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节 抓捕（2/3）

，就应该把户转迁手续一起办了。一拖再拖，等到需要的时候才想起来办，一切都晚了。”

杨芳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那是我爹妈留给我的房子啊！他们一个个黑心烂肝的，六亲不认，除了钱什么也不管。我和我儿子都没有工作，就指望着回迁房和补偿款过子，他们却说我嫁出去就是外，没有村子里的户，一分钱都不给我。”

她一直在哭，无比伤心。

王雄杰想要开说话，却被虎平涛抬手拦住。

他一直等到杨芳哭得差不多了，才认真地说：“这不是你投毒杀的理由。社会的确存在不公平的现象，你可以从很多方面寻求帮助。”

杨芳止住哭泣，用力抽了抽鼻子，神茫然地问：“谁会帮我？”

虎平涛温和地说：“我们联系过你婆家所在的派出所和警察局，虽然时间有些久，但幸好还在法律规定的有效时限。我们这边有民议律师，打赢这场官司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杨芳怔住了，她甚至忘记了心中的怨恨，感觉刚刚听到的这些话极不真实：“你……你说什么？”

虎平涛耐心地回答：“我们可以帮你打官司，要求重新分配当年你丈夫死后留下的抚恤金。”

杨芳脸上的肌明显在颤抖：“真的？”

虎平涛点点：“今天上午，我给广和村委会打了个电话。关于你家里财产分割的事，已经给村委会和街道办事处负责。能调节就尽量调解，不能调解就走司法程序。不要以为打官司是一件很复杂的事，现在是合法的财产，正当的理由，都能得到保护。”

杨芳身体颤抖的幅度更大了：“……你是说，家里的房子，我还有份儿？”

虎平涛道：“大概率是有的。毕竟那是你父母留下的遗产，不是在遗嘱里指定分给你哥哥和妹妹的部分。具体能分到多少，这得根据法律法规，看法官判决的结果。”

杨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我……我……”

虎平涛劝道：“不要急，我知道你不是什么坏，只是一时糊涂。这样吧，我们按照顺序来，慢慢说。”

杨芳眼里闪烁出一丝带有希望的光，她期期艾艾地问：“我知道这次事闹得很大，我要在监狱里关多少年？”

虎平涛一语双关：“看你是否愿意配合我们的调查，还要看你是否有立功表现。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白月萍还活着。”

没死，罪责就没有那么严重。

杨芳沉默了很久，终于叹了气，颓然道：“好吧……”

“其实我也不愿意做保姆，可实在是没办法，没有收，就得找工作，否则只能饿死。”

“曹老师是个好，很和善，家里的事不多，给我的工资也不算少。后来他提出帮着做早餐，我就在他家住下来。”

“我和曹老师之间的关系很正常。他很规矩，从不对我动手动脚。其实看看白老师就知道，家长得那么漂亮，曹老师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他们这对夫妻很奇怪，不在一起吃饭，也不在一张床上睡觉。虽然住在两隔壁，每天遇到的时候却很少说话，看着就像陌生，连我这个保姆都觉得尴尬。”

王雄杰直接切重点：“你为什么要杀白月萍？”

杨芳沉默片刻，不太自然地说：“我是中介派过去的。那时候只知道曹老师是个大领导，还以为他是当官儿的那种，后来才明白他是做学问的。村里都说：有钱要么当官，要么做生意。但曹老师不是，可他还能住着那么大的房子，每个月工资上万，我就觉得他很有能耐，很厉害。”

“他家里到处都是书，下班回家还要搞研究。每次打扫书房的时候，他都反复告诫我一定要小心，尤其是那些瓶瓶罐罐，只要轻轻擦掉表面灰尘就行，绝对不能打开。”

“我很好奇，问为什么。曹老师告诉我：瓶子都是各种研究材料，有些有毒。”

“我当时被吓坏了，碰都不敢碰。曹老师见我活儿的时候缩手缩脚，说我胆子小，又说有毒的植物很多，其实没我想的那么夸张，只要控制摄量就没问题，还找了几本书给我看。”

虎平涛问：“什么样的书？”

“《植物毒素全解》，还有一本叫做《有毒植物》。”杨芳回答：“前面那本太厚，有很多我不认识的字，看着没兴趣。后面这本有图，还是彩页，我看着看着就有了兴趣。”

王雄杰问：“你对马钱子的了解，就是因为这本书？”

杨芳胆怯地点了下：“那时候我没想过要杀，只是觉得有趣。”

虎平涛问：“你从哪儿弄到的毒药？据我所知，曹立军是个谨慎的，植物研究所对特殊材料的管控很严，如果带出单位，必须填写申报单，经过四次审核才能放行。”

杨芳回答：“那是去年的事儿了。当时曹老师和白月萍一直闹矛盾，就在单位宿舍搞研究，吃住都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