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9 大誉千秋(2/3)

只能跪地受命,并未急于离去,而是继续请示道:“南得此讯息,或是将有异动,前营该要如何应对,还请大王示下……”

听到这个问题,石虎眉又不免蹙起。得悉国中已是大,他是一万个不愿意再与南开战费时间,无论胜负如何,与他而言已经完全没有意义。此前他的儿子石邃已经率领数名嫡系部将并八千锐前往彭城坐镇,将彭城作为接应大军撤退的后继基地,就是担心若沿涡水撤军会遭到南的追击和阻拦。

可是现在开不开战,已经不由他来决定。此前南便已是咄咄,再得到这样一个消息,可想而知会是怎么做。如果还是罔顾南动态而撤军,那么大军撤退随时都有可能演变成一场大溃逃。届时他雄军不在,即便归国,未必能有作为。怪只怪石勒留下这个烂摊子,留给他的应变余地实在太小,哪怕是死了,还要再害他一把!

“如此机密要讯,南未必敢于轻信寒卒微言。近来淮南虽然不乏厉态,但却始终未有强攻,可见也有畏战之心……”

张豺继续进言说道,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心也是很复杂,南来之初那种饮马大江的雄心壮志早已不存,眼下就算想要撤军,还要期望南没有力战之心,不得不说令颓丧。

石虎听到这话,眸光也是忍不住一闪,可是还未等到他开,帐外又有军令急报:“南军洛涧舟船大集,将要往涡发动而来!”

听到这条急报,帐中众将无不倒抽一凉气,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到了极点喝凉水都塞牙。哪怕是他们自己掌兵,在得到如此重要的军,也要稍加确认才敢发动多达几万的大规模作战,可是南军那个统帅却偏偏是个这样的傻大胆,根本就不考虑报的准确。难道他就不明白,如果这是一个陷阱的话,南几万大军或都要丧身于此?

“貉儿如此轻率用兵,残晋竟敢付以大任,实在荒谬无理!年少荒诞,难道就无师长教诲处世之道!”

席中一如此抱怨,旋即便觉几道幽幽目光注视而来,就连中山王的脸色都有些不好,其便不免有些忐忑,又过片刻等到中山王视线移望旁处,才有一凑在他耳边低语道:“那沈维周是南貉纪瞻的弟子,后大王面前,切勿再发此声……”

听到这话不免更加疑窦,不过眼下帐中气氛实在沉闷,倒给了他思的时间,又过片刻才蓦地想起来,早年主上南来临淮驻于葛陂,中山王就曾被南貉纪瞻打得兵败溃逃。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他才觉出先前是怎样的失言,后背都密沁出一层细汗,待到偷眼以望,发现中山王只是皱眉沉吟,才暗暗松一气,再也不敢多说话。

无论怎样两难的局面,眼下已经没有时间让石虎再作权衡,两军前线营垒之间水程相距不过三十多里,旗鼓声稍有激烈,彼此都能有闻。如今南已经舟船集结,大军顷刻即至,无论怎样的决定,好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即刻执行应敌。

“被甲,我要亲临涡迎战貉贼!”

稍加思忖之后,石虎便有了决定,蓦地自席中站起厉声道:“若不回报以烈杀,那识浅貉贼还真道中国无英雄!”

“大王……”

诸将听到这话后,色俱都有异,纷纷起身想要力劝。

然而石虎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无奈之下的选择。战以来,南无所不用其极,赵主身死的消息根本就不必指望他们会替自己隐瞒。就算这真的只是谣言,阵前如此叫喊对军心影响都极大,更不要说这根本就是事实。而且大军眼下士气本就低迷,如果再被南这么喊叫一通,将会造成更大的混

唯有石虎现身军前,才能稍稍稳定住军心,不至于一触即溃,让大军能够保持一战之力,将南阻拦在水道上,才能争取更多时间。

当然石虎也明白今次临阵将会凶险无比,极有可能会被南衔追不舍,难以脱战。但是为了能够保全更多实力,他也只能如此,事到如今,只有打退南初期攻势,大军才有可能保持建制抽身离去。

一俟作出这个决定,石虎便也不再迟疑,当即调兵遣将,同时披挂完毕,在土城两千嫡系马的保护下,匆匆往前线而去。

眼下夜幕已经降临,明月高悬于天,冷清月色在江面洒下万千粼光,更远处淮南军舟船廓已经依稀可望。此时军前线水营中,骚已经渐渐扩散,心之所以不安,主要还是近来军令前后不一,实在混,让无所适从。

明明此前已经明令准备决战,诸多散布于野的兵俱都被集中起来驻沿江营防。可是其后却没了更多的军令,兵们只是聚集起来,械用都没有尽数发放,根本没有一点将要决战的意思,让迷惑不解。

眼下淮南敌军舟船已经大出,即将展开决战,可是营中却还有大量的兵卒连基本的军械都无,难道到时候要凭着简陋的竹枪木刺迎敌?

兵们尚在混之际,后路土城中已经传来了雄浑的鼓号声,火把所组成的火龙自土城而出,快速向前线营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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