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3 大乱再启（2/3）

的延时。

而后，十数便簇拥着钱凤并严穆匆匆离开此处，趁着夜色掩饰在襄国城内错综复杂的街巷中穿行。

虽然城中大量禁卫已经前往明堂警戒防守，但基本的城防还是保持着的，所以钱凤等并没有直接越城而逃，先往城内一先准备好的落脚点暂留。

一直到了此时，钱凤才快速跟严穆解释了一下为何要紧急夜逃。

程遐将在此夜发动，若是失败了自然身首异处，而钱凤并严穆近来与其往过密也瞒不过别，稍加肃清便无所遁形。钱凤自然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要与程遐共存亡。

而且就算此成功了，钱凤也绝不相信其推食共享的话。程遐其也是在国混了几十年，自无可能真的将钱凤引为心腹而言听计从。此前或有倚重于钱凤共谋，但当真正发动的时候，还是没有让钱凤直接参与，知会更多机密，而是与严穆一起择地安置起来，言之为保护，实则还是监押，仍未尽信。

就算此夜一切顺利，程遐能够成功的把持内外，自有其大量同党瓜分胜果。钱凤不过略有一二谋进策，即便程遐愿意相信他，也不可能罔顾众而将大事尽付。

钱凤就算还要留在程遐身边，也要面对与这些的勾心斗角。更何况，钱凤唯一能得程遐看重的便是谋之能，可是如果事成，事后要稳定住国局面，也绝非谋能够得用，还是要有堂皇之道相佐，钱凤能够发挥出的作用自是微乎其微。

而对钱凤来说，重要的不是程遐能不能最终成事，而是能不能够掉石勒。他强要加此事，真的是想帮程遐制定计划掉石勒，至于石勒死后将要如何把持局面，他是脑袋抽筋了才会留下来与程遐一起在国这火炉沸汤中承受烹炸煎熬之苦！此夜程遐因为力不足，并没有派太多手监望钱凤，这正是他的脱身良机。如果再留下来，要么完全受制于，要么程遐事败而受株连。

严穆此前虽然略有猜测，但却不知程遐要弑君的具体计划，此时听钱凤说到此前程遐向他讨要那玄秘之散竟然是为了毒杀赵主石勒，一时间心也是跌宕起伏，复杂到了极点，不知该要自豪还是要自叹命苦。他凭生也无什么壮志，无非仗着一些玄虚手段南北厮混求个丰衣足食罢了，偏偏命数弄，无论在南在北居然都要被涉这种大逆之事中，难道他命格生来便是佞？

钱凤并无心理会严穆的感受，而是独坐一处闭目养，心念却在快速转动。他知此夜之后，程遐无论成或不成，国都将大，这对于淮南的驸马而言，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好消息，所以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将消息传回淮南。

不过对于程遐能否成事，以及接下来国形势会是怎样演变，钱凤也是不乏期待和观望之心，这也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代。他辗转于南北，每谋大事，程遐那里如果成功，与他而言也是一慰藉。

一行在此逗留未久，襄国城西已是一片火光冲天而起，骚声就连城内都清晰可闻，街面上已经出现了大批兵众行动的声音，同时也有许多家睡梦中惊觉，于街面上奔行打听，想要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骚一旦发生，便快速蔓延糜烂。于是钱凤等便也不再逗留，趁着动直往城外冲去，沿途中抢了两架马车，很快便冲到了城郊。

此前襄国内外集众几十万户，哪怕是城郊也都拥挤不堪，烟不绝，可是随着几次大规模的征发，以及此前赵主石勒力行劝农，编丁归田，这一类状况已经有所好转，最起码郊野不再是窝棚连绵成片、游食攒聚而居的杂景象。

钱凤等在郊野中奔行一段时间，途中不乏遇到惊慌奔走的民户，不过在看到他们一行不乏强姿态，也都不敢靠近过来。将近晓的时候，一行又绕到了城西明堂附近。

此时明堂外已是一片狼藉，骚仍未停止，围绕明堂周围到处都是残的营帐、烧焦的痕迹、损坏的车驾以及杂的尸首。

此处虽然也有禁军维持秩序，保护各家权贵亲眷，但是变故发生的实在太突然，尤其更加重要的明堂内都发出了骚，禁卫们也根本无心再维持此处的秩序，而且为了尽快冲明堂，甚至就连禁卫都加到了冲杀中，这无疑更加剧了骚的程度。

因而此刻的明堂外，已是离散众多，哀嚎遍野，原本荣养阁的权贵姬妾、娘子，俱都衫裙凌、衣不遮体，与诸多寒伧混杂在一起。而后续加进来的禁卫们对这些也不会客气，自仗甲兵之坚锐横行于民之中，不乏掳掠残害之劣迹。

钱凤他们不敢靠近太甚，留在可以远望明堂的山岭密林中，分出几潜进打听最新的况。

明堂外的骚一直持续到了正午时分，才渐渐归于平静。而一直紧闭的宫苑大门也终于徐徐打开，首先出现在宫苑大门处的乃是尚书仆郭殷、光禄大夫程遐、卫将军逯明并司隶校尉刘征等重臣。这些也并没有完全行出明堂外，只是立在宫门前派传令在外的禁卫将领内受命，于是禁卫们便在兵长的率领下，将明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