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2 此战定矣（2/3）

伺了近万之敌，城下望，几乎看不到地面，俱是黑压压的！

城中虽只千数守军，但因占据绝对地利，军前期的进攻根本不成困扰。因而前半夜的防守也是从容有余，千数兵众分成三队，兵若是欺近，或是引弦以，或是投石阻击，不独可以击退陆地之敌，甚至于连江面上的船都能兼顾到，投火以拒。

可是随着物储的消耗，从容姿态渐不复存。为了保存住足够的反击力，沈云也不敢再多耗物存，因而军得以大规模的欺近于城下，直接对城墙展开了坏。当军聚集到了一定的规模，再将大量投石、沸汤倾斜而下，如是者三，也让军不敢再肆无忌惮的欺近。

但这并不意味着军就彻底放弃了硖石城，而是在城池不远处的山梁上直接搭建箭塔楼，因其多势众，虽然不能直接建造坚城，但想要追平硖石城城墙高度也非困难之事。短短一个时辰之内，数座高耸之箭塔已经建成，开始对峙互，淮南军也因此出现伤亡。

绝对的制高之势已不复存，当淮南军的反击被压制之后，军便又开始侵近，直接依着城墙以土石修筑登高梯坝。在这过程中，沈云率领百数兵众直接出城冲杀一通，因为军不备而大有斩获，给军造成些许的困扰。

但类似之袭不可再为，过不多久，军数座梯坝一起筑城，开始安排兵众飞跃抢登，城防一时间危矣。沈云因此也难再有留力，大量滚木投石搬运到了城疯狂推下，很快兵尸首便在城墙下堆叠盈尺。巨大的伤亡令得兵也因此而有胆怯，暂时放缓了攻势。

固守一直维持到了晓时节，城上包括沈云在内，虽然伤亡并不算多，但是体力之损耗已经严重至极，甚至需要身倚墙才能在城立足。

天亮之后，军的攻势便更加猛烈起来，几座箭塔引弓频，另有数架云梯也被推到了城墙下以供兵攀越。许多兵叫嚷着向上攀爬，守军们甚至来不及再往城搬运投石箭械，各自守住一段城墙以长枪大槊挺刺扫抢登之敌。

沈云正率众在城鏖战，突然听到城下军中发出喝彩连连，还道是城防已被坏，匆匆绕城观望一周，继而便发现围城的兵后阵开始回撤，万数的军在极短的时间内便撤出大半，于远畔江岸开始集结。

“莫非肥已经失守？”

沈云眼见这一幕，自是心惊，反观近畔一众将士俱都有颓丧之态，士气一时间都有低迷。反而城下仍留在此的几千兵已是振奋异常，一边继续猛攻一边高声叫嚷：“肥已为大军踏，寿春片刻攻下，顽抗之贼还不速降！”

听到军这吼声，城上士气更加颓丧，许多兵卒甚至停下了动作，眼望着沈云，似是在征询意见，他们或是不畏死战，但若连肥、寿春俱都丢失，他们在这里顽抗又有什么意义？

“我家阿兄天地有助，绝无可能轻败于！儿肥多亡，因是另调援助，以此诈言只欺无胆鼠类，江东义士烈行间，岂会受此蛊惑！”

眼见兵众此态，沈云也无暇思忖，当即大吼一声，直接扑向已经登上城墙一角的兵，手中长枪毒蛇一般刺出，穿一名军咽喉去势仍无衰竭，另将一胸腹掼透钉死在城墙。随即撤手抽出佩刀，挥刀将另一众开膛腹。城墙军因其武勇而惊慌避走，乃至于直接跌落城。

“颖亡走苟活之众，岂能轻撼驸马坚守之阵！儿技穷……”

余者淮南军兵众闻听此声，眼见此态，心中之彷徨也是一扫而空，继续奔往城猛杀于外。

“这些南贼，居然还存侥幸！稍后攻克此城，擒下那名贼将，我要亲自斩杀其首，进献大王！”

军自然知肥已经取得极大突，前阵兵士们已经登岸成守，因而抽调北岸之军投南岸为战争进猎功。此时被留在此处的军便没有了这种机会，先前将李菟力争不得，心中已是愤慨积怨，听到淮南军如此顽固吼叫，烦躁不免更炽，疾驱兵众继续猛攻。

肥抢登成功，北岸军们自是倍受鼓舞，欢欣至极。此前颖一败仓促且糊涂，无论将领还是寻常兵卒俱都心怀不甘，原本必胜之战居然被南计挫败，此刻终于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

当然报仇还是其次，眼下淮水已经不能成阻，只要渡过江去，将领可以大猎其功，士卒可以大掠其货，上下所欲同心一致，一时间气势可谓攀升到了极点，纷纷聚集在了江畔近渡之处，一俟舟船抵达岸边，便俱都涉水登船，唯恐落于后。至于此前战损多少，眼下根本无关心，那些死在竟功前夕乃是命数不济，不足惋惜，反而因此少了许多竞争者，实在可称一乐。

因有大量兵众争抢登船，使得这些舟船俱都超载严重，航速不免便有些慢。但士气如此可用，将领们也不好强阻败坏气势，而且肥营垒早已经被摧残坏殆尽，不足为阻，尽快将兵卒运过江去，正好可以尽快对寿春发起进攻，斩获大功。

可是军求战之心虽然急切，无奈舟船却是受限，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