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一节 夜谈(2/3)

“他也不好受。”白月萍冷冷地说:“我是个不服输的子,虽然没他力气大,可那种时候也要拼了命跟他斗。我把椅子搬起来砸了,冲进厨房抱起碗筷往他身上扔。后来打得最惨的时候,我抓起一块碗碎片朝他身上刺过去……直到现在,他左小腿上还有五厘米长的一道伤疤,就是当时留下的。”

“我跟他说:你今天要是打不死我,我一定找机会要你的命。”

“我还告诉他:就算今天你把我活活打死,警察也不会放过你,会有帮我报仇。”

说到这里,白月萍突然发出极其怪异的笑声:“哈哈哈哈……他怕了,他拿我没办法,我敢跟他拼命。他前思后想,跟我冷战了一个多星期,后来向我道歉,我也不想把脸皮撕,毕竟是夫妻,我也需要他那边的关系……”

“所以你们就这样维持到现在?”虎平涛问。

白月萍点道:“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打过我,只是用各种方式对我进行监控。不怕你笑话,他偷偷记下我的生理期时间,前后对比,只要第二个月稍有延误,他就盯着我的肚子……”

虎平涛听得瞠目结舌。

“他怕我在外面有男。”白月萍拢了拢耳边的发:“当王八是对已婚男的侮辱,我明白这个道理。很多认为学艺术的都很放,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我朋友多,但我保证与他们之间的关系都很普通,连摸摸手之类的况都从未有过,更不要说是像曹立军想的那么龌龊。”

“他提前做了防范措施,做了财产公证,房子和存款按照我和他婚前状况进行分割。我对此没有意见,我知道他害怕突然有一天我生个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变成替他做嫁衣。其实我的想法跟他差不多。结婚后的生活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男还是,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至少要有一份工作,或者一种能养活自己的特殊技能。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年轻时候对金钱和权力的幻想,到来只是肥皂泡,一戳就。”

虎平涛没有发表评价论,只是微微颔首。

良久,他认真地问:“白老师,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分居?”

夫妻俩闹到这种地步,肯定要分开住。

白月萍的回答令他感到意外:“我们没有分居。我们仍然住在一块儿,过着正常的夫妻生活。”

虎平涛眼角抽搐了一下,感觉嘴里发,一下子找不出合适的字句。

“很不可思议是吗?”白月萍对此并不避讳:“其实这不难理解。我虽然格开朗,骨子里却是很传统的,甚至还想过嫁嫁狗随狗。曹立军虽然打过我,但我也把他伤的很重,基本上算是两清。他这个虽然多疑,在职权方面不求上进,但总的来说,算是相对较好的丈夫选。”

“如果我年轻二十岁,我不会选择曹立军。”

“现在我都四十多岁了,我只能跟着他磕磕碰碰过下去。老了,对很多事就没了新鲜感,也不会冒险追求所谓的“自由”。我也不瞒你,现在我还有很多追求者,其中不乏处级和厅级部,还有企业老板。只要我愿意,他们会给我钱,还有往上走的机会。”

“真的很诱惑啊!可一旦答应,就真的是前途未卜。利益是一把双刃剑,你永远不知道收获鲜花的同时,是否还存在隐藏的陷阱。如果到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被偷偷录音录像,我就连工作都保不住。”

“我也想开了,曹立军虽然不是最好的那个,但就目前来看,他是比较适合我的那个。”

“我一直在说服自己不要对权力产生太强烈欲望,尽量扮演好妻子这个角色。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可以肯定,曹立军对我很不满。”

“小虎你是警察。之所以跟你说了这么多,希望对你有帮助。”

“医生告诉我,我中的毒是马钱子碱。我看过一些探案小说,杀手段很多,凶手通常会选择对他们最有利,最方便的杀之法。市场上很难买到马钱子碱,敌敌畏还差不多。曹立军是搞植物研究的……先声明,我没有说他是凶手,毕竟我没有证据。”

……

这一谈,就是整整一个晚上。

凌晨,张艺轩带着两名警察来医院接班的时候,虎平涛刚好从独立卫生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块湿漉漉的毛巾。

侧过身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白月萍,张艺轩压低声音问:“怎么样,有没有收获?”

虎平涛点了下,顺手把湿毛巾塞进事先准备好的净塑料袋,以同样低微的音量回答:“昨天跟她谈了一个晚上,这夫妻俩各说各的,都把对方说成是坏中的战斗机。”

张艺轩非常谨慎,他冲着虎平涛做了个“走”的手势,转身出了病房,对等在外面的两名警吩咐了几句,带着虎平涛进了电梯。

“我先送你去党校?还是咱们先在外面找个地方吃早点?”

“武进路有家小锅米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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