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因此而感慨（2/2）

对渊的探索，肯定是那个版本之后的事了，反正乔修亚不知道后续是怎么回事，现在，他也就只能过来问问最见多识广的老教皇。

“我也不清楚。实际上，就连渊最底层这个概念，在七教会的典籍中都不存在。”

伊格尔的回答却非常脆，他摇着，无奈的笑道：“渊无底，哪来的底层？作为无数世界毁灭后堆叠在一起的废墟，它的层数是依照距离我们迈克罗夫世界的距离来算的，比如说离我们最近的一个渊，也即是第一渊，就在卡尔利斯世界旁边，那是一个极小的半位面世界，里面没有任何恶魔，只是单纯的死寂世界，相对起它而言，第六，第七渊就比较远。”

“但是对于卡尔利斯世界而言，我们的第六渊，就是它的第三渊……依照这种算法，谁能确定哪个渊才是底层？哪怕是在渊中跋涉最远的灰骑士，也从未探索到过渊的尽。”

“似乎的确如此。”

闻言，乔修亚点了点，认可了老教皇的说法。

但他还是开道：“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们也要对此展开一次探索。哪怕是牧星者大可汗撒谎，亦或是被它们的所谓的古籍蒙骗了，我们也不应该放弃这种可能存在的力量……实在不行，哪怕是找到昔圣贤与丰饶邪战斗的遗址也好，通过观察它们战斗的痕迹，我说不定能领悟到一些什么。”

“这样吗……的确，倘若是圣贤和丰饶邪战斗的痕迹，仅仅是这个，价值就已经很大了。”

伊格尔不禁也陷了沉思。正如同乔修亚说的一样，无需什么秘密，也无需什么充满奥妙的遗迹，只要能够找到那场战斗的遗址，对于迈克罗夫世界诸位强者而言，收获甚至比找到一个可以完美殖民的新世界要大。

只是，他的确不知道，‘渊的最底层’究竟是在什么鬼地方。

不过，就算是作为当世最强者的圣伊格尔，都不知道所谓的渊最底层究竟在什么地方。

却并不代表迈克罗夫世界中，就没有知晓这个信息的存在了。

北地摩尔达维亚南城区，一位姿态优雅的灵士正坐在钢铁魔能车之中，祂略显怀念的触碰着这金属的魔能造物，似乎回忆起了古老的过去，那早已消逝在战火与毁灭之中的记忆。

虽然说，如今的祂早已不是原本的她，自己的记忆更是早就没有任何实感，就如同雾里看花，但倘若仅仅是‘怀念’与‘追忆’的话，祂还是能做到的。

“当年，我们办到这一切，花了足足八百年的时光。”

有些慵懒的伸腰，优雅的灵士怀念的低声自语：“而现在的凡，只用了短短几年，便追上了光耀纪元的影子。”

当然，这并不怪，因为从零开始的摸索，永远比寻回已有的技术要来的艰难。即便是这一代的文明也摸索出了不少独有的技术，那也是站在巨的肩膀上向前。

文明就是如此，一代更比一代强，普通站在先贤的肩膀上，甚至能看的比先贤更远。

这当然不是什么怪的事，并不影响先贤的伟大。

只是祂们这些旁观世间回的灵……总是忍不住因此而感慨。