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7 季龙将逃(3/4)

弥补在淮水所遭受的挫折与损失,其必将变得更加残且无节制。

所以有的事,真的不能以实际得失多少去衡量,哪怕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这一战也必须要打出王师该有的威风,以向中原沦陷区那些民众以及四夷窥望之众宣告,南绝非只具自保之力而无远慑之能!

淮南众将,自然唯沈哲子马首是瞻,纵然有着不同看法,当沈哲子做出决定的时候,俱都喑声奋力备战。

不过想要收得足够的战果,单凭淮南一镇之力仍是有些勉强。如今的淮南,战争潜力已经透支严重,即便是能够击溃涡军,也并不具备太大的追击之力。换言之如果石虎真的打定主意不再与淮南军战,淮南军是没有太大的力量阻止其军撤退。

所以这一战仍然需要徐州军的配合,徐州军的凝聚力或许不如淮南军这么强,但如果战争潜力完全发出来,打起追击的顺风仗,还是要比淮南军强一些。

徐州军的况如何,沈哲子也是知。即便是有什么反应迟钝,配合不利的况,沈哲子也明白不能独罪于郗鉴。为了换取徐州军鼎力以助,沈哲子也是许下了重诺:若是徐州军能够及时参战,配合淮南军在涡痛歼军,那么涡收复之后仍然将之归还徐州,恢复此前合作的态势。并且与徐州军以涡为界,分别收复淮上郡国疆土。

如果徐州军还是不肯全力参战,只是抱着等待军自己退兵而后再收捡失土的想法,那么沈哲子当然也不会再全力以赴于这一战,便要采取跟徐州军一样的态度,静待军退军。届时淮南军不独要顺势收复涡,还要直接以水军封锁淮水道,至于徐州北境的彭城、沛国等地,绝不会留给徐州军。

听到沈哲子如此表态,郗鉴也唯以苦笑报之。沈哲子有没有这个胆量,他也不必怀疑。如果淮南军真的敢这么做,可以想见徐州军那些军是绝不甘心受此欺侮,届时两镇或要反目。真的发生那种况的话,那么徐州真是前景堪忧。并不是实力不济,而是心不齐。

如今再想来,开战之初沈充移镇京府,倒有几分为了后胁迫徐州军的意味在里面。

当然沈哲子提出这样的要求,也不可言之蛮横。毕竟开战以来便是淮南军主要承受石虎中军的压力,徐州军能够收复淮还是捡了国大将回撤的便宜,战后利益分配被淮南军强压一也是理之中。官司就算打到台中,徐州军也没有据理力争的底气。

所以在稍作沉吟之后,郗鉴也很快表态,来一战徐州军必会参加,最起码他的嫡系主力,将会在淮水与淮南军配合夹攻军。

有了郗鉴的许诺,沈哲子便松一气,送走郗鉴后便又心无旁骛的进行备战。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淮南军一直保持着沿江喊话,并且在淮水北岸荆山峡持续增兵,建立稳固据点。在这个过程中,军所施加的阻挠少之又少,兵力更加收缩于内,这让淮南军更加难以窥望其军动向。唯有在靠近涡的几处堰埭新打造的船只俱都被转移到了涡临淮道处,显示出军也在筹划决战。

但这种单一现象所得出的判断实在太薄弱,并不可靠。舟船集结于涡,既可以看作军是在准备决战,也可以看作其军是打算沿涡水而退军。虽然十几万大军的撤退绝非旦夕之间能够完成,但石虎大可以率领核心力量脱离大军急退,而后在后镇要害处据守以收捡溃众,仍然能够回收相当一部分军力。

说到底,南在淮北几无据点,即便是追击也要依赖于水道,进攻方式有迹可循,应对起来也要容易得多。

而且军摆出这样的姿态来,反而让淮南军不敢轻易发动决战,虽然准备第一批投战场的战卒们已经整顿完毕,万数甲士顷刻间可以上船冲杀,但为了等待徐州军的配合行动,沈哲子暂时也只能引而不发。

九月秋寒,江风更显湿冷,涡这两军蓄力角逐的核心区域气氛更是凝重到较之秋风还要冷峻得多。淮南军的斥候船只甚至已经近到涡水营将近程之内,而军也多有轻舟遣出,直至淮水南岸以作窥望。两方斥候在这一片水域上频繁往来,而活动时间又似有默契的叉开,彼此都不主动打起第一战。

这一傍晚近夜时分,惯例又是淮南军斥候巡弋的时刻,几十艘轻舟在江面上穿梭往来。军则水栅高耸,营垒避,一副严防姿态。

突然位于涡东岸一处军营垒中发出不小的骚动,原本俱都谨守于营防之内的兵中,最前列有一部近百突然起,竟将刀刃直接斩向近畔袍泽。其时两军俱都倍陈重兵于前线,兵众们也都是长时间的绷紧近乎麻木,异变陡然发生,近畔那些兵们居然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登时便有十数起发难的兵砍翻在地。

至于另一些立身稍远的,在惊慌错愕后下意识向四方散离开,又过片刻,营垒内才响起兵长喝声,于是那些四散的兵众才再次围拢上来。可是那近百名兵却早已经冲出此处营防,直往前方水营冲去。沿途遭遇一些兵,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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