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9 羯军奋力（2/3）

么多的儿，即便是时下难免夭损，但后婚配如何，也的确需要早作打算。毕竟如今的沈家不同往年，能够与其家攀亲结谊的家也非俯拾皆是。这么一想，沈牧此前以非常计先敲定一桩婚事倒也有可原。

只是看纪友那个模样，很明显对沈牧还没有原谅。

且不说旁如何哄笑，沈牧对纪友这个亲翁那是十足的重视，一路陪同行那空营地里被单独隔出的一片待客区域，也并不以纪友一路的冷脸为意，笑呵呵道：“这些年，真是有劳亲翁教养我家阿，那小子若有忤逆事迹，也请亲翁不要顾忌与我面，直接拳脚教训就好。”

沈牧虽然生得多，但却是典型的管生不管养，大概沈家家长们对他的教养能力也都不抱信心。所以除了青州镇内还年幼的几个庶出之外，其余嫡庶儿俱由父亲并贤妻教养。

至于长子沈基，则脆就寄养在了其丈家里，到如今已经十几岁，早在他丈纪友的张罗下开始进学。

“阿笃静知礼，诗书早学，幸在不肖其父。反在家门劣长，少知羞耻，让扼腕。”

纪友不爽这门亲事，倒不是对自家婿子不满，主要还是不爽沈牧。相反的，他对这个婿子尽心处还要甚于自家儿辈，无论教养可谓尽力，大概也是憋着一气让这桩荒唐立约的婚事不再为所笑。

此刻听到沈牧还是如此恬不知耻，纪友便冷笑说道。

沈牧闻言后更觉讪讪，念及纪友为他教养儿子的谊，纵有羞恼也都不好发作，更何况他本来就理亏。他在青州这几年多出那些儿可不是单靠自己就能生出，自然也是因为家中又广添妾侍。

如今的吴兴沈氏本就势如骄阳，更何况沈牧除了沈氏嫡近之外，还是行台执掌方面战区的重将，如此出身地位，想不让用心奉迎都难。而且青兖徐之间乡势也还未彻底平，那些乡境豪强观风落筹，主意难免打到沈牧身上来。

沈氏豪富，天下闻名，行台势大，宇内皆知。身载这两重代表，沈牧就算是没有什么趣致好，也要被那些蜂拥环绕的乡境豪强们寻觅出一点缝隙来，更何况他好色之名又是那么的为所知，可想而知那些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表达对行台和沈家的敬服。

如此一来，沈牧色名之著自然更加彰显，难免常常为提及，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不耻还是羡慕。

但从沈牧而言，他也并非全为私欲，羯国于邺城周边连连受挫之后，用兵重心也发生了偏移，经常会有规模不大的羯军由黄河下游暗渡驰青州为祸。王师虽然势大，但若论及对乡土的掌控，终究不及那些乡野之间的乡宗豪强，与他们之间保持一个融洽的关系很有必要。

若沈牧表现的油盐不进，威严是保住了，但也难免会让怯懦不敢亲近。一定程度的和睦往来也是时势所需，更何况这些往来对沈牧而言也的确是乐在其中。

能与沈牧好者，自然多是武，凑在一起小叙别之后，接下来所言诸多自然都是军事。

虽然眼下行台重点在于西征关中，但众也都知关中虽然形势杂，但却乏甚能够统率群豪的独大一方，所以接下来的关中战事真正有烈度的也并不多。所以西征方面最重要的还是定兴治，军事并不占绝对地位。

对于王师而言，最大的敌还是河北的羯赵，而未来的北伐之战也才是真正能供他们扬名立功的大战场。沈牧正是青州方面主帅，这些年来与羯国作战经验也是非常的丰富。

所以各自坐定之后，众不免又向沈牧多多讨教羯国目下翔实。沈劲、桓豁等眼下仍在洛阳休养，今次集会同样有份出席，他们从军还在后，乏甚与羯国正面厮杀的经验，听到席中讨论起这个问题来，自然也都竖起耳朵仔细听。

“近年来，羯国也是虚态坦陈。且不说枋谢使君将邺地目作栅下荒田，频频用兵耕垦。单单青兖之际，羯众虽然屡有渡河南侵，但也都乏甚督统征讨的大略，更多还是一群荒急卒众流窜求食，难成大患。”

沈牧讲到这里，脸色又郑重几分：“但这些迹象，都是大势强弱有差。对于真正阵列迎战，诸位也不可以此而作小觑。世龙本就流寇窜起，以星火骤成燎原，季龙受传教，于此也多擅，其众呼啸如蝗，稍加势便，则就可糜烂成灾。其麾下也不乏犬牙悍卒，如孽子石邃、石宣等，俱都狼窟啖血禽兽之种，张豺、李农之类……”

沈牧个作风问题虽然不小，但论及军务却不会开玩笑，对于羯国种种也都多有警惕：“部伍之内勇与否暂且不论，王师所长械用，近年来羯国也多有穷追姿态。早前季龙穷尽国用，普选悍勇编造锐，以龙骧为号，其众马具甲、黑槊为器……”

众听到这话，也都忍不住重视起来。其实兵员素质方面，两国并无太大差异，王师胜就胜在械，所以哪怕两军阵列为战，他们对羯国兵众也有着极大的心理优越感。可是听到沈牧讲起羯国这个所谓的黑槊龙骧军于军备方面与王师最锐的四军都不逊色多少，自然也留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