，或也只是弹指挥间，却已几度生死、几度回，令不胜感慨、也不胜唏嘘。又笑谈机缘巧合，你的岁月有我；可曾苦中作乐，途中有你经过。莫道光流逝，何妨以酒献祭呢……

饮酒！

了！

许是累了，灵儿倚着无咎的后背，一边饮着酒，一边催促道——

“说说你啊，这多年怎样过来……”

“你尚未回我话呢，玉殿为何封禁洲……”

“我也在查找其中的缘由，如今稍有眉目，却尚未证实，改再谈不迟……”

“你潜翼翔山庄，又有何企图？”

“当年的韦尚师兄，只身拒敌，遭致重创，于海岛隐居疗伤。你该知道，便是北邙海的冠山岛。他伤愈之后，依照约定，与我二重逢，返回卢洲本土，借妖族与鬼族作之际，成为了翼翔山庄的弟子。此举用意有二，打探玉殿的虚实，找寻家父遗失的宝物……”

“我在龙舞谷遇见仙儿，据她所称，亦在找寻令尊的宝物……”

“嗯，暂且不提仙儿，且说说你是如何恢复的修为，又了多少罪恶勾当……”

“嘿嘿，当年你走了之后，我便成了星云宗的弟子，跟随瑞祥长老前往部州，美其名曰为弘扬道法，却烧杀劫掠而无恶不作！”

“你也参与其中？”

“我若同流合污，又怎会遭到追杀呢。而瑞祥也被夫道子害了，那家伙竟是玉殿的祭司。我被迫逃出部州，便想着返回洲。而在海上漂泊了数年之久，依然未能如愿！”

“你回不去啊……”

“洲是我的家，为何回不去？”

“洲结界尚在……”

“此番找你，便是为此。一旦获悉洲封禁的真相，我即刻返回！”

“何故这般急切？”

“嘿，我当年杀了叔亨，侥幸活了下来。而我是个俗，着实放不下几位好友的安危！”

“哦，我记得有个老道，与你关系匪浅……”

“哈哈，祁散，祁老道，那个老看似叨叨，却是灵霞山的门主，仙高手，还有太虚，喜欢与我抢吃……”

无咎提起祁散与太虚，顿时眉飞色舞，便好像当年的场景，又回到了眼前。而欢愉之际，身后失落。他回一瞥，与灵儿四目相对。只见对方稍作迟疑，出声问道——

“你……你一无所知？”

“兄弟，所言何意？”

无咎不以为然，随声反问。

灵儿歪着脑袋看着他，少顷，小嘴一撇，幽幽道：“也是难怪，你多年四处逃亡，朝不保夕，又如何知晓洲的变故……”

无咎没有多想，抱着酒坛，灌了酒，然后催促道：“莫要吞吞吐吐，有话尽管讲来！”

灵儿点了点，分说道：“叔亨死后，由季栾接任洲使……”

“哦，我知道此事！”

“季栾接任洲使之后，将八大仙门的仙高手，尽数废了修为，据说无一幸免。而如今三十多年过去，那数十位高手，连同你的好友，早已不在世！”

“你是说……”

无咎的手上一顿，慢慢瞪大双眼。

灵儿静静看着他，像是劝慰，又像是自我的感悟，轻声道：“没了修为的仙，便是凡。而凡的寿元，不过百岁。虽也曾御剑逍遥，生死只在梦醒之间……”

“砰——”

酒坛坠地，竟然未碎；几点酒花，从中溅起。

无咎却浑若不知，怔怔盯着灵儿，彷如窒息的模样，嘴半张而眼角抽搐。直至片刻之后，他终于艰难出声——

“你是说……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