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身后之物（2/3）

似的前行的意义何在？他根本看不到这老伯有一点儿想要卖的心思，反而更像是让自己知难而退。

到来，程亦然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种感觉，仿佛让他回到了从前……从前从看守所出来之后，漫无目的地一路南下，离开了那个充满了苦痛的京城老胡同的院子。

他甚至有过放弃摇滚的这种想法……他甚至是比第一个说要离开的乐队成员开之前，更早拥有这种想法的。但他谁也没有告诉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一直坚持着。

每当队里面的成员灰心丧气的时候，他总会为大家打起……他总是说为了让小梦的梦想能够实现，一定要坚持走下去这条路——已经走到现在了，现在再放弃的话，不觉得可惜吗？

谁也不愿意半途而废……更加不愿意放弃那些已经做过的努力。

不舍自己的汗水啊，不舍自己的时间。

不舍自己熬过的痛苦啊，不舍独自流过的泪。

就这样，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还是麻木地坚守着。

无意义的，麻木的，费时间的……

明明只要现在停下来，只要赶去那里，只要去看一看洪冠……却感受洪冠使用吉他的那个瞬间，或许就能够找回失去的能力，就能够继续用那把吉他，一路坚挺地走下去……

那些坚守的，那时追寻的，都可以用这把吉他来得到。

明明……放弃就好。

还有时间……还赶得上，假如就在这里停下的话——洪冠并不知道自己找到了它，他不知道的……他或许不会怪我。

忽然停下了脚步。

但却是面前的这位炸老伯，他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打了个懒散的哈欠，目无表地朝着程亦然看来。

“大爷……”程亦然皱了皱眉，同时叹了气，正打算说出：到此为止吧，我不要了。

“嗯，这里差不多了。”这炸老伯却看了看四周。

程亦然才发现，不知不觉，原来自己跟着这大爷走到了大桥处——这是连接这个城市两岸的大桥。

炸老伯此时把背上的袋子给结了开来，就在程亦然惊愕的目光之下，想也不想就用力地把它给甩出了大桥之外——下方，是流淌的河水。

看着那贝斯被抛下，程亦然猛然愤怒地抓紧了这炸老伯的衣领，咆哮道：“你这王八老儿！！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不是说，它对你很重要吗？那还不去找？”炸老伯淡然道：“你能找到，就是你的了。”

“开什么玩笑！！”程亦然捏起了拳，“这河多大！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想打就打吧。”老伯随道：“在你打我的时间，东西或许会冲得更远。”

啊——！！！

程亦然怒吼一声，捏着的拳已经坚硬到了极限的状态，他高高提起，却是在打落的瞬间松开，反而是狠狠地把这个炸老伯推到了在地上。

程亦然一转身，飞快地冲到了大桥的栏杆处，越过了栏杆。

纵身跳下！

我，到底在做什么？

但不管做什么，既然已经跳下来了……就把它找到吧！

水中，高空坠落时候带来的昏眩之下短暂失去意识的程亦然猛一下子地吐出了一气，疯狂地划动手臂，浮到了水面上。

程亦然的水并不好，体力也不允许他如履平地般地在河水当中寻找东西——根本不可能找到！那么沉的东西，恐怕早就沉了水中。

应该能够想到这一点才对……东西已经沉底了，应该早就能够想到这一点才对。可是……可是为什么还是跳了下来？

义无反顾地。

可最终也……沉了漆黑的河水当中，这次，没有力气再划上去。

到此为止了啊……到此为止了。

“喂！醒醒！！醒醒！！白痴！醒醒！！！”

……

咳——！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蹂躏过，而鼻腔更是难受，更加感觉到了瑟瑟发抖……全身已经湿透。

程亦然尝试着睁开眼睛，用力地睁开了小小的一道缝隙，看见的只是一团糟糟的发——这个炸老伯的发已经被水弄得湿漉漉的变成了一团。

“大爷你……咳咳……”程亦然休息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坐了起来。

他看着自己身处的地方，面前是大河，上面是那条大桥，而这里确实桥底下码的一处。

那炸的大爷此时正在拧着自己衣服上的水迹，“没想到你还真跳下去了。”

“谢谢你救了我，大爷。”程亦然叹了气，然后抬看着夜空，苦笑道：“我有个好兄弟，说我经常会犯蠢。其实说得一点也没错。”

炸老伯也不回，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