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1 明堂惊魂（3/4）

闱门！”

当中叫嚷最为大声一个，严震认得乃是太子母，因与程妃相亲，主上屋及乌一直留用在宫苑内，素来便有几分嚣张姿态，这会儿更无收敛，手指几乎都已经戳在医士脸庞上。

眼见此幕，严震便有几分不满，不过也因此松一气，程妃身边尚还有闲在这里纠缠，可见程妃即便患病，应该也不算严重。不过没能亲眼确认病轻重，他当然也不敢就此返回，于是便上前说道：“我受主上所遣，前来探望夫，不知可否内？”

程妃宫们眼见是严震，便都不敢再过分放肆，只有那太子母仍然不乏傲态，抱怨严震随员太多，恐要扰于夫清静。严震心急汇报，也就不在这种小事纠缠，当即表态自己孤身内，如此才得放行。

严震匆匆行宫门半掩的殿堂中，眼见光线昏暗，只在内里屏风后隐隐有影晃动，便上前一步恭声道：“主上心忧夫体居，特遣下来问，不知夫是否安康？”

“我、我……”

屏风后传来程妃有些虚弱的声音，声音中还带着几丝颤意：“你、严、严公到近前来罢……”

严震闻言后下意识向前一步，忽然身后宫门被“砰”一声关上，他心弦略一绷紧，待到转去看，耳后已经生风，惶急间只见到几个壮硕大身影向此扑来，而后眼前便是一黑，旋即额便是剧痛，视野中金星崩现，不旋踵已是不省事！

“他、他死了没有？”

这时候，程妃才满脸惶恐自屏风后探出了，待见严震正横陈于地，胸腹之间血迹斑斑，尤其额上一个硕大血更是令触目惊心，早已经气绝当场，脸色不免更白了几分。至于那几名壮俱都手持剪之类锐器，至于太子的母手中则抓住一个硕大的铜权，严震额那致命一击，正是她的手笔。

“夫勿惊，贼子已经气绝！”

程妃虽是寒门所出，但幼来便受家关照，后跟从赵主石勒，更是从无忧愁，少经大事，此时反倒不及母镇定。那母将血迹斑斑的铜权包在锦帛中，同时其他几手中凶器也俱都收缴，一方面指使将严震尸体托起，一方面使擦拭溅落在地的血渍，还要转安慰程妃，倒是流之辈中少有的凶厉之。

“大事将济，请夫谨记光禄所嘱。稳守于此，待到天明，太子已成中国之主，内外都是尊荣！”

母安慰一声，然后抓起严震身上搜出的符令，一望之下却是傻了眼，这些符令大大小小，形式不一，竟有四五枚之多，而她根本不知道何者是何用途！

不过这倒也决断，所有符令俱都收怀中，随手拣出一个卧在手中。此时房中已经准备妥当，一名体态魁梧的换了章服立在暗处，因有帷幔遮挡，乍一看倒有几分像是严震侍立于彼。

这时候，程妃又退室内，母使打开房门，自己行出来然后让将医士放行，同时低声叮嘱道：“夫所疾，自与暗事有关，殿中若闻秽气，不可随意而问！”

两名医士此时已是不乏忐忑，闻言后更加不敢多问，低匆匆行。

这时候，母又行至严震几名随员内侍身前，将手中符令随手一摆，说道：“中常侍要等候夫安寝才归，遣你几回禀主上之后再来待命。”

而后，这母便退回去，带着另一名史自院内角落翻出，往明堂外匆匆行去，沿途所见不乏禁卫盘问，但随手示出手令，倒都因此放行，倒令暗自庆幸天佑此事。

然而好运在到了下一道关卡的时候便戛然而止，巡防禁卫验看过符令之后，当即便分出数将二团团围住，呵斥道：“此为内通之令，并非外使，你二何者宫下使用，速速到来！”

这两名听到此言后，脸色不免骤然大变，其中一个当即便有些支撑不住，身躯都惊悸得摇摇欲坠。而那母却还未惊悸的完全没了理智，稍作转念，当即便蒙面咆哮起来：“哪知禁令所用，此必严震贼构陷！贼子事皇后，皇后厌见太子乃我家夫所出，素来苛待……夫疾恶要见家，如此事迹，皇后陛下都要使阻挠……”

几名军士听到这开便吼叫出宫闱内斗私怨，一时间俱都愣住，居然不敢上前拿，实在不知他们听到这些是好还是坏。然而却不依不饶，直往那兵长扑去，拉住其甲衣叫嚷道：“我是太子母，速带我去见当值将军！一起去拜主上，是否皇后陛下把持内外，如许小事都要为难太子之母……那将军可有面皮与我君前对陈？往夫予他美婢宫，自在室内玩弄尽兴，今也要相助皇后陛下欺凌夫……”

“住，住！恶收声……”

那兵长听到这话后，都顿时涨大，抬起手臂想要掩住鼻，然而却叫嚷越发惨烈，这让兵长更恐召来更多将事闹大，加之也知其来历，只能低吼安抚：“恶不要再闹，我亲送你去见光禄，沿途不可再有吵闹！”

听到这话，才忙不迭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