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6 有功当赏(1/2)

刁远听到这话,态益发拘谨起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所谓罚俸一年,郎主是打算让那二在府中无立足之地啊。而且道出这个处置,也是将他这个家相最重要的事权给篡夺过去。礼法而言,驸马在公主府内只是客居,对于府内的事并无太大话语权。一应事务自有家相以降一众属员持,安坐享受供养即可。

但这位郎主显然不满足于这种地位,不只在府中安手,第一天就手段强硬的涉府中事务。他心内虽有忌惮,但更多的则是不满。须知他也是陛下钦点的公主府家相,虽然内外有别,不及史与皇后的关系亲厚,但如此被无视,仍让他有些不忿。

但现在他却并不急于表态,驸马拿史立威,这是在无视皇后的威严。等到皇后不满发声,他再站出来,自可轻松收回府内事权。

沈哲子并不费心猜度那位家相作何想,继而又问向任球:“先前有劳家令之事,可有了结果?”

任球躬身道:“两位史,其中苏史乃是皇后母家所配,许于中书家,有二子一如今亦在庾府任事。周史夫家河东徐氏,其夫已亡,一子徐良如今为少府曹掾。”

时下立鼎未久,苑中宫虽有普选民,但也不乏各家所进。尤其史这样各宫有执事的官,若有关系门路,可以免于宫籍之外,不禁婚配,甚至每月都有假期归家与家团聚,与外廷没有太大区别。

沈哲子闻言后便点点,说道:“有过当罚,尽职则赏。两位史既已受过,也应受赏。苏史既然出宫居府,我当助其阖家团聚。我修书一封,明后家令持往庾府,请庾府将送至此处任事听用。”

“至于周史,其子既然已经任事,那也好办。稍后请其过府一叙,其母尽忠职守,可知其子亦非庸,岂可长为鞭下吏。我当为其谋任一地,我乡土吴兴便是善处,民风淳朴,可任一县。”

刁远听到这里,额上已经隐有冷汗沁出。他本以为这少年只是任,没想到思虑却是周详。有过当罚,尽责则赏?这算是什么赏?这是把一家都捏于指掌之中!

说完这些后,沈哲子才又望向刁远,笑语道:“我今府,见府内事务虽是繁多,但却条例有序,不见杂。可知家相亦是尽责之,实在是……”

“分内而已,实在不当郎主厚赞!”

刁远连忙表态道,他真怕这少年兴之所至,再给自己来上一赏,那真是消受不起。

“我今算是越俎代庖了,只因一时激愤难耐,还望家相不要介意。后府内诸多事务,我与公主都是年浅难当,还要仰仗家相善处内外。”

说完后,沈哲子便站起身来:“夜已经了,我也不打扰两位。事就这么定了,若再有疑难,可以直接道我。”

他是真的累得不轻,强打起来处理完这件事。区区两名浅见倒不值得他如此郑重以对,问题是这两有直接向皇后进言的机会,皇后的态度则又影响到他的家庭和睦,因而一切潜在隐患都要扼杀在萌芽中。

以往沈哲子觉得家居然能够凌驾在主顶,驸马要与公主同房甚至还要贿赂家,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可是当他成为帝婿后,对这现象却有了一些感受。

出宫后,不得诏命也不得随便进宫苑,亲自然渐渐淡薄下来。宫中若要了解公主府内况,自然要直接询问陪嫁的宫。这些宫得以进言,便有了搬弄是非的机会,甚至出于私欲而离间母都不出。

更恶劣的甚至有公主母收一家贿赂,率进谗言竟然使得宫中下诏杀掉驸马,继而再使公主配于别家。

很显然皇后这脾跟慈母搭不上边,之所以有公主所言那种感流露,也不过一时伤感而已。随着公主离宫久渐渐习惯下来,彼此感肯定更加疏离。沈哲子也并不怎么热心帮助母修复关系,只是不想皇后再借宫对公主施加什么影响,坏其心。也不许这些因私利而搬弄是非,增添什么不必要的烦恼。

第二天一早,沈哲子又是黎明起身,这几天他都难得清闲。比较让他郁闷的是,在归乡大礼之前,每天清早他都要去礼拜公主。

当沈哲子走进房间中时,公主已经起床,临窗而坐,正有宫为其整理发髻佩饰。今天这小郎倒不必再化浓得夸张的妆,素面朝天坐在那里,似乎有些起床气,秀眉微蹙,虽无风,亦足娇憨。

看到沈哲子进房来,兴男公主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已为,羞怯之余,亦有几分伤感。她转过身来有些怅然的望着沈哲子说道:“沈哲子,是不是从今往后我都再难见父皇、母后和阿琉他们?”

室内也不多,沈哲子索省了礼拜环节,他坐在公主下首,笑语道:“公主虽然离宫,但等我们去吴兴我家行过大礼后,陛下若想念公主,还会时常召公主进宫相见。”

“父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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