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1 时局难返(2/2)

的话,在事后肯定会联络台中某个,因为只有获得台中支持,其这种冒险行为才能获得相当程度的回报。

徐州局面不稳定,将会是波及整个江北的大隐患,在不能发兵反攻的前提下,沈维周想要化解掉台城的紧步伐,推举王导重回台城执政将是其为数不多的选择之一。

甚至不需要完全促成此事,只需要其表态出来,江东自然会有大量投机者去鼓动此事,以期获得重新洗牌的利益。

毕竟此前台辅们在中枢洗牌手段太刚猛,得罪了相当一批的时流家,甚至都内已经有提议让王导重回台城,只是微言轻,声音被压制下去罢了。

到了王导这个年纪,尤其已经被冷落数年之久而渐渐习惯,权欲其实已经不太浓烈。冷暖都已看透,乡不可恃,就算他重归时局,也不可能冒着败坏整个北伐大势的骂名危险而与台辅们沆瀣一气打压沈维周,顶多只是扮演以往那种调和的角色。

而且从私上,王导也希望能够获取一个机会稍微修复一下与沈氏的关系。此前彼此纵然有什么仇怨,那是因为权位的争夺不容面。而且若真严格论起来,沈氏反而是背弃王家在先,又有迫害王氏多的旧仇。

随着沈维周在江北取得连场大胜,北伐的趋势已经成为主流,这不是力能阻止的。王导即便不考虑当下,也要考虑后世,随着中原局势的平稳,侨门归乡必成一个趋势。

可是如今的琅琊王氏,族多已凋零,不过尚存些许旧誉罢了。若能迎合大势主动归乡重整家业,既消除了与吴在乡资上的矛盾,对于北方的重新经营建设并收拾心也有极大的好处。

所以王导是希望能有一个机会并足够的资格,与沈氏缓和关系,借此将族们安排归乡经营。这也是他能为社稷、为家所做的最后一点贡献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徐州不靖的况下。可是现在,沈维周在徐州做的太好了,那种对于大局的掌控以及强烈的进取,快到令反应不及便将徐州给控制住,根本没有留给旁手的时间。

想到这里,王导又在床上翻一个身,幽幽叹息一声。榻侧侍婢听到生息,忙不迭悄然上前递上唾壶并顺势掖了一下被角。王导却摆摆手,从床上坐了起来,披起棉氅走到外室,让备好笔墨,提起笔来却不知该要写什么,就这么怔怔坐着,不知不觉天色已亮。

郗鉴并不知王导这一夜无眠诸多思绪杂扰,第二天清晨再见王导,王导已经彻底的病倒,整个又老迈了数分,榻前室内多有王氏家环绕侍奉。

眼见如此,郗鉴自然不便久留,内询问病,得知并非恶疾发,只是年迈身体难免时好时坏,他这才放了心。主都已经病倒,郗鉴自然也不好意思再长作盘桓,索直接向王导告辞,约定来再来拜望,然后便带着儿子并家离开了王家。

琅琊郡乃是南渡以来所设立为数不多实土侨置,早年甚至还因为乡土的分割纠纷多有民发,民间群激涌。不过现在这种况倒也有所好转,原因也有很多方面,其中相当重要一个原因就是建康周边多有工坊兴起,生民做工为生,对于土地的需求变弱。

如今的琅琊乡里,已经经营得颇为富庶。尤其以王氏大宅为中心,乡民层层围聚而聚居起来,倒颇有几分古时舜帝所居三年成邑的乡德场面。

离开王家后,郗鉴沿途所见种种,不乏感触,指着道左风物对儿子叹息道:“时多夸高门显达,但其实高门又与小民有何不同?抛开权势,一样的在耕在织。乡民拥聚,自能得于长久的殷厚持家。异你父不在,你们兄弟也未必有翻覆之能,立足此刻,养德及,这样才能免于后的孑然无助。”

郗愔闻言后只是含糊应声,中却说道:“常听时胜论言是吴中殷实更胜都下与江北,往年没有机会游览,今次倒可以得于闲暇前往一观。只是不知梁公所赠田亩产业是否称佳,未来父亲荣养家中,我与二弟也都未进事,善守家业才能得于从容啊。”

郗鉴听到这话,不免又叹一声,还想要再作训告,突然乡道上迎面驶来的一驾牛车上跳下一,站在道侧拱手道:“请问车上所坐可是郗太尉?在下乃是梁公门下任球,奉司空命访迎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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