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9 豹尾封侯（3/4）

些乡们有了一个主家可投靠，怎么看都是利大于弊。

莫豫还在那里托着腮幻想后自家役户成百上千，在这豫州之地开创一个豪宗门户，忽然听到外间有马蹄声由远及近，忙不迭出门去看，只见几匹骏马驰营中，当先一个铁鍪鳞甲者正是他家婿子莫仲。

莫仲纵马驰来，明显骑术不，近前勒不住马，险些将迎面而来的丈撞飞，还是靠着身边骑士上前帮忙，才手忙脚的下了马，已是手足无措冲上前扶起被吓得跌在地上的丈。

受此虚惊，莫豫惊魂未定，然而其身后满身的尘埃都不去管，视线则放在眼前那一匹骏马上，中啧啧称：“如此一匹健马，实在罕见！阿、阿仲，我能不能摸一摸？”

莫仲虽然身份大不相同，但脸上憨厚却是不减，示意兵士帮忙约束住马，搀着丈上前。莫豫老手颤颤巍巍搭在马鬃上，一触即回，待见那马并无过激反应，才又放心的探出手去，继而已是笑得两眼都成一条缝：“真是滑得抹了脂一般，就算那些名宗养的美娘子，剥光了未有这般顺滑啊！”

旁边几听到这话，不免都是大笑起来。继而莫豫才又转望向婿子，满脸采飞扬：“阿仲你竟得将主大赐良马，难道是又有高升重用？”

莫仲闻言后则摇摇：“阿爷你误会了，将主有令，兵尉以上俱得擅骑，若是不，便要裁汰别用。我这些子真是苦困，平生也不见马，近来练起，跌得肩背痛楚，又怕耽误了月后军演……”

“还是要努力，不能辜负将主厚望！”

莫豫闻言后也是一慌，他家虽然老兵户，但他这一生几乎都没碰到过马，更无从教导婿子，正待抬手拍肩鼓励，想到莫仲言到肩痛，忙不迭收回了手掌。

这一转眼，才看到与另一共骑返回的儿子，儿子身上捆着麻包竹甲，正被压得弓腰驼背，满脸苍白，不免又有些痛惜，上前给儿子解着麻包，埋怨道：“少时不努力，如今若不是你姊夫提携，小你哪得军中闲职！”

“阿爷不要！”

莫仲见状，上前制止道：“这重甲缚身，也是在练小。将主前有命，来还要选兵卒，便是要胜甲、厚扎、开弓、驰越多项。过后诸军还要共演，若不达标，是要付军法的！”

莫豫听到这话，不禁瞪大了眼，他虽然是经验丰富的老兵油子，但毕竟只是军中底层，许多见识已经比不上他家婿子。待到莫仲解释才明白，这几项都是在考验兵卒体能，能负重甲，能枪透厚板，还要开一石以上的弓，负重翻山越岭等等。

“哈，真是活久见多妖，我只知有患兵数不足，却还未见过如此裁汰！这么严酷挑选，是要选兵卒，还是要选将？胜甲、胜甲？小卒何时有甲可胜？”

莫豫自知他家小是个怎样体质，如此一个标准，绝无可能达到。以往他是担心自家小死在战阵，可是如今有了婿子投靠撑腰，这已经是条出路。可是没想到这一条本来以为无甚阻碍的出路，居然就这么被断绝，怎么能不气愤！

莫仲闻言后叹息一声，倒不是认同丈的抱怨，他军还短，接触到什么都觉得理所当然，这会儿只是说道：“前幢主有令，稍后将主便要从都中镇，届时演兵不能轻慢。小此途不行，不妨再走别的路，近镇内盛传‘甲田令’，我也听不明白，好像是要选士家子弟传授数用之学，优者择选用……”

“选用又能选用什么？难道士家子弟还能用成屯卫军长？”

莫豫闻言后只是叹息，在他的认知中，婿子莫仲如今已经是兵户顶点的辉煌，可是现在他家小却连兵都做不成，心内可谓沮丧，继而迁怒小，上前狠踹了几脚，怪他不争气。

又埋怨儿子几声，莫豫才将婿子迎营舍，继而便不乏卖弄的讲起自己先前所为，又怕婿子愚笨想不明白当中好处，笑着解释道：“有了这些乡荫丁作证，我家便是乡中望宗的根基，来阿仲你也……”

“阿爷千万不可！”

莫仲话听到一半，脸色已是大变，继而便正色道：“军中早有严令，若有旧乡势族即刻往镇中自陈，但若军中荫丁，超过五便要枭首传示诸军！就连我们田景田幢主军，都只是左右两仆随军，不敢逾禁啊！”

莫豫闻言后先是一愣，继而便笑道：“阿仲你勿惊，这一类事，我也见过，将主虽有严令，但下面不是该怎样还要怎样，不必惊怕。”

莫仲却是将摇得拨鼓一般：“阿爷你不知，单此一令，已经斩了五个幢主，另有两名督护在监，只待将主军便即刻斩首示众！”

“怎么会……”

莫豫听到这话，已是忍不住倒抽一凉气，这实在已经挑战了他的认知极限。

莫仲见左右无，示意丈凑过来，才低语道：“近军中已经盛传，来调度我军的乃是驸马沈侯！这一位将主法令严酷，出则无改，许多势族为将者得知此讯后，近来都是不敢犯禁。还有一桩，我们这几营数千，沈侯只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