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4 妙计难施(3/4)

沈维周的具体封赏问题上,他也不能一言决之。

得了王丞相的指点,褚翜想出这样一个妙招来,但想要做成实局也不轻松。这两在台内分别约见太常、光禄等重臣,屡作沟通,加上王丞相虽未亲自出面,但暗里也帮了一些忙,这才在不惊动太多况下达成一个共识。

诏令制成,送呈苑内倒还轻松,很快就获得了皇太后的批准,甚至褚翜还久违的得了皇太后的几句夸赞。言语态中对她家婿子的关,让褚翜都难免略感羡慕。但这一份关若是不合时宜,也实在不是一桩幸事。

于是在台中绝大多数还不清楚的况下,这一份诏书便已经制成,而后便是前往沈家宣诏了。这本来是最没有难度的一个环节,如今沈充父子俱不在都中,余者嫡亲也多不在,主当家,又怎么能够悉明辨这当中的利害?

一旦宣诏完成,即便来沈维周得信还想推辞,恶劣影响已经造成。彼此心隙已生,那就不是简单的言语能够化解了。褚翜之所以做到这一步,并不是要坏豫州的大好局面,而是想要借此嫌隙,来加台内对于方镇的影响和掌控。

豫州之局造成这样一个局面,老实说他难辞其咎,而王丞相也不能置身事外。

庾怿跟沈维周私相谋,要趁着胜势将豫州造成军政一体把持的局面,原本用来作为妥协换的甲田令在这当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豫州丁田亩一体掌握,自耕自给,还有吴中资货源源不断的支援,彻底将台中晾在了一边。

如果不能尽快将豫州撕开一个子,来若再由其发展,割据之势将无可避免。而且豫州地近京畿,届时所害较之荆州还要严重得多!

褚翜也不想为难沈维周,相对而言他更想收回那个一时糊涂而妥协的甲田令,当时只以为有荆州先例,稍作让步让军事得以更便捷的调度也无不可。但他当时却没有意识到,荆州行此政令时,乃是中朝最盛的年代,可是如今的中枢权柄又怎么跟中朝时期相比!

但这种话更难说出,毕竟甲田令当时是用来作为换王导丞相之位的。如今丞相也做了,好处要转手收回来?如果彼此还在台内,倒可以轻声细语的商量妥协。可对象却是一个方镇,而且是刚刚得胜的方镇,方镇与中枢之间的事,再小那也是大事!

他如果真敢这么做,故中书就是他的下场,或许还要不如!苏峻作时还有方镇讨伐,可是他如果惹毛了方镇呢?今废了豫州甲田,明是不是要废荆州?

国器不可轻用,唯有付诸柔术。凸显沈维周,让豫州上下离心,继而台中快速介,让局面稳定下来。对于王丞相稳重且有效的计谋,褚翜也真是又有领教,既有佩服,又不乏警惕。

但是褚翜却没有想到,原本计划中最无难度的一个环节却出了纰漏,诏书已经制成,居然无受诏?

这场面就尴尬了,你要么接受,要么拒绝,既不接受也不拒绝,只是避而不受,让诏书流转在外,这是什么意思?而且诏书流传太久,内容流传出去,还能不能收到原本之效?而且诏书被如此轻慢对待,时又将如何看待他这中书令?

就这么忐忑过了一夜,第二天朝会时,大概诏令的事还没有完全流传出去,因而没有引起什么讨论。然而褚翜却敏感的察觉到不乏在望向他时眸中隐有讥诮,心不免更加恶劣,继而不免转念一想,不知王丞相在教他时,不知是否会预料到这种况?

朝会结束后,褚翜怀着患得患失的心回了官署,已经开始考虑该要怎么收场。其实诏书遭受此类待遇,并非特例,时不乏肥遁为美,避山野躲避征诏之事时有发生。

但问题是跟眼下的况不一样,家沈维周可没有隐避,明明白白就在江北涂中,只是诏书实在不宜送过江去。这一份尴尬,简直就是中书咎由自取!

然而尴尬并未就此结束,褚翜回到官署不久,久寻不见的丹阳长公主居然在琅琊王陪同下径直造访中书。

褚翜在得到禀告后,先是愣了一愣,继而便松了一气,无论如何,正主已经出现,事态无论演变到了哪一步,也将要有一个结束了。

可是他高兴的太早了,待将琅琊王和长公主迎官署后,便见长公主一脸不善的望着他。

“驸马都尉明受国用,率堂皇王师,北上,克成正义之功!中书掌诏,理应持正公裁,论于明堂,量功以授,何以殿下潜论,受私门之赏!”

太多的训语,褚翜已经听不耳,脑已是嗡嗡作响。幸在长公主只是在署内训语,如果这话流传出去,那么问题已经不是受不受诏的问题,而是中书令不要脸,因权谋私,趋炎附势,假公器而邀恩,强驸马承受非礼之赏!

一场闹剧,至此而至。如果褚翜得知他此谋不成,仅仅只是因为强阻怨思去见夫郎,以至功败垂成,只怕要更加欲哭无泪。

于是趁着风波不大,封爵诏书被召回销毁,继而台内也终于拿出了一个封赏诏令,内容并不多,只是批准了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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