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8 关西军弊(2/3)

也并无明显反对与厌色,便顺势步进来,随在桓冲身后行侧下一席而后才满是感激道:“多谢幼子贤兄!”

“这都是小事罢了,咱们馆院学子,未来终究要学以致用,能够听教于一众先行的前辈经验讲授,于自身任事也是大有裨益。”

桓冲与韦轨倒也谈不上有什么,不过同行而来,知道馆中有这个物罢了,请他厅,也只是随之劳。

韦轨席后,才见到沈劲等几所饮也都是果酒并寻常餐食,至于之后冯氏家送来各种用于赔罪的美酒珍馐,则俱都置在一边,可见即便消遣也都适意而止,不免对这几大有改观。若只看冯家那么紧张的样子,他不免要觉得这几乃是仗恃家势而肆意凌辱旁的无状纨绔。

厅中议论话题并不因韦轨到来而有打断,此前众也并非一味调侃沈劲,主要还是向桓豁打听北面战事如何。

沈劲等虽然也久在关中,但一则他身份如此,桓宣也不敢将他置在险用,二则他们这几老实说于军中表现也并不如桓豁出色,所以这些子都是留在三辅之内护境剿匪,还不到被选拔前往北方的一线攻伐阵线。

桓豁新从陕北上郡撤回,对于前线战事了解也都颇,言及兵事,自然翔实具体。韦轨本来还有几分忐忑,可是听着听着,心也都渐渐平复下来,为桓豁的讲述所吸引,天中虽然消息汇聚,但这种由当事讲述的一线资料,他平常也都少有机会接触,一番倾听下来,不免觉得受益匪浅。

关中目下战事主要集中在陕北上郡、西河,此境早在三国时期便被匈诸部占据,之后中朝一统也仅仅只是羁縻、镇抚为主,并没有直接设置郡县进行管理。

王师所以还要继续向北征讨,则是因为北面特别是河套区域,还有众多晋早年因为战,或逃难、或遭受裹挟而流落于外。王师向北,一方面继续打击胡势,一方面则是接应这些晋南来,有必要的话甚至需要远出长城故塞作战。

听到桓豁讲起北面战事的波澜壮阔,沈劲等也都不免心旌摇曳,只是听到桓豁报出战损多少时,不免就皱起眉:“桓三你所言战损数有些不对吧,北境贼众,最强者不过伪汉刘昌明,乌合之师一触即溃,怎么有的时候折损甚至还要超过斩首?”

桓豁闻言后便苦笑一声:“这件事不独你们,就连前线萧君侯都疼不已啊,问题最大还是出在关西军府将士……”

韦轨听到这里,眉梢不禁一颤,有些不忿道:“关西多骁儿,哪怕新成之众,即便不可称军,但悍勇总还是有的……”

“是啊,所以此事才最叫无奈!”

桓豁苦笑着讲起关西军的问题,的确关中旧年久,民风养成悍气,各个军府虽然新设,但论及将士勇,甚至不逊于一些王师久战之兵,授以旗鼓阵列之法严加练之后,投用作战自然表现更加出色。

但关西军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营怯严重。营中将士胆怯忧惧,稍有风吹动便惊悸骚动,久久不能平息,特别是在行出关外作战且需要扎营露宿的时候,整营整营的将士作息失调,宁愿抱戈整宿的熬夜都不敢睡。

这个问题发出来的时候,前线一众将领们也都是感哭笑不得,明察暗访追究其中原因,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更让他们傻眼。

说到底这个况还是过往关中年久动所造成的,这些将士们虽然作战悍勇,但心内也常怀忧患,他们习惯了据坞壁守坚,对野战特别的不擅长,特别是当意识到自己已经远离乡土作战之后,心内便不由自主生出一种恐慌感,认为身安全无从保障。

关内猛如虎,关外怯如。这些关西军府将士在关内扫平贼寇的时候,战绩可谓惊,甚至每每能得全胜,表现较之王师一线作战部队不遑多让。可是陕北跨境作战,所遭遇的敌大概也与关内贼寇战斗力差不多,可是因为士气低迷甚至连基本作息都维持不住,战斗力便直线下滑。

“关中富拥四方之塞,可是这关塞却直接垒砌心底,山川雄关容易,心中块垒却难。关西军想要壮成四方征伐劲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桓豁如此感叹,他们这些王师将领倒不会因此低看了关西军,只是感念于环境如何对心志影响之大实在远。而由此再联想到旧年的江东同样是偏安格局,大将军能够勇大江天堑于心之阻,率领王师于江北兴创如此局面,也不愧大功加身、重誉得享。

韦轨坐在席中,听到桓豁对他们关西子弟兵的评价,心分外复杂,即便有心反驳,也实在不知该要怎么说。要知道就连他在天中蹉跎年余之后,今次归乡都不乏懊恼早前的决定,他们这些关中的确是有着很浓厚的恋乡怀,在外稍受挫折便觉得归乡安守才是上计。

这种怀,有好有坏,最起码在四方争进的时下,若他们乡众还不能应和世道而做出改变,难免是要落后于其他各方的时流、难作争势。

之后话题发散,所涉诸多也并不独限军事,甚至还涉及到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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