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己之私（3/3）

“你不知道。”青铜面具道：“无法更进一步的痛苦，你不知道寿元将尽死亡不不近的绝望。你也还没有看到，路明明还在，但是被彻底堵死的一幕。修道百年，终究一场空，几个甲子的苦修，直到潜力用尽，徘徊在绝望的边缘，而子还一天天无逝去。这些，你知道吗？”

伴随着青铜面具的声音，莫默眼前竟是浮现出一幅幅的画面。

一个个在绝望中，选择了自我了结的修道者……

一个个在悲愤中仰天咆哮的妖族……

恨恨恨！

杀杀杀！

不知道多久，可能只是一刹那，莫默只感觉冷汗之冒……那无穷无尽的怨念与痛苦，仿佛直透他的灵魂处。

黑色木剑一个拿捏不稳就掉落在了地上，莫默更是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上……跪倒在这无穷无尽的不甘，愤怒以及绝望当中……那些自从仙路被堵死之后，就在绝望中失去的或妖。

直到摇铃的声音忽然响起，才像是一道闪电般开了这一怨念，莫默的心从恐怖中抽离出来。

他大大地喘着气，看着面前的青铜面具……他的手上，不知道何时竟是拿着了那个摇铃。

“不管是道界，还是妖界，看似平和。”青铜面具缓缓说道：“但是当中有多少的暗流汹涌，你或许还没有意识到……在积累，这种绝望一直都在积累，而这种压抑也随着时间一天天增强。当那一天，它再也无法忍受，它再也无法压制之时，疯狂也会随之而来，或许会真正地走向极端。你可知道，新国成立之后，为何要设立管理局？”

莫默茫然地摇了摇。

“因为更为的疯狂。”青铜面具淡然道：“私底下用凡的生命来冲这个枷锁的道，妖族早就更加的疯狂……他们变得更加的隐秘，同时手段变得更加的疯狂和极端。不能吸收天地的灵气，那就吸取生的气。道家的清静无为早就消失不见，背地里多少已经转了魔道成为了吞的魔鬼。它就像是瘟疫一样，悄无声息就蔓延了道妖两界。我们的命运只有两个，在疯狂中消亡，或者寻找一个新的突……而如果不寻找这个突，那么就只有疯狂疯狂的消亡，它甚至会席卷整个凡的世界。”

“怎么会……”

“你应该庆幸。”青铜面具走向了莫默，“庆幸他们最终选择的还是牺牲，而不是疯狂……庆幸的是，他们还愿意为你们打开一条生路，把希望留个你们。”

莫默抬起，看着他。

只见他缓缓地取下了脸上的青铜面具，“这样，你还觉得我们为的，只是一己之私吗。”

莫默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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