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中）（2/3）

显经过了改装的霰弹枪，顺手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弹匣包背在了自己身后：“幸亏今天咱们要寄回国内的钱已经发出去了，要不然又是个麻烦！”

抬手指了指远处正在升腾而起的黑色烟柱，顾维肃叹息着应道：“估计咱们那笔钱完蛋了——从目测方位判断，现在正在冒烟的位置，就是咱们朝国内汇款的地下银行！”

瞬间瞪圆了眼睛，哈尔拉冲叫道：“不可能吧？那可是咱们兄弟开了半年餐馆、一个菜一个菜炒出来的血汗钱啊！”

叹息着摇了摇，顾维肃一脸苦笑模样：“现在应该全都打了水飘了……早该听儿的话，哪怕存多了钱之后，想办法越境找个正经银行去汇款，也好过用地下银行汇款这么提心吊胆，一个闹不好，就是今天这种血本无归的局面！”

眉毛几乎都立了起来，哈尔拉很有些着急上火地叫道：“可家里不是说急用么……我怎么知道今天会有这么个况……”

眼见着哈尔拉急得有些语无伦次，顾维肃安慰般地伸手拍了拍哈尔拉岩石般结实的脊背：“行了！站在这儿瞎着急也没用，回去问问儿的意思再说！哈爷，走着？”

虽说有些着急上火的架势，可在举步朝着绕过路障的小巷中钻去的时候，哈尔拉的脸上全然没了方才那副惶急而又心疼的模样。微微弓起了腰身，哈尔拉双手端据着那支明显经过了改装、枪身下方附带着二十四发装霰弹弹鼓的霰弹枪，摆出了一副标准的侦搜前进架势。

而在尔哈拉身后，顾维肃侧身跟上了哈尔拉的脚步，警戒着哈尔拉侧后方的动静。虽说加装了弹鼓的冲锋手枪在重量上很不容易让掌控枪指向和稳定，但看起来瘦、似乎没太大力气的顾维肃，却始终能保持着枪的稳定平移。

几乎没进行市政管理的城市，败的小巷脏得就像是个巨大的垃圾堆一般。各种生活垃圾与建筑垃圾随处可见，啮齿动物腐烂的尸骸更是散发着浓浓的恶臭。从小巷两旁那些用建筑垃圾和塑料袋构建起来的窝棚中，时高时低、时断时续的痛苦呻吟或恶语咒骂，也不断地传了出来，更为这些败的小巷增添了几分诡谲的气氛。

从小巷的分叉路探看了看环境，尔哈拉转身看向了自己身后亦步亦趋的顾维肃：“前面过不去了——兵蚁的已经封锁了路。”

同样探看了看不远处路停放着的一辆架设着.50径机枪的丰田皮卡，顾维肃微微皱起了眉：“绕路？”

哈尔拉摇了摇：“绕不过去！兵蚁的别的本事没有，海战术玩得一向不错。按照他们以往设置战区封锁线的方法，越朝战区中心走，封锁得就越严密。凭咱们两个……除非弄两辆坦克，否则冲不回去！”

顾维肃：“兵蚁的打法从来是不死不休，就算是咱们重回去了，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会合了儿那边的兄弟之后，再一路冒烟突火的杀出来！可就凭着咱们现有的武器装备……蚁多咬死象，咱们办不到！”

圆睁着双眼，哈尔拉急声低叫道：“那也总得试试吧？！难道眼睁睁看着儿和判官、雷公被兵蚁的马淹死？！”

眯起了眼睛，顾维肃倒是有了几分游物外的模样：“哈爷，你说兵蚁的攻击……以往有被击败的记录吧？”

愣怔片刻，哈尔拉飞快地点了点：“兵蚁从来打的都是顺风仗，一旦他们那种拿命不当回事的攻击模式失效、也就是超过他们拼命的损失临界点，或者战场指挥官阵亡，他们溃败起来的速度比蝗虫啃叶的速度还快——你的意思是我们去了兵蚁的战场指挥官？”

顾维肃：“要不哈爷你大发威，把兵蚁的损失临界点给打出来？”

哈尔拉：“可我们怎么知道兵蚁的战场指挥官在哪儿？”

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停放着的那辆丰田皮卡，顾维肃笑嘻嘻地看向了哈尔拉：“所以还是得辛苦哈爷，找个兵蚁的帮咱们带路？”

眨着眼睛，哈尔拉瞬间明白了顾维肃的作战意图。再次探看了看不远处停放的那辆丰田皮卡，哈尔拉计算着自己与丰田皮卡之间的距离，很有些担忧地皱起了眉：“一百二十米的直线冲击距离，我手里的家伙有效杀伤程最多五十米。也就是说……发起攻击起初的七十米冲击距离，我就是个活靶子。哪怕兵蚁的作战素质再差，我也不可能在一挺.50径机枪和十几支k的攻击下活命……”

嘴里自言自语地咕哝着，哈尔拉无意间将肩依靠到了身边的窝棚上。或许是因为那些用建筑垃圾和塑料袋构建的窝棚实在不够结实，哈尔拉只是轻轻一碰，构筑窝棚的一块石棉瓦已经凹陷下去，让那终年不见阳光的窝棚出现了个透光漏风的大豁。

眼睛蓦地一亮，哈尔拉转眼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顾维肃：“有办法了！老顾，你盯紧了那些兵蚁的，看我的！”

不约而同地朝后退了几步，哈尔拉猛地吸一气，双手举起那支样式古怪的霰弹枪护在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