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5 的卢镇南(2/3)

沈哲子对此也有些好,返回位置后找严穆一打听,原来所谓的扶禊便是扶乩请仙。于是又不免感慨,这些棍们可真会玩,手法简直层出不穷,难怪能给天师道营造出这么大的声势。

诸事准备完毕之后,卢铖也没让众久等,换上了一身赭红色大袖长袍,在两名青衫道徒的簇拥下缓缓登上高台。

高台不过丈余方圆,当中还摆设着一个火盆。卢铖登台后,身躯便开始不自然的扭曲起来,远远望去仿佛一块在跳舞。他身畔两名道徒也都随着他的步伐而跃动起来,那么小的一个台子三共舞,又在那么高的位置上,不免看得胆战心惊。

舞蹈良久,卢铖才两手各持一块甲,丢了火盆中。继而三团坐下来,面对那火盆念念有词。又过片刻,火苗渐渐熄灭,一名道徒从怀里掏出一方玉匣,将盆中灰烬小心翼翼装玉匣。然后三各以利刃划手掌,将血滴进去,以血调和。

过不多久,卢铖两手一翻,示于众。众瞪眼望去,却看到那手掌莹白光洁,点滴血渍伤痕都无。一时间,周遭喝彩声此起彼伏,伴随着一些故作广知者呵斥声:“切勿喧哗,稍后乃是真正仙降世,千万不要冒犯!”

卢铖单手托住那灰乎乎血浆调和的灰烬,自台上徐徐走下来,行到另一座尖塔下方,而后便有道徒下拜双手接过玉匣,用彩帛扎起,吊在绳索上徐徐升高,很快便升了尖塔上方悬笔之下。随之一同升起的还有一张空白的纸,似乎是为了验证无字,那张纸还被反复举起叩拜。

做完这些,卢铖再登台上,舞姿变得狂放起来,每每滑至高台边缘动作惊险时,便引起下方惊吼连连。

“这些棍也真不容易,为了迷惑众,杂技、魔术都要兼具。这一番苦心若用在别处,何事不能成啊!”

沈哲子在下方看着卢铖那么卖力,禁不住感慨说道。

这时候,高台上卢铖由极动态陡然静止下来,继而手中便掣出一柄木剑,遥遥指向对面的塔尖。中似是念念有词,但沈哲子隔得远,听不到他在念诵什么。

“恭请仙师!”

正当众直勾勾眼望向卢铖时,耳边陡然传来响亮的山呼声,回过来转眼望去,卢铖那一众弟子们早已经五体投地跪在四周,中呼声连连。见此一幕,不乏心内凛然,纷纷在席中参拜下去,同样大吼道:“恭请仙师!”

“动了,那笔动了!”

几乎同一时间,场内好几个方位都响起了惊呼声。众循声抬望去,只见那纱幔中空悬的笔杆正在舞动起来,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正在执之挥毫泼墨。

沈哲子见状不免也是大,不免转望向旁边的严穆。而严穆也是满脸疑窦之色,似乎不曾见过卢铖这一手段,他掂起脚来凝观望良久,才指着尖塔旁边几个跪得极近的道徒说道:“应是管内中空,伏以暗索,力牵动。”

沈哲子闻言后便也留观察那几个,果然发现他们看似在恭敬下拜,但其实手肘那里一直在轻微摆动着。继而他便对严穆竖起大拇指,果然能砸饭碗的都是同行!

这一番作法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卢铖才缓缓收势,继而整个似是虚脱的瘫在了台上,对面尖塔上跃动的笔杆也停了下来。经过这一番作态,场内众对卢铖纷纷投以崇拜目光。

两名弟子登台,将卢铖搀扶下来。不乏名流行上前去问候师君,沈哲子便也行上去凑个热闹,看到卢铖脸色确是青白不定,大汗淋漓,可以想见这一场戏法下来,体力消耗都是极为严重。

“卢师君为解众惑,劳体疲,我等真是于心不忍!”

一众上前礼拜说道,对于卢铖的恭敬又加了几分。

卢铖却摆摆手,语调虚弱道:“谶断天成,非力可涉。我不过暂借躯壳,实在不当此谢。常见仙力之伟,才知力有穷。不过转瞬之间,于我却恍如隔世。”

“仙力诚可钦,力也无穷啊!卢师君毋须自薄,今有幸得见师君道法玄,稍后我也有一桩事妙法要公之于众。”

沈哲子没有丝毫讨嫌的觉悟,硬凑上来笑语说道。

“沈侯这么说,倒是让我有些期待。”

卢铖瞥了沈哲子一眼,语调略有几分讥诮寒,继而又对众说道:“闲言少叙,且先观谶吧。只是谶语天成,绝非意,诸位就算看到,体悟多少还要全凭自悟。”

一边说着,他一边大有意的看了沈哲子一眼。

闻言后纷纷点称是,他们是亲眼看到仙师降临,虚空执笔,中间几无预。

很快,那尖塔便被放倒拆解,而里面书写着谶语的纸张也被卷起用彩帛扎起奉上。卢铖摆手道:“我如今体态蒙垢,实在不宜承接,不妨蔡侍中代劳?”

都以来,蔡谟帮衬良多,眼下难得报仇快意时刻,也想让蔡谟分担些许快乐。

然而蔡谟闻言后脸色却有几分尴尬,他捧卢师君是真,但是这谶纬之术模棱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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